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中文

繁體版 簡體版
恋上你中文 > 西堂 > 第36章 第 36 章

第36章 第 36 章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喜歡誰這種事,想着想着把自己繞進死胡同了,想着想着又撥開雲霧了。

北京冷得沈弋生了場病,感冒,吃了藥三四天沒見好,他以為得發燒了,卻一拖再拖沒更嚴重,隻是拖了兩個星期沒見好,頂着每天紅通通的鼻子以及很重的鼻音在元旦跟西堂打了個視頻。

“小可憐,又一年,元旦快樂。”西堂帶着點笑,看着鏡頭裡眼睛濕漉漉的沈弋說。

沈弋摸了摸自己泛紅、因為幹燥被紙巾擦到褪皮的鼻子,“元旦快樂,歲歲年年平平安安。”

“梁姨讓你把這喝了,姨喊你兩遍聽不見。”陳昀插了一句話進來,把玻璃杯裡沖的藥劑擱在桌上。

沈篆、梁元貞今年元旦趕回來了,今天到的,他倆想着出去訂桌吃,但是陳父陳母早已在家裡準備好了飯菜,現在四個人在打麻将,他生病不配上桌打,陳昀也被限制上桌,在旁邊打遊戲。

沈弋擡起藥劑一口悶了,不難喝,問陳昀:“你要和西堂打個招呼嗎?”

陳昀說不出來什麼意思地看了他一眼,“你有病啊。”

??沈弋歪了歪腦袋,還沒等他開口問,陳昀已經坐去對面繼續打遊戲了。

視頻是戴着耳機打的,西堂能聽到陳昀和沈弋的對話,陳昀聽不到西堂在笑,沈弋問出的傻問題和一副“老子惹你沒”的表情實在好笑。

西堂不得不忍住笑去告訴沈弋他的問題有多好笑,“咱倆什麼關系?”

這個問題把沈弋問住了,暧昧?不暧昧了,誰暧昧一年,朋友?他倆哪裡像朋友。

“說不清楚是吧,那你讓陳昀和我打什麼招呼,嗯?”陳昀的名字沈弋提過幾次,西堂記得住,故意語氣玩味地逗沈弋,“是為了炫耀嗎?”

沈弋本來隻有鼻子紅,這下子臉也紅,不明顯。炸毛想罵人卻不知道罵什麼,自己悶悶地埋着頭一句話說不出,他哪知道怎麼就對陳昀問了這個問題,腦子被病毒侵蝕了吧!

西堂不怕惹急沈弋,笑聲一聲聲傳進視頻裡。

“你不用去和同事跨年嗎?”

“那誰來和你在這說這些沒用的廢話?”

一人扔出個問題,沈弋被問得心裡暖哄哄,那還是說廢話吧,同事天天見,我可一年沒見西堂了,說廢話都得等兩人有空。

沈弋冷靜的好好想過,孔女士說出來的那些話在他這裡成為不了向前踏一步的障礙。

他好奇心很強,哪哪都三分鐘熱度和想了解的好奇心讓他博而不精,造就了他寫的劇本在電影市場逆流而上。這一年來他每天都做好第二天興趣凋零不再想和西堂聊天的準備,但沒有發生。

他也同孔女士一樣,計劃人生看很多的風景、吃不一樣的美食、見各種各樣的人,信奉單身主義所以他願意花費生命裡全部的時間去面對這個世界,可是他也願意把全部時間裡的一部分花費在西堂身上,講講廢話也好,這是讓他開心可以存檔的廢話,不是什麼沒價值沒意義的廢話。

西堂搞得清楚沈弋,卻弄不清自己,他失眠的夜裡都在喝酒或者抽着煙審問自己做對了嗎,這麼做對沈弋來說是對還是錯。明明想硬逼着沈弋不準湊到他跟前來,卻一次次放任自己和沈弋發展成如今這般模樣。

