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他們今天都快把雲京城翻了個底朝天了,以王怡然的能力,就算躲起來,也不可能讓這麼多人都找不到她。
所以,現在隻有一種可能,她被人抓住,藏起來了。
至于藏在哪裡了……
聞希月看着金水河上最大的那艘花船,突然道:“我們上去看看。”
楊統領聞言愣了愣,然後立刻阻止:“郡主,那船你不能上去。”
聞希月側頭不解地道:“為什麼。”
楊統領面色有些尴尬地道:“你可知那是什麼船?”
聞希月:“花船啊!”
聞希月的幹脆,讓楊統領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才道:“你可知花船是幹什麼的?”
聞希月:“知道啊,妓女接客的。”
楊統領:“……那,你知道還要去?”
聞希月:“啊,有什麼問題嗎?我又不是不給錢。”
楊統領:“……”
不是,這是給不給錢的事嗎?
你一個未出閣的大姑娘,跑花船上去算個什麼事?這要傳出去,名節還要不要了?
紅玉和綠翡這時也反應過來,紛紛出言阻止。
要是讓王爺知道她們讓小姐上了花船,不打死他們才怪。
可聞希月這會兒卻鐵了心要上花船去看看,誰攔都不好使。
幾人就這麼在金水河邊拉拉扯扯了起來。
王尚書在一旁看得眉頭緊皺,心想聞希月小小年紀雲英未嫁,卻想着如男人那般去花船那種地方玩,真是不像話。
定安王也不知道是怎麼教育女兒的,竟把女兒教成這樣。
以前成天圍着七皇子轉悠,恨不能讓全雲京的人都知道他喜歡七皇子,絲毫不顧外面的閑言碎語。
現在更是過分,連花船都想去,真是不成體統。
他這會兒還要忙着找自家女兒,本不想管聞希月的事,可聞希月畢竟是出來幫他找女兒的,他也不好讓人在他眼皮子底下犯蠢,于是好心提點:“希月啊,你畢竟是個小姑娘,那種地方真的不适合你去,時間也不早了,要不你還是早早回去吧!要是回晚了,王爺王妃該着急了。”
聞希月聞言,側頭向他看去,“不想讓我幫你找女兒了?”
王尚書心想我當然想你幫我找女兒啊,可你也不能打着幫我找女兒的名頭,跑花船上玩兒去啊!
這要讓定安王知道了還得了?
定安王的女兒為了幫他找女兒,跑花船上玩兒,毀了名聲,那定安王還不得扒了他的皮?
雖然找女兒很重要,但自己的老命也不能不要啊!
想到這裡,王尚書道:“你已經幫伯父找了一整天了,一定累壞了,伯父實在不忍心讓你再為怡然的事操勞下去,接下來伯父自己找就行了,你還是快回王府去吧!”
聞希月:“那你打算接下來去哪找?”
王尚書聞言歎了口氣,“實不相瞞,我也不知道該往哪裡尋找。”
他要是知道要去哪裡找,他早去了,何必站在這裡浪費時間?
“既然伯父沒有頭緒,不妨跟着我一起找。”聞希月道。
王尚書聞言,眼中露出希冀之色,“莫非你知道應該上哪兒找?”
聞希月道:“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還有哪些地方我們沒有找過,把沒找過的地方都找找,說不定會有意外的收獲。”
“沒找過的地方?”王尚書順着聞希月的目光看向金水河上飄着的花船,“莫非你說的是花船上?”
聞希月點點頭。
“這怎麼可能?”王尚書一臉你不要污蔑我女兒清白的表情,義正言辭地道,“怡然不可能會去那種地方。”
他女兒雖然刁蠻任性了一些,但絕不是如此輕浮的人。
花樓那種地方她怎麼可能去?也隻有聞希月這種家教不嚴的女子才會嚷嚷着要上花樓去。
聞希月看着王尚書,嗤笑一聲道:“不知我爹聽了你的想法會作何感想。”
王尚書一驚,他剛才居然把心裡話說出來了,這要讓定安王知道他說他女兒沒家教,那還得了?
于是趕忙找補:“不是,希月,伯父不是這個意思,伯父是……”
“好了,不重要。”聞希月打斷他的找補。
王尚書聞言一喜,這是不打算跟他計較了?他心道雖然聞希月沒什麼家教,但卻是個心胸寬廣之人,是他小看她了。
可下一秒就聽聞希月接着道:“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到王怡然,其他的,等找到人之後,你再去向我爹慢慢解釋吧!”
王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