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朵取下背上弓箭,向着女傀儡武士射去,但是箭尖碰到傀儡身體,隻聽金鐵交鳴之聲響起。
長箭落在地上,箭頭彎折,女傀儡衣衫被箭頭紮破一個洞,露出精鋼外殼,連劃痕都沒有。
傀儡是精鋼之軀,根本不怕受傷,所有招式都是光進攻,不防守,尖利的指甲在扶山唳和阿蓋身上劃出大大小小的傷口。
鮮血從傷口中流出來,滴落在地上,彙集在金色紋路裡,最終化為高台上的紅色薄霧,滲入寒玉棺中的女子身體。
她肌膚上的血色,漸漸多起來。
阿克沖上去,擋住女傀儡武士。
“停住别動!”
雲七突然大喝一聲,扶山唳沒有理會她,阿克卻停下了動作。
與此同時,和他纏鬥的傀儡女武士,突然頓住,邁着僵硬的步伐,向還在戰鬥的扶山唳而去。
雲七印證了心中的猜想,剛才不知道什麼緣故,傀儡被啟動了,但是很顯然,傀儡隻有感知到别人的動作,才會上去攻擊。
換句話說,如果所有人都不動,傀儡就無法發起攻擊。
扶山唳也反應過來,立刻停下動作,果然,兩個傀儡武士驟然僵立在原地,不再發起攻擊。
衆人都立在當地,一動不動,耳邊忽然聽到高台上傳出女子幽幽聲音“終于等到有人來了”。
隻見那寒玉棺裡的女子,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正看向下方的一衆少年少女。
季臨聲音顫抖:“你、你是人是鬼?”
紅衣女子喃喃道:“人?鬼?我睡了有多久?一百年?兩百年?”
她喃喃自語,神情一會迷茫,一會冷漠,一會痛苦,一會嘲弄,就像是陷入到了混亂之中。
大殿裡安靜無聲,衆人俱是一臉驚疑,看着那女子,暗暗猜測女子身份。
女子忽然停下喃喃自語,眼中閃過嗜血之意,許是因為剛才雲七出聲提醒衆人,所以她的目光直勾勾瞪向雲七。
無形威壓從寒玉棺中彌漫而出,如巨浪向雲七席卷而去。
雲七身形一晃,伏倒在地,雙手卻死死撐住地面,渾身骨骼咔咔做響,無法想象的大力壓着她的身體,纖細的手腕劇烈顫抖,仿佛随時都要折斷。
但骨子裡的倔強,卻讓她始終撐着不肯癱倒。
少女淡藍色的衣袍上全是幹涸的血迹,看上去無比狼狽,但一雙眸子卻亮得驚人。
季臨沖過去,卻被威壓反彈回來,重重跌倒在地,鮮血從口鼻耳中流出。
紅衣女子突然大笑起來:“我要吸幹你們的鮮血,打爛這困了我數百年的大陣,再殺了所有玄元罕的子民,殺殺殺!”
紅色的血淚,一滴滴從女子眼角落下來。
原來這大殿地上的金色紋路,竟然是壓制紅衣女子的符陣。
雲七一邊抵抗威壓,一邊強行分出心神,低聲問季臨:“玄元罕是誰?”
季臨:“是大玄開國皇帝的名諱。”
看這女子的精神狀态,顯然非常不對勁,不知道和玄元罕有什麼深仇大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