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擅用靈力，是以區别凡人。”她随手勾手，姜瑜眼前的書飛着落到了青黛手中。“你們試着閉眼冥思，能否在身體裡找到一束靈光。”

所有人照做。

“找到了！”楚未澤誇張道，他本來還想展示，結果昨晚的傷礙着動作，他沒能把靈力用出來。

“這麼快？”她一眼看去，十個弟子裡都表示找到。

青黛于是手一擡，火燃書焚。

“這是召火。五行之術是最簡單的召喚術，你們不日就要去銀河九川，學别的怕是有些來不及。先學會這種，關鍵時刻保命要緊。火是所有攻擊裡比較強勢的法術，而且隻要燃燒靈力就能一直維持。”

“保命？不是說隻是比試嗎？清律長老說如果不敵可以認輸的。”

“嗯，”青黛點頭，“當然。不過每年比賽總有一些弟子仗着修為傷害同門，雖然我們會制止，但打鬥之時瞬息萬變，靠自己總能多一些機會。”

姜瑜擡手，火苗竄起，她有意控制，隻有一小簇。“青黛長老，是這樣嗎？”

青黛望着姜瑜手中的火苗，神色裡閃過了一絲驚訝和複雜。但她很快誇贊道：“你叫姜瑜是吧，很聰明，一學就會。”

雲昭點了點書桌，火勢瞬間大起。楚未澤吓了一跳，跟着去撲滅火。青黛擡手，靈力壓下火勢。桌子恢複完好無損。

“你剛開始修煉？”青黛起疑。

楚未澤為雲昭解釋：“啊，他嘛，之前有偷偷學過。不過我們沒有跟過老師，這不你看，他就沒控制好。”

“你小心點，别露餡了。”楚未澤低聲對雲昭道。

雲昭也小聲回：“不是我。”

隔壁桌的三十六不好意思回望過來，他這種法術一直不太好，剛才不小心把火苗扔到雲昭那邊去了。

“這位同學為何不動手？”青黛敲了敲姜竹的桌子。

姜竹坦言：“我不會。”

青黛竟然出奇地欣慰了，她就還奇怪，怎麼今天她一教就會。看來也不是嘛，不會才是常态，之前教弟子的時候，也沒見他們這麼快就學會了。

雲昭看向姜瑜：“你阿姐不會？”

姜瑜否認：“阿姐确實不太會，但應該也會一點。”

雲昭束起贊賞的手勢，“還是姜竹姐技高一籌會隐藏。”他們這麼快就學會反而暴露得很快，也虧雒陽宗苦弟子久矣，不然他們得立刻被調查一番。

三十六于是也跟着舉手：“長老，我也不會。”

反正他的火都燒到雲昭那去了，會不會好像也不重要。

“那我再演示一遍。”青黛心情頗好地再演示了一遍。

等早課結束，青黛又一次通知：“下午我教你們一點簡單的劍術，如果你們有額外想學的武器可以告訴我，我會給你們帶。”

“青黛長老，我想學弓。”姜瑜舉起手。

雲昭也舉手：“我學弩箭。”

姜瑜轉頭看向雲昭：你不是會嗎？

雲昭攤手：反正要學一個，随便學一個呗。

姜瑜：可是你看起來什麼都會啊！幹嘛特意學一個！

“行。”青黛一一答應。

由于有遲到的先例，他們沒敢下山去吃飯，随便吃了點對付，早早等在下午的練習場上。

青黛丢下一堆武器，“自己選吧。”

楚未澤撿起一根棍子，小聲嘀咕：“這也太破了。我家啟蒙用的都比這好。”

姜竹想拔頭上的簪子，姜瑜拉住她，然後遞上一把木劍。

姜竹掂了掂，太輕了。

雲昭拿到了一把弩弓，很粗糙，跟他自己随手做的五五開吧。

“大家是第一次學，未免傷人傷己，所以我拿的都是簡單的木頭做的。”

接着，青黛示範了幾招基礎的劍招，又教了姜瑜雲昭的弩弓用法。然後讓用劍的兩兩一組互相練習。

少虞記得在雲昭那看到過一把劍的，看劍身，品相不凡。他問雲昭：“你怎麼不用你那把劍？”

雲昭擡了一眼，再看了一眼其他人。“我一個什麼都不會剛開始修煉的人，拿那把合适嗎？”

少虞就記起，這群人全是裝新人來着。

姜瑜拉弓繃緊弦，箭的另一邊是一個緩慢移動的靶子。一箭剛出，另一邊飛快射出的一箭比她的快，穩穩射中靶心。

姜瑜迅速再上一箭，把箭對準雲昭：“再幹擾我，腦袋給你開花！”

雲昭把弩拿開，表示自己不犯了。

楚未澤看到這邊，正想開口嘲笑：“哈哈，吃癟……”他被一把斷劍打中了額頭。

他往對面看去，姜竹手裡還有另一半斷劍，木劍的斷口還是新鮮的。她看上去有些無措，望着斷劍發呆。

青黛遞過來一截竹子，“換這個。”

少虞把自己的劍拿過來，“不然，拿我的用吧。”

“對對，姜竹以前在我們村裡幹的都是力氣活，她力氣大。”楚未澤來不及看自己擦花滲血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