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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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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房間的衛生間兩兩相近,早上沈弋被尿憋醒,混合着洗手的水流聲他聽見了隔壁的洗澡聲。

起這麼早?

沈弋坐馬桶上抽了根起床煙等到洗澡水聲停,他踱步打開門過去敲響了西堂的房門。

“有事?”西堂擦着頭發問。

“等我十分鐘,我要跟你走。”

“……”

沈弋刷牙洗臉穿身衣服穿上鞋子,邊拿房卡鎖門邊穿外套,一陣兵荒馬亂出門,西堂在門口靠牆等他。

“去哪啊?”沈弋困得打了個哈欠。

“采風。”西堂發動車子,“去哪都不知道就跟來。”

“西哥,現在是北京時間早上六點,采風?被鬼踩吧?”沈弋嘴上一點都不客氣。

“一天不怼人渾身不得勁是吧?”西堂眼神涼涼地睨他。

沈弋舉手投降,“那倒沒有,我收斂。”

“餓了沒?”

“有點,你不說沒覺得,你一說感覺有點餓了。”沈弋按了按肚子。

“忍忍,帶你吃點特别的。”

沈弋挑了挑眉,“今兒又搞什麼神秘,還單獨清晨出門,豐哥和李哥知道該傷心了。”

“他倆叫不醒,誰知道你醒這麼早。”西堂說。

沈弋嘿了一聲,“我是被尿憋醒的,就聽見你在那大清早的洗澡,貓膩明擺着,我當然好奇啊。”

西堂輕哼一聲。

到了一個小寺廟,紅黃黑白混色的房屋,豔麗醒目,屋檐角和擋門的布幔随風而動。

沈弋沒見過這座小寺廟,廟裡寂靜,時間太早了,好像隻有他們兩個外來人。

見他四處打量,西堂說了句,“冬天這裡會更好看。”

現在是五月份了,沈弋感到可惜,以後有機會再來吧,冬天來。

走進廟裡,牆壁上是褪色的密密麻麻的唐卡和一些小型的古壁畫。

沈弋湊近去看,拍了幾張照。

西堂等他拍完了喊他:“往這邊。”

沈弋跟上去,廟裡太小,走了幾步拐進去就一眼看見個年級很大的喇嘛蹲在地上給火盆添柴,燈光明黃不亮,火焰給這小屋裡增加了照明度,煙霧往上空飄散,火盆裡柴火被燒得滋滋作響。

沈弋被煙嗆得咳了一聲,喇嘛聽見聲音扭頭朝這邊望過來。

“來了啊。”

“來了。”

西堂不拘束地過去蹲下,接過喇嘛手裡的火鉗,在火盆裡有技法地扒拉幾下,冒着的煙逐漸變小,不嗆人了,火盆也沒有滋滋作響了。

沈弋也蹲到西堂身邊,伸手要火鉗,意思很明顯,他也要玩。

西堂遞給他玩。

沈弋有樣學樣也往火盆裡扒拉幾下,喇嘛見狀笑出聲。

西堂視線從沈弋的手滑到喇嘛身上,問:“要煮什麼吃?”

“面疙瘩湯。”喇嘛把一口小鍋給西堂。

西堂接過去放在火盆旁的小竈上,之前來也是面疙瘩湯。

喇嘛變魔術一樣手裡多了兩小袋風幹肉,他把風幹肉給兩人,一人一袋。

喇嘛不吃,是廟裡的小和尚吃的,西藏大多數沒有嚴禁葷腥,素食在高原地區很難種植。

西堂意思意思拿了一根,剩下的塞到沈弋手裡。

沈弋也就不玩火盆了,坐在三個手掌寬的木凳上啃風幹肉,眼睛看着喇嘛煮面疙瘩湯,耳朵聽着西堂和喇嘛說話。

兩個人也沒說什麼,各自問候身體健康、近況等。

沈弋聽着聽着就發呆,嘴裡自動啃着風幹肉,他感覺自己快要睡過去,但又能清晰地知道自己并不困,隻是這種場景很催眠,像家裡的幼子被安排到小凳上做好吃零嘴。

聽見碗勺聲的時候,沈弋眨了眨眼,餘光瞟到太陽光從木窗口照進來,是太陽升起來了。

沈弋放下風幹肉,道謝着從喇嘛手裡接過那碗面疙瘩湯。

“好香啊!”沈弋吸了一口冒着的熱氣。

“趁熱吃。”喇嘛招呼他。

沈弋捧着碗底,嘴順着碗邊吹了吹,喝了一口,“啊!好燙!……好吃!湯喝起來也好香啊!”

喇嘛眉開眼笑,被誇得很高興。

沈弋又細細品了兩口,“怎麼感覺跟我平常吃到的不一樣?”

“那當然不一樣,這可是我的獨家秘方。”喇嘛得意地說。

“放了什麼特殊小調料?”沈弋好奇。

喇嘛故作高深:“那不能告訴你,你想吃的時候來這就行了。”

“後繼有人嗎?失傳了我可就沒得吃了。”

喇嘛不當回事,笑說:“饞嘴,後繼無人,我圓寂之後你就自己回味回味。”

“那我午夜夢回得饞哭。”

佛教講道、講平常心,如果沈弋學會了這碗面疙瘩湯的配方,他也不會每天都去做這碗面疙瘩湯吃,隻是偶爾想吃了才會去做,那不如把這碗面疙瘩湯當作道,有緣會再見。沈弋真想這碗面疙瘩湯了,他會來廟裡,他來了就能和喇嘛叙叙舊,吃上這碗面疙瘩湯;在家裡沈弋自己煮好,可能不是這個味了。喇嘛圓寂了吃不到了,那就不吃了吧,人已經不在了,面疙瘩湯也可能不是那個味了。

也許并沒有特殊的小調料,隻是這一年的這一天的這一時,沈弋坐在這裡吃到碗面疙瘩湯,覺得不一樣。

也許明天沈弋再來到這裡吃上一碗,又不是同一個味了。

沈弋默了默,他懂喇嘛的話外之意。

西堂吃完就電話響,走到屋外接電話去了。

沈弋和喇嘛把廚具收拾幹淨,兩個人沒有年齡差似的開始扯閑。

說的話前言不搭後語,想到哪句說哪句,若是有旁人在聽或許還會聽不懂,但兩個人聊得蠻開心。

沈弋好像得了一種對于西堂好奇的病症,一接觸和西堂有關的人他就很好奇這個人和西堂如何認識的、這個人眼裡的西堂是什麼樣子、西堂的過往。

喇嘛爽快道出:“西堂啊,一句話就說得清,他來出家,被我拒絕了。”

“出家?!”沈弋難以置信,瞪大了雙眼,仿佛在确認自己有沒有聽錯。

西堂随性灑脫、有錢、滿世界跑,怎麼會出家?!

喇嘛目光一黯:“對,他覺得這個世界沒有任何人和事留得住他了,自然想出家了。”

喇嘛喃喃了一句,但沈弋沒聽清。

他說完還故作姿态地交代沈弋,“你可别在西堂面前提起,不然就暴露我了。”

沈弋對這個老頑童感到無語,這不就是我隻跟你說,你不能跟别人說嗎。

“好的,我不會說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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