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幾口溫開水的衛春蘭,進屋拿衣服,隔壁小間的洗澡盆裡,已經裝滿了洗澡水,她愛幹淨,每天都得洗澡。
就是城裡總用爐子,要是附近可以砍柴就好了。
進山裡面砍柴,隻要下力氣,也不用費錢,燒水也不用這麼心疼了。
“燒水能費多少的煤塊,你不洗,我也是要洗的。”耿懷忠聽到她的嘀咕聲後,覺得媳婦兒真的是太可愛了。
“咱們現在賺的錢,夠買很多的煤球了。”
剛脫下衣服準備洗澡的衛春蘭,突然說了句:“要不一起洗,.”
耿懷忠聽到媳婦兒這話,突然就熱血沸騰,連耳朵都是紅的。
盆子是找老木匠做的,比較大,也比較結實,十分耐折騰。
兩個人擠在盆子裡面,幸好小隔間放了炭盆,空間小還挺暖和。
盆裡面的熱水,一波波的濺得厲害,洗澡盆周圍的地都浸濕了。
本來住的地沒有用水泥,洗澡盆挪動得太厲害,每次挪個地方,都能留下個印子,兩個人還算是挺有精力的。
衛春蘭真有一種馳騁在草原上的感覺,策馬奔騰中又多了幾分激動。
直到炭盆裡面的炭火越來越暗,兩個人才從小隔間裡出來。
次日下班的時候,耿懷忠和大哥碰上了,看他臉色不好,像是一夜都沒有睡好,怎麼着,睡覺還在想那事呢!
“去哪呢!”耿懷建騎着自行車,趕上來問了一句。
“供銷社買毛線,你去劉家?”耿懷忠上班的時候,聽到女同志說,供銷社進了一批漂亮的毛線,他想要去看看。
要是好看的話就買幾團回家,正好家裡還有棒針。
耿懷建嗤了一聲:“去劉家做什麼?我去看看有沒有能租的地方。”
“買毛線,怎麼的,弟妹要給你織毛衣啊!”這話有些酸溜溜。
耿懷忠瞅了大哥一眼,慢吞吞的回了一句:“不是,是我要給媳婦兒織圍巾,她每天晚上賣東西,脖子會冷。”
聽到弟弟要給弟妹織圍巾,耿懷建覺得自己受了大的打擊。
“有毛病吧!一個大男人織什麼圍巾,你織得明白嗎?”耿懷建感覺嘴巴裡就像是吃了溜溜梅似的,酸得都要冒酸水了。
這小子焉壞,肯定是故意在自己的面前說這樣的話。
就他這副樣子,還能織出圍巾來,要是能織出來,自己倒立吃屎。
“怎麼織不明白,我還會織花樣呢!”耿懷忠像是沒有看到大哥嫌棄的表情,頗為自豪的回了一句。
這話氣得耿懷建罵了一句:“扯蛋,你要是織得出來,我倒立吃屎。”
“行,到時候吃我的,天冷,我願意給你拉熱乎的。”耿懷忠覺得大哥就是太羨慕自己,當然他願意吃熱乎的死也行。
做兄弟的,不能夠太小氣,他能做到很大氣。
耿懷建被他這話氣得,頭也不回的蹬着自行車走了。
食品廠的工人下班後,都會路過供銷社,有幾個結伴的男同志,看到櫃台那裡排了不少的女同志。
“我眼睛沒出問題吧,我怎麼看到忠哥也在裡面呢!”
“是在裡面排隊,是不是買什麼好東西,我也去看看。”
幾個男同志怕自己錯過好東西,幾個人你推我,我推你的進了供銷社
“忠哥,你買啥呢!”有人站到旁邊問了一句。
馬上要排到耿懷忠了,他看到同事後,立馬打了聲招呼:“買毛線呢!怎麼,你們也要買,想買的話,我可以幫着買。”
“啊?!”擠進來的同志,一聽到他買毛線,全都愣住了。
他們還以為排隊要買什麼好東西呢!
“同志,你要買啥顔色。”供銷社的售貨員問了一句。
耿懷忠看輪到自己了,掃了一眼毛線的顔色,一下子就看中了紅色。
“同志,給我來三團線。”買多點,要是剩了,還可以織手套。
買好了毛線,耿懷忠走了出來,他看到同事們還沒有走。
“怎麼樣,這紅色好看吧!肯定配我媳婦兒。”耿懷忠和這幾個同事玩得比較好,他笑着捏了下毛線團。
同事們看到他買好東西了,擠眉弄眼的靠近。
“忠哥,去你家裡吃飯怎麼樣?咱們手裡還有肉票沒用。”
這幾個都是單身的同志,手裡存着不少的肉票呢!
平時舍不得買肉吃,但是有時間聚一下的時候,就會買多點肉吃一頓好的,順便往肚子裡面填填油水,也能睡好一點。
聽到他們手上有肉票,耿懷忠笑得份外親切:“成啊,走,去買肉。”
正好給媳婦兒打打牙祭,讓她今天晚上吃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