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把季抒付出過的,都一一清算,從此他們兩清。
季抒不解:“江宥,你的話是什麼意思?”
江宥沒有看她:“字面意思。”
季抒:“為什麼突然這樣?”
揣在兜裡的手開始不由自主地發抖,江宥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不過很快松開,他丢下一句,“不為什麼。”就快速離開,沒再管季抒。
季抒想追上去,終端在這時震動起來,她點擊挂斷,結果終端又響起來,估計是什麼急事,季抒不得不接起終端,“什麼事?”
終端傳來的話語讓季抒眉心一跳,她連忙轉身離開,“别急,我馬上過來。“
季抒抵達孤兒院,問清事情起因經過,“雲錫最後一次出現是在哪裡?”
院長皺着眉,“我們做完遊戲,孩子們自由活動,這以後好像就沒人再看見雲錫了。”
“發現他不見,是我們吃晚飯排隊的時候。然後我們立馬查監控,最後一次看見他,發現他站在鐵栅欄旁邊,朝鐵栅欄外面笑了一下。”
“老師們都在附近找遍了都沒找到,就在急得要報警的時候,我們接到了陌生的通訊,對面是被遮掩過後的電子音,他說不準報警,一報警馬上撕票,如果想要找到雲錫,就讓我們來找你。”
季抒聞言眸色一沉。鐵栅欄之外就是孤兒院外面的街道,季抒連忙派人查外面的監控,發現監控明顯有被人替換過後的痕迹,又調查了四周的監控,沒有任何雲錫出現的痕迹。
就在這時,院長辦公室的固定終端響了。
季抒走過去,接起終端,“喂。”
對面機械的電子音響起,“季抒。想要救那個孩子嗎?”
季抒冷靜地質問:“我怎麼确定孩子就一定在你手上。”
對面靜了三秒,忽然傳來孩子的哭聲,院長連忙在旁邊喊道,“是雲錫!”
“怎麼樣?現在相信了嗎?”
季抒:“讓他叫我一聲姐姐。”
對面又傳來一聲帶着哭音的“姐姐”。
季抒心猛地一縮。
“如果想救他的話,接下來就按我說的做。”
季抒知道對方是沖自己來的:“如果雲錫受到任何傷害,那麼接下來你提的任何要求我都不會答應。”
“我知道,你的目标是我。”
冷冰冰的機械音笑了起來,像難聽又扭曲的亂音,“隻要你乖乖照着我說的話做,我就不會對這個孩子做什麼。如果你違背一次我提的要求,我就會割他一刀,慢慢放血,直到他血流幹。想必,這個過程一定很美妙吧。痛苦又無力改變,沒法掙紮。”
“抓緊時間吧,我可沒什麼耐心。”
季抒沒有任何情緒波動,隻是很平靜地說,“好,接下來要我怎麼做。”
“孤兒院門口有一個包裹,把裡面的東西拿出來。”
院長連忙讓人去門口,發現真的有一個包裹,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放在這裡的。
打開一看,是一個古老的通訊器,隻能通過調頻跟對方進行交流,也不能借此追蹤到對方的信息。
季抒把它打開,裡面瞬時傳來剛剛機械的電子音。
“你一個人,不能帶任何東西,按照我說的,到一個地方來。不要耍小聰明,不然我随時都可以要了那個孩子的命。”
機械電子音從通訊器裡消失,衆人擔憂地看着季抒,季抒搖頭,說沒事,讓大家放心,她會讓雲錫安全回來。
季抒時不時讓對面讓她聽聽雲錫的聲音,一路跟着匪徒的提示,到達了匪徒說的地方,這是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沒有顯示在中央行星的地圖上,四周沒有什麼路燈和建築。遠遠地隻能看見一個詭異的房子立在路邊。冬天的夜很黑很深,像要将人吞噬在無盡的黑暗裡。氣氛顯得格外詭異和恐怖。
季抒卻始終一臉平靜,心率平穩,像呼吸規律,不見一點懼色。軍校野訓,去的都是荒野什麼的,比這恐怖的要多。
季抒停在房子門口外,對着通訊器說,“我到了。”
機械音響起,似乎很滿意她的聽話,“很好,什麼都沒帶。進來吧。”房門外有微型檢測器,隻要帶了什麼就能被輕易檢測出來。
“上二樓,最後一個房間。”
推開門,黑色軍靴,落在木地闆上,發出吱呀的聲音。引入眼簾的幽幽燈光照出的空無一人的普通住宅陳設,這間房子沒人,卻很溫暖,沒有任何寒風吹進來。
季抒快速地掃視了一眼周圍,一步步走上台階,來到二樓最後一個房間門口,頓了一秒,她伸手推開了房門。
房間内空無一人,隻有一張桌子和一張椅子,牆上投影着監控畫面,顯示着季抒的一舉一動,而此刻畫面裡剛好是她站在這個房間中央,直視着監控的鏡頭。
“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