心動不用說了,他發現他竟然期待收到沈弋的消息時他真的明明白白知道自己完蛋了。

做情侶他不願,做陌生人他也不願,不清不楚綁着人家沈弋,說得不好聽點,這跟不負責任耍流氓差不多。

放任是放任了,西堂最多也就能放任自己做到這一步了,一分一毫都不能再多,他極其不想看到沈弋因為他受到傷害。創作出來喜歡的劇本審核不過都要喝得酩酊大醉的人,哪裡承受得了失去另一半的痛苦。他連沈弋喝醉都心軟,哪裡又舍得讓沈弋面對痛苦。所以如果沈弋真打破這份風平浪靜,老實說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話又說回來,這麼長時間沒見到沈弋,他還怪想的。

感冒終于好透了,《心毒》送審通過,沈弋把這好消息分享給西堂,一邊排檔期準備上映,一邊送去參賽,踩着最後四天投送了柏林電影節征片,師徒倆心裡忐忑,這種題材國際上也沒幾個人拍得如此寫實和直白,摸不準能不能行。

他和西堂講了講,西堂倒覺得可行性挺高,沒人拍是好事,有人拍過那就得被比較個高低貴賤,他們師徒倆在國際上開先例,可以打評審團和觀衆個措手不及,說不定一新奇就反響不錯。

本來西堂難得忙裡偷閑有空聊得好好的,沈弋那幾天被朋友帶去參加了個小型的文身展,越看越心動,在電話裡問西堂:“我想去文身,你覺得怎麼樣?”

“不怎麼樣。”

“你給我文怎麼樣,你工具在法國還是山東?”這時候沈弋還沒聽出來西堂的語氣不對,所以他仍在興緻勃勃地問着。

然後就被西堂聲色俱厲地兇了幾句,“你要文随意,找我想都别想。”

“……”沈弋有時候真想在西堂身邊安插個蘇培盛,這樣就有人能夠聖意了,他隻能問:“為什麼?”

“後悔怎麼解決,洗文身還是會有痕迹的,你想一時痛快換很大可能會到來的一輩子後悔嗎?”

那天就這樣有點不歡而散地結束通話,不過兩個人沒放在心上,睡一覺就像沒事發生,想說什麼就說。

沈弋卻被西堂罵得警鐘一響,他想一時痛快往前一步去表白換很大可能會到來的一輩子後悔嗎?

被拒絕後呢?朋友都做不成怎麼辦?正如之前所想,他不僅失去疑似靈魂契合的伴侶,還會失去靈魂共振的朋友。

從雲南回來後沈弋一直跟着幾個劇組兜兜轉轉,忙,也閑,但都是待在北京,沒出去過。現在手裡的劇本全都清空,兩個導演找上門來他也拒絕了,給自己放個假吧,在這混亂的工作環境裡待久了有點惡心,累死累活把自己混得有點地位當然得好好利用這份想出走就能出走的自由。

去哪,西藏不想去,重慶不想去,雲南不能去,去了得出事,他不覺得自己去到雲南能忍住不去找西堂,選了幾個地方也不滿意,鬼使神差把機票訂到法國裡昂。

沈弋對巴黎一點都不陌生,老沈和梁女士擺在那,他初高中被帶着來過好幾次,父母雖說是建築師卻藝術細胞過量,盧浮宮必去,哪個咖啡館的哪杯咖啡好喝他能說出來,裡昂倒不甚了解。

傍晚落地就被風雪吹了滿身,拖着個行李箱頗為凄涼地等待酒店的車來接他,這在中國得打個差評,不應該提前等待嗎!

他熱水澡一沖,躺床上準備倒時差,突然想起來想去的地方一點攻略沒查,不知道能不能進去,刷了手機,所幸是對外開放的。

什麼時候聊到的不記得了,西堂此前在給學生授課,現在卻在中國拍了超過正常一個學期授課時間的電影,沈弋便問他學生怎麼辦,西堂說已經換老師了,課程不受影響。

沈弋又問起他在哪個學校授課,西堂答裡昂第二大學。

他穿了件黑色大衣,西服褲子和寬松有型的半高領毛衣,打了把灰色的傘用于遮雪,手裡端着熱咖啡,妥妥的時尚裝逼男,然而這一套裝扮一脫,裡面是秋衣秋褲。

沈弋從小就懂得冷就要穿秋衣秋褲,他不做隻要風度不要溫度的事,真的很冷啊!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