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自感覺得到。

擦完了後背，洛繁給秦自擦前面。

大概是覺得他彎着腰費勁，秦自拉了他一把，讓他坐到了自己的腿上。

這個動作太别扭，而且洛繁完全是受制的一方，這讓他很不舒服，想起來，可還沒動就聽到秦自問他：“如果今天晚上我真的被淩烨糟蹋了，你還跟我嗎？”

他這個問題問得太突然，洛繁絲毫沒有準備，臉上不可避免的一陣慌亂，“你不是沒……”

“我說如果。”秦自握住洛繁拿着毛巾的手，又問了一遍，“你還跟我嗎？”

洛繁唇角抿緊。

秦自的雙目灼灼如火，這樣的眼神讓他承受不住，他于是低下頭，攥緊了手裡的毛巾，“跟。”

如果秦自真的吃了虧，那也是為了救司南，是為了幫他，就算是為了還這份人情，他留在秦自身邊也是應該的。

秦自輕笑了一聲，分不清喜怒，“所以你也不在乎司南被淩烨玩過了？”

洛繁剛剛說的是真心話，沒想讓秦自為自己的回答而感動，但也沒想到他會聯想到那裡去。

他擡起頭看着秦自，眼裡都是不滿，“你說話别那麼刻薄。”

剛剛還說會跟着自己的人，轉眼就因為另一個男人跟自己鬧脾氣。

秦自把洛繁手裡的毛巾扔回盆裡，濺起的水花沾了一點在他的眉毛上，他也不管，就這麼看着洛繁，眸子裡有危險的情緒在蔓延。

察覺到洛繁想起來，他的手先一步箍住洛繁的腰。

秦自的力氣很大，隻要他不放手，洛繁根本掙不開，更何況他現在身上還有傷，洛繁更加不敢亂動，生怕碰到他的傷口。

這樣的結果就是，洛繁的手被秦自帶到了某個地方。

掌心被高溫灼燙着，洛繁的臉猛地紅了，偏偏秦自還像剛剛那麼盯着他。

“隻要你聽話，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你要司南自由我也可以給，但是洛繁，你記住答應過我的事，别再想他。”

洛繁皺眉，“我知道，我盡量……”

“不是盡量，别想他。”秦自語氣突然強硬了不少。

他這樣的壓迫感太強了，洛繁根本沒有拒絕的餘地，可他這次來襄城以後還連一句話都沒有跟司南說過，不能保證自己能跟司南切割得那麼幹淨。

他幹脆抿緊了嘴唇，不出聲。

秦自另一隻手撫摸着他淡紅色的唇，突然笑了，湊到他耳邊說了句什麼，最後是一個問句：“行嗎？”

洛繁不敢置信的看着秦自，“你說什麼？”

秦自看出了他的詫異和驚駭，攢動喉結咽下一口唾沫。

剛剛的瘋勁兒沒收住，大概吓到他了。

秦自閉上眼睛，讓自己冷靜了一些，再說話時嗓音微啞：“沒什麼。”

他讓洛繁從自己腿上下去，說要睡了。

洛繁下去了，卻單膝跪在了他面前。

秦自一時摸不準洛繁這是什麼意思。

剛剛不是還不願意嗎？

洛繁擡頭看着他，“我不能保證以後完全不想司南，至少要等他的生活安定。如果這樣能讓你更放心，那我沒什麼不能做的。”

他解開了秦自的皮帶。

秦自按在床沿的手動了動，但到底沒有阻止。

手背上的青筋漸漸突起，他撫摸着洛繁流暢的側臉，仰起了脖頸。

洛繁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這種感覺太陌生，讓他不舒服，甚至差點兒讓他窒息，可想到當初秦自也是這麼對他的，想到秦自為了司南去拼命，他又忍了下來。

好在是結束了。

他吐了嘴裡的東西，從床頭抽了張紙巾，剛要擦嘴秦自的指腹替他擦幹淨了嘴角，俯下身來吻他。

不是多好聞的味道，卻秦自喜歡。

洛繁的單膝跪早就在剛才的讨好中變成了标準的跪姿，現在秦自的一隻手又按在他的肩上，讓他呈現出更加臣服的姿态。

漸漸的，按在肩上的手挪到了後腦。

秦自的吻越來越重，洛繁連跪都跪不住了，差點跌到地上去，被秦自單手摟着腰抱到了床上。

盡管兩人已經那麼熟悉了，可洛繁還是被秦自的力量震驚到了，又看到他胳膊上紗布下滲出來的血，那點情動頓時消失了大半，提醒他：“你的傷……”

可秦自已經欺身壓了上來，單手捧着他的側臉，逼迫他承受自己的吻和欲。

洛繁怕碰到秦自的傷，隻能盡量配合。

本以為受了傷的人多少會受到影響，可沒想到今晚的秦自勇猛異常，洛繁好幾次都覺得自己會這麼死過去。

所幸秦自沒真要了他的命。

房間裡已經關了燈，秦自睡着了，一隻手臂擱在洛繁脖子底下，小臂彎過來把他摟在懷裡。

洛繁聽着他平穩的呼吸聲，微微往他挪了挪，碰到他的胸口。

那裡的肌肉發力的時候緊繃着，硬邦邦的，是讓洛繁心驚肉跳又為之着迷的力量感，現在卻軟軟的，碰着還有點舒服。

洛繁輕輕戳了一下。

秦自覺淺，被他一弄就有了感覺，卻沒睜眼，隻是迷迷糊糊地說：“别撩我。”

他的聲音很啞，很性感。

洛繁沒有再碰他，隻是窩在他懷裡，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