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瑜還在思考,冰冷的觸感又落在她臉上。
“雲鶴,你想好沒有?”
姜瑜垂落睫毛,掩蓋住她漂亮的眼睛。
劉阿五更是猖狂,他有心地拿刀在漂亮的臉蛋上輕滑,以示威脅。
突然,一記擡腿加橫掃先是踹倒了他,随後狠狠踹上了他的腹部。他驚愕得表情都沒做出反饋,人已經飛落了幾米遠。
姜瑜身上環繞着烈火,繩索盡斷化成灰燼,飛舞的發絲迎着繩燼的火焰,令人移不開目光。
她快速略過絡腮胡的身邊,拔下他的胡子,手觸及到的地方都帶起火苗。
絡腮胡一邊躲閃着一邊伸手去抓姜瑜,冰粒從他的左臉頰慢慢攀延,火苗的溫度灼熱,另一邊的寒冰又凍得徹骨。
他面部表情扭曲怪異,發出陣陣尖叫,終于那難聽的聲音猝然消失,他扣着喉嚨,裡面被塞了一團正在燃燒的胡須。
那些站在一旁的人全都跟着動起來,其中反應稍遲緩的人剛有動作,就在瞬間倒下,他們眉頭緊鎖,捂着腹部滿地打滾。
“不用謝。”幾米之外的雲昭露出洋洋得意的笑。
石澗拔刀而出,姜瑜及時閃避,她身體靈活,火舌順着手的方向盤旋。姜瑜霎時間撿起地上掉落的武器。
火光之中,“锵——”
刀與刀相撞,互相發出洪亮的金屬撞擊聲。
姜瑜的力氣比石澗小,他幾乎立刻就呈壓倒式地傾斜過去。隻是很快,石澗就笑不出來了。刀柄溫度上升,直至滾燙的溫度。
他不得已松開了手,脫手的瞬間刀柄就燃燒了起來。
他低頭看自己的手掌,燙掉了一層皮,現下皮肉翻出,附帶了焦灼的痕迹。
“真是小瞧你了。”
“别小瞧任何一個敢來灰河的人。”
局勢瞬息萬變,石澗身體緊繃,他眼睛狠毒着看向姜瑜:“别以為這就可以赢我了。”他周身暴漲開數米領域。
靈境三階。
姜瑜之上。
靈境之上一階已是鴻溝之差,更何況姜瑜現今不過靈境一階。
領域之内,威壓使得姜瑜寸步難行。連靈力都無法施展開了。
雲昭縱身落到兩人之間,擋在姜瑜前:“我來跟你打。”
“你不是打不了嗎?”姜瑜拉住他肩膀,她記得他上次還說現在打不了。
“打不了蛀蝕,打個咬人的走狗還是可以的。别忘了,秘境内。”
他這一提示,姜瑜想了起來。當時他以一己之力破開困住他們的結界,當時的他身上爆發出的力量倒是很強。
“雲鶴,我承認你的毒很厲害,能帶走長鸢那個老家夥。但我也不是毫無準備。”他說完,從懷裡掏出了一條絲巾,前後牢牢系了個死結。
絲巾是粉色,與他……十分般配。
他滑稽的畫面看上去不僅震懾住了對手,還震住了他的手下。那些還有氣息、在地上滾動的人聲音都變小了很多。
“哈?你在逗我開心嗎?”雲昭摸着下巴,對他這種“自取其辱”的模樣不忍直視。
“千靈蛛絲織成的面紗,可防百毒,别人能被你毫無察覺地下毒,我可不會!”
“行。”雲昭拍拍身後的劍身,“起來,該幹活了。”
這還是他第一次用這把斬月劍,劍身嗡鳴似在回應。
紅色的劍身拔出時在光下都熠熠生輝,領域之下,他的動作利落果斷,沒有受絲毫影響。
鮮衣怒馬執劍而立的少年。
實力莫測來路不明。
風似乎都感應到強者的氣息,迎劍而來。
姜瑜想——
真是會裝得一手。
她撿起地上的小刀,剛才那刀就在她脖子上和臉上蹭來蹭去。
她蹲下身,劉阿五尚未斷氣,他惶恐地看着少女,對方頭上點綴的鵝黃絨毛在随風搖搖晃晃,如同他此刻緊張顫抖的心。
姜瑜刀移到他脖子上,“我向來有仇報仇,有怨報怨。”說完又移到他眼睛上,她就慢慢地折磨他,讓他好好感受他做的事。
在他抖如篩糠時,姜瑜突然把刀抛了出去。
“你們這些人,壞事做盡,死才是最便宜的。當初被你們拐走賣掉的女子是如何的害怕,你們想不起來了吧。”姜瑜冷聲。
大氣都不敢喘的劉阿五隻慶幸保住了自己一條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