他不僅早就派人去做了調查,還時刻都在防備着他,這才導緻了現在的局面。
聞希月道:“你一個小小的縣令,跟我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卻要冒着得罪皇家和定安王府的風險将我們一并除掉,膽子不小。如果我猜得沒錯,這一定不是你自己的意願吧!你到底是受誰指使?”
“郡主,知道得太多未必是好事。”周縣令說着,一揮手,他身邊的護衛全都向着聞希月三人沖去。
可就在這時,黑暗中沖出一群精悍的護衛,擋在了周縣令的護衛前面,兩夥人很快便戰在了一起。
聞希月這邊的護衛明顯比周縣令的人要強,沒一會兒,周縣令的護衛們就露出了敗相。
“弓箭手,給我射!”周縣令大喝一聲。
可他話音落下,卻沒有一隻箭矢射出,他心裡咯噔了一下,心知那些埋伏在周圍的弓箭手怕是已經被人解決掉了。
果然,下一秒,一群黑衣人被從周圍的院牆另一邊抛了過來。
那些黑衣人此時全都一動不動,生死不知。
周縣令的臉色一下子變了,他驚恐地看着聞希月三人,嘴唇顫抖地問道:“你們想怎樣?”
“我們想怎樣?”聞希月笑了,“你大半夜的帶着這麼多人來殺我們,現在問我們想怎樣?我們要是說想讓你嘗嘗被串成刺猬的感覺,不知你意下如何呢?”
周縣令瞳孔猛地一縮,聞希月和謝宣帶來的護衛可是有一百多人,他之所以要在晚上偷襲,就是不想和那些人正面對上,可是現在看來,那一百多護衛此時應該全都聚集在了這裡,他的弓箭手全都被放倒了,身邊的護衛也隻有幾十人,根本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最壞的情況出現了。
“拖住他們。”周縣令當機立斷,決定讓自己的護衛掩護他逃跑。
“周縣令這是要去哪裡?”聞希月笑着問,“這可是你自己的别院,丢下客人自己跑了是不是有點不合适啊?”
周縣令不理她,在護衛的簇擁下,準備逃出院子。
可是,他們剛剛走到院門口,就被王府護衛圍在了中間,雙方很快戰在了一起。
周縣令的人不是王府護衛的對手,很快就落了下風,不多時,周縣令身邊的護衛就隻剩下了不足十人,勝負已見分曉。
就在周縣令身邊的護衛眼看就要全部被拿下的時候,不遠處突然響起了大片的腳步聲,很快,便見一群身穿鐵甲,手持長刀的士兵将别院團團圍住。
他們手裡的火把将周圍全部照亮,放眼望去,少說也有上千人。
周縣令頓時松了口氣,他的救兵到了,他不再試圖逃跑,而是轉身看向了站在院牆上的人,“七殿下,長樂郡主,識相的就束手就擒吧!”
謝宣臉色一變,隻見那些士兵簇擁着一個身穿墨藍錦袍的俊美男子向着院中走了過來。
那男子長着一張和謝宣有幾分相似的臉,可他周身的氣質卻與謝宣截然不同,他看人的時候讓人有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讓人渾身不舒服。
周縣令一見到這人,趕忙跑到了他身邊,道:“四殿下!卑職辦事不力,沒能将人拿下。”
四皇子謝盛笑着擺了擺手,“無礙,人帶到了就行,你辦得不錯。”
周縣令得了誇獎,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縫。
謝盛這才擡眼看向牆頭上站着的人,“七弟,好久不見,不如下來與四哥叙叙舊?”
謝宣冷冷地看着他,沒有說話。
謝盛今日帶着這麼多人來到這裡,當然不可能是來跟他叙舊的,既然都動用了軍隊,看樣子是不将他拿下不會罷休了。
看來這次他被派來處理蒼山瘴氣,應該是謝盛暗中推動的,為的就是在這裡将他除掉。
他帶來的人不多,今日想要順利從這裡逃出去,怕是不太容易了。
這時,聞希月突然出聲道:“四殿下和七殿下叙舊還要帶這麼多人,該不會是怕七殿下能談笑間殺你于無形吧?”
謝盛冷冷地看了聞希月一眼,這女人是在嘲笑他怕死,真是該死。
謝盛道:“長樂郡主還真是對我七弟情深意重,走到哪裡都要跟着,就是不知,我七弟是否會因此同意與你之間的婚事呢?”
聞希月眯了眯眼,嘲笑她倒貼也沒人要嗎?
“我們的婚事就不勞四殿下費心了,四殿下這種靠色相穩固地位的人是不會明白真愛的意義的。”
四皇子的臉色一下子黑了下來,他為了得到更多的支持,确實娶了不少娘家能對他有幫助的女子,可是,聞希月卻因此将他說成是靠色相穩固地位的人。
他堂堂一個皇子,被人如此羞辱,哪能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