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思過崖,白落歡強硬拉着長歡去掌事坊。
“這不是那位嗎,她怎麼來了。”
“她脾氣那麼不好,上次被打的師弟聽說還躺着在呢。”
“你别說了,我怕她一會給你一下,保準去你半條命。”
掌事坊裡有很多别的弟子,他們看着長歡無不竊竊私語。
“說什麼呢!”白落歡像護崽的母雞,“什麼這位那位,這是大師姐!不然就尊稱明月仙人!”
“這是什麼名。”那弟子皺了眉。
“咳——”白落歡道,“我為師姐取的仙名!”
“切,她怎麼還配得上仙名。”
“走了走了,太晦氣了。”
“白落歡師妹,你來得晚,在峰山一年還沒看清楚她的為人啊?”
“好啊,霸淩到我頭上了!”白落歡忍不下去,她拔劍就準備打一架,“我告訴你們,我以前讀書的時候,也有這樣的欺負同學,我可是每次都打得他們滿地找牙!”
長歡按住她,對掌事坊的弟子淡然道:“我要下山,簡單的服飾,以及換一把劍。”
那弟子把衣服遞出來,近距離還是害怕長歡的。“劍……劍沒有了。”
“沒事。”長歡拿起衣服就走。
白落歡指着在場的人,“你看你看,師姐多好說話!”她回個頭,發現師姐早不見了。
新弟子滿一年者都需要下山曆練,待有所成就,核查真實就能返回宗門,學習高階法術。
白落歡被指派給一個小隊,這個隊本該由另一位師兄負責考核,但因為長歡要與白落歡一起,這項工作就落在了長歡身上。
同隊的弟子都害怕地縮了縮頭。
隻有白落歡特别高興,她上前就挽住長歡。“想到能與師姐一起打怪,我就感覺渾身都是力量!”
“心性不穩,起伏不定,有害修煉。”
“師姐别四個字四個字說話,像我以前上學遇到的古闆老先生。”
“師妹太不沉穩,此行你需要好好感悟。”
其他小隊陸續離開。
“那個……落歡師妹,我們上哪啊?”
白落歡拿着手上的地圖,她看不懂,她向長歡求助,發現長歡阖上了眼,竟然在休息。想到下山那些規則,所行之路由小隊定奪,考核弟子不得幹涉。
“落恒師兄,我看不懂地圖。”她把地圖又遞給落恒。
落恒對上落歡的眼睛,他尴尬道:“我也不會。”
四人小隊,另兩個也攤了攤手,“看不懂。”
落恒指了指長歡,“不然,讓師姐看看。”
“師姐——”白落歡觍着臉過來了,“你就随便指指往哪走嘛,我們也沒有個方向。”
“不行。”長歡冷漠拒絕。
知道這是違背原則,白落歡也沒想長歡會答應。
另兩個弟子冷哼一下。“就知道會這樣。”
白落歡擡起頭,“嘿,你們兩個什麼态度!”
“師姐瞧不起我們這些新弟子,我們都懂的。”
長歡繼續閉上眼。
“是不是不想組隊了!”白落歡不高興了。
“落歡師妹,你是我們這一屆親自由掌門選中的弟子。但你看,你師姐教你,你現在境界人境尚未穩住,跟我們也沒什麼區别。”
“那是因為我天賦不好,跟師姐什麼關系!”
“哼。”那兩個弟子轉過臉。
“我發現你們這些弟子一個個的說師姐脾氣奇怪,我看你們才是脾氣差,我師姐一句話沒說,你們就蹬鼻子上臉了!”
“直走!愛走不走!”她一馬當先。
落恒跟上,長歡也跟上白落歡。那兩個弟子對視一眼,也跟在後面。
“我還沒學會禦劍,不然就能咻咻飛了。”走了一天,白落歡腿都走累了,她一邊錘着腿,一邊嘀嘀咕咕。
落恒也錘着自己的腿,“我們都沒學會呢。這也是下山考驗的一環嘛。”
他們這些剛入一年的弟子,其實還有很多門道都沒摸到。說是做出成績,其實下山出去一段時間,能安全回來,寫個報告什麼的就算過了。
那兩個弟子開始抱怨:“這感覺還在荒山野嶺啊。”
“确實,玄乾宗處深山,這周圍其實都是大山。”
“啊?那不得走死!”說話的弟子當初入宗是由長老帶回的,他知道玄乾宗在山上,但不知道周圍路都沒開一條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