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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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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祎愈加語無倫次:“不用,不用謝。該是我謝你們,沒有你們,我現在就該被送醫院了。”

面對外人,扈櫻堅強而大度地一擺手,笑:“舉手之勞。”

真舉手之勞,連手都被傷了!

敖仲越想越怒,愈發不想見她與潘祎談笑風生,打斷潘祎再次車轱辘的道謝話語:“我給你上藥包紮。”

“好呀,回去包紮。”扈櫻微笑着看向人群裡的李濟,“李導,我先回去了。”

一場安全事故被扈、敖二人消彌于無形,李濟正心情激蕩,完全沒想到現場有醫療點不用要回去包紮的疑點。他隻一心想着什麼都得答應,忙道:“快回,快回,快回去好好休息。”

一拍腦袋,又道:“對了,你們騎車回去,騎車快點。”

他轉頭對遠處場務嚷着拿鑰匙過來。

李濟的意思是騎小電驢代步,哪知場務推着一輛二八大杠跑來,滿頭大汗地解釋:“電瓶車都被騎回去了,隻有這麼一輛自行車了。”

場務心虛地問:“行嗎?不然就等等,他們是送東西回去,馬上會回來。”

扈櫻悄聲問敖仲:“騎嗎?”不怪她會這麼問,記憶中他從沒用過這麼接地氣的出行方式。

飛回去更快,但衆目睽睽之下不好實行,敖仲想了想還是接受了這份好意:“騎。”

也算巧,這輛車是今天剛從賓館犄角旮旯裡借來的老古董。

原車主找出來時,車子不僅滿是灰塵,鍊條都鏽得卡住了,還是車主拆下鍊條找了點機油擦了擦後重新裝後才能上路。半吊子的修車師傅修出來的車騎起來當然清零哐啷,不順,特别費力。

李濟想的多,追問一句:“你能行嗎?”

剛下過雨的山路濕滑,這麼老舊的自行車本就難騎,還要帶個人就更不容易了,可别路上再摔一跤,傷上加傷。

我還能不行?

“行!”敖仲咬牙切齒地答,将個鑰匙在指間炫技似的繞成殘影,很自信地又補一句,“我玩過死飛。”

塵封的記憶刹那而回,扈櫻極力為他作保:“他當年玩得可好了,小有名氣喲!”

大約十年前,閑極無聊的敖仲參加過很多騎行活動,以他的身手當然是名列前茅,迅速在當地圈内成名,于是參加了更多危險系數更高的活動。

他身手矯捷,龍鱗堅硬,又有法術護體,自然不會有危險。其他騎手們則是年輕氣盛自以為騎行經驗豐富而忘記了安全二字。兩廂裡湊到一起,都隻顧求更快。

于是,便出事了。

在下坡過U型彎時,一位不服輸的騎手強行超車導緻摔倒,連帶着緊追其後的另一人也跟着摔倒。眼看着兩人都要滾落山崖,敖仲不得不假裝摔倒,利用車擋住一人滾落,又以自身擋住另一人。

扈櫻記得出事那天晚上,她在二哥家遇見手被包成豬爪的敖仲,很驚奇地詢問原因——畢竟以他幾千年的道行,在凡間會受傷是件極新奇的事。

敖仲大大咧咧地扯開帶血的紗布,露出一隻完好無損的手:“他們摔倒都擦傷了,我總不好不受點假傷。”

自此以後,敖仲便不去參加這類活動了。

扈櫻也問過原因。敖仲略帶憐憫地答:“我得第一,他們總想超越,容易出事。”停一停,又歎氣:“總歸是條命。”

扈櫻跟他擡杠:“你也可以不得第一呀。”

“我龍族怎可輕易輸給凡人?”敖仲高貴地昂頭,睥睨一切,“要有比賽精神!”

“我那時候忙着念書,沒親眼見過呢,今夜就算體驗一回呀。”扈櫻輕盈地跳上後座,拍拍敖仲的背,興緻勃勃,“出發!”

敖仲不放心:“你坐穩了。”

“穩穩當當的。”扈櫻笑,一手環上他的腰,一手抓住他上衣下擺。

腰腹後背都有奇異的溫熱迅速蒸騰上來,敖仲不由自主地低頭去看。環住腰的是受傷的右手,所以虛握成拳,微微往外翹着,沒有碰觸他。掌心傷口被遮擋看不出,但手背的青紫似乎又擴大了一些了。

