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念飛洩氣地一趴,“那我也不能坐以待斃吧!”
楚未澤摸着下巴,“我其實覺得我哥不像是感情開竅的樣子,你不必太過驚慌。”言下之意就是,他哥未必是要娶的。
“平心而論,楚未桉人不錯,未必不是……”少虞忽然說不出話了,他看向雲昭,雲昭手裡的靈力還沒消失掉。
“隻要不成親,讓我怎麼都行!到底是誰給我娘吹的風啊!”
三十六:“其實除了大少爺,還有可能定下的是其他的少爺的。”
齊念飛看向楚未澤,眼睛一閉:“那還不如殺了我。”
“我好心安慰你,你再攻擊我,我就跟你翻臉了!”
“那你跟我們去銀河九川吧,大比期間會嚴查進出的人,你娘就算要來,也不能明着抓你。”姜瑜握住齊念飛的手。
齊念飛哭得直抽抽:“嗯……嗯……謝謝你……姜瑜。”
雲昭松開少虞的法咒,少虞才說話:“怪我不懂這些。”
之後的一個星期,繼續課程。
空覺長老在第三天教了他們煉丹,結果雲昭把煉的丹給空覺長老吃了後,空覺長老中毒暈了足足一個星期。
在青黛長老的眼裡,新來的弟子進步神速,短短一個多星期集訓已經初見成果。她甚至覺得有希望,他們能在銀河九川裡拿下倒數第二的名次。
清律長老教的都是理論,體會沒有這麼深,隻是覺得他們好學多問,問的問題有時竟會讓他感到困擾。不過弟子嘛,多問不是壞事。
隻有空覺在醒來後連連拍着大腿感歎:此子恐怖如斯!
于是,在半個月後,他們出發前往銀河九川。
楚未澤躺在船艙上,面如菜色。
空覺是此次出行負責的人,他手忙腳亂。“姜澤,你怎麼了?”
三十六趴在船邊上,不說話,他閉着眼睛,看上去像睡了。
“長老……yue……我沒事……”
“你這孩子,這樣了還沒事?!”
“……真的。”
姜瑜把眉頭擰成疙瘩的空覺拉進來,“長老,他沒事的,你先坐。”
雲昭腿一邊曲起,空覺坐下看清旁邊的人後彈射而起,“我還是去看看姜澤吧!”
少虞站在一邊,已經注意楚未澤許久了。“他暈船這麼嚴重?”
“來時也是這樣的,這已經好多了。”
他走上去,拍拍楚未澤的肩膀:“你跟我念一段清心訣。”
“清心如水,清水即心。微風無起,波瀾不驚。幽篁獨坐,長嘯鳴琴……”他還沒念完,楚未澤已經倒了。
“這孩子!”空覺一跺腳。
銀河九川離雒陽宗不太遠,飛舟不到一天就到。在入境的邊緣,他們下飛舟要步行入内。
而他們剛下,頭上就直挺挺飛過一個飛舟,配飾豪華,氣勢十足。就看的一會兒功夫,已經飛去老遠了。
姜瑜詢問在查看來人身份的弟子,“剛才進去的是哪個宗門的人?他們不用下來檢查嗎?”
“尋明宗的呗,他們這幾天來來去去的,那條飛舟我都認識了。”另一個正接受檢查的弟子為姜瑜解釋。
“尋明宗的就可以不檢查?”
“人家本來就是銀河九川的,當然不怕私藏奸細什麼的。”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後面的弟子拍了一下。
“銀河九川内所有宗門每日都在自查,自然不需要再查一遍。”他朝姜瑜他們擡手行禮,“在下飛劍宮月西沉。”
“我們是雒陽宗的。”姜瑜微微點頭。
“雒陽宗的?”月西沉看向排隊的幾人,來自外面,他當然知曉是哪個雒陽宗。
姜瑜還以為他會說出點不好的話,誰知他隻是又行了一禮,便進去了。沒有恭維他們,也沒有瞧不起他們。就像是很正常地遇見了同門,打個招呼。
“飛劍宮,月西沉。”姜瑜望着他遠去的背影。
雲昭往前一站,擋住她視線。“你在看什麼?”
“我以為雒陽宗在外算聲名狼藉來着。”姜瑜也沒有掩飾她的想法。
空覺輕咳一聲,小聲提醒:“咳咳,我還在呢。”
他們檢查得很快,姜瑜把武器順便也上報了。
“青引。一把弓。”姜瑜取出武器,這把弓是柳青墨所贈,她便取自對方一字以示敬重。
檢查的弟子看了一眼,在她名字後面注釋了。
姜竹也拔下頭上發簪,化作長劍。“見雪。”檢查過了她又倒回來,“我還有把廢劍要檢查嗎?”
“不用。”寫字的弟子頭也不擡。其實也就是明面上走走流程,大部分弟子身上或多或少都會帶着些秘密武器,報備的也都是不着眼的,所以他們都沒放在心上。
“斬月劍。”雲昭把劍往桌上一放。
終于,檢查的弟子都擡起頭來了。有個還揉了揉眼睛,“斬月劍?有劍靈的那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