他心中一凜:得趕緊回去上藥!他忙收斂心神,腳下一蹬,老舊的二八大杠奏起樂聲,飛一般竄出去。

山谷小路彎彎曲曲,騎出去沒多遠就拐彎脫離了衆人視野。這一來就好辦多了,深夜無人的小路仿佛刮過一道旋風,眨眼間就到了賓館大門口。

敖仲心急,回到房間立刻掏出了瓶瓶罐罐給扈櫻上藥。

扈櫻自己也有藥,是狐族的藥,便是深可見骨的傷口兩三日就能好。但他的速度太快,她都沒來得及說,清涼的藥已經被細心地抹在傷口上。

扈櫻坐在沙發上乖乖的,一動不動,含笑垂眸看敖仲。

他半蹲在她身前,正低頭替她治療。她隻能看見他頭頂紅發絨絨。稍稍歪一歪頭,視線避過紅發,能看見他像是捧了隻雪娃娃一樣捧着她的手,動作輕柔,似乎擔心随時會化了一般小心。

傷口面積不算特别大,也不算深,很快就清理好了,最後細緻地纏上一圈紗布掩人耳目。

敖仲這才長籲一口氣:“好了。”

偏偏一擡頭就對上一雙笑意盈盈的眼,心頭猛地一跳,他無由來地慌了一下,忙避開眼,隻道:“明早就能恢複如初了。”

想一想,又補充一句:“我這個才是肯定不留疤的。”

争強好勝的龍,這會兒了還不忘記暗措措地貶低别人的藥。

扈櫻撲哧一聲笑出來,眼看着敖仲有點兒挂不住臉,有轉黑的趨勢,她忙舉着手轉了轉腕,裝作仔細欣賞一番,轉移話題:“你包紮得手藝不錯啊!”

計策失敗,敖仲沉容盯住她:“今日之事,我得與你談談。”

事發後他心急如焚,一心療傷,其餘的都靠後。如今傷口處理好了,他便可以分神複盤了,仔細追究起來,今日出事的是潘祎,扈櫻本該好好的。熱心助人的後果是該出事的人沒事,不該出事的人出事了。

這點上,敖仲是很不贊同的:無論如何,隻有保證自己安危的情況下才可考慮助人。

與往日憊懶模樣不同,這會兒的他神情嚴肅,氣場強大。

看上去會挨訓。

扈櫻雖然心裡發虛,面上卻笑盈盈的:“你别這樣虎着臉呀,虎着臉就不帥啦,你剛剛騎車時就特别帥喲!我小時候的夢想就是有人騎車載我上學呢,這樣我就不用走路啦。今天可算是圓了我的夢想呢!”

甜言軟語、顧左右而言他,是扈櫻犯錯後面對親長的一貫做法。

敖仲再次輕易上當,特别聽她用嬌嬌軟軟的聲音說出“圓了夢想”一句後,更令他不忍斥責。一見他臉色有所緩和,她愈加膽肥,伸手按住他的唇角往上提:“笑一笑嘛,這樣最好看呢。”

他沒能撐住,不僅是唇,連眼角都漾起溫柔的笑意,隻能歎一聲:“以後遇見這樣的事,别急着出手,你隻需顧好自己,其他事有我。”

相似的話都翻來覆去說了好幾遍了。

一條唠叨龍。

腹诽歸腹诽,扈櫻明面上還是很聽話的,笑眯眯地答應:“唉,那時來不及多想。下次再有事,我一定不出手。”

聽口氣就知道很敷衍。

敖仲忍不住繼續念叨:“瞧你現在,吃苦的是你。若我來處理,可皆大歡喜。”他本不擅長說教,又被扈櫻揉着唇角讓他笑,什麼氣勢都沒了,說了幾句隻能作罷。

偏偏又一眼瞥見傷手,心裡又生出些煩悶氣惱來,他隻恨自己當時分神沒有看顧好她,隻得暗自發誓下次,不,沒有下次,以後一定緊緊盯牢她,不叫她出一點兒差錯。

終于又道:“我不會再讓你受傷了。”

計謀得逞!扈櫻笑彎了眼。

她平時注意着裝出個端莊淑女的模樣,如今笑得恣意,便收不住天狐内丹的影響,露出天然媚态。

敖仲看在眼裡,刻進心中,漸漸生出些缱绻旖旎的心思。

扈櫻仿佛無所覺,竟欺身而來抱了抱他:“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柔軟的身體緊貼胸膛,細膩的雙臂環住脖頸,融融的細語吹拂耳垂。

全身都燒起來了,敖仲頓時僵硬着不敢動一分。腦中卻恰恰相反,在高速轉動,不知該光風霁月地回抱一下,還是就做賊心虛地一動不動。

兩個念頭交戰了無數次,手臂終于擡了擡,中途又放下,又擡起,又放下……

交戰雙方還沒決出個勝負時,扈櫻已經松開了,仍回沙發上坐着了。她全身都透着從容自然,就像這個擁抱最是光明磊落不過,純粹是感激他的相助一般。

末了,她還沖他明媚地笑,貼心又周到:“很晚了呢,你為我忙了一夜,快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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