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符合周拾秋心中畫像,隻是瑞波恩科技并不存在僞裝成他人接近齊绮的動機。
“進研所?”周拾秋喃喃自語。
進研所的專員的确可以從瑞波恩科技獲取所有信息,這很合理,可是似乎也沒有如此大費周章卧底調查的必要啊。
“總不能是為了測試烏鴉是否與暗魈勾結吧?”
當出現這個想法時,周拾秋居然開始覺得不算太離譜,甚至連瑞波恩科技都有了動機。
一時并沒有更多支撐這種想法的證據,從那人與齊绮的對話,周拾秋也暫時找不出明顯用意,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但願隻是她多想了。
果然還是得盡快結束與庾林的約定,守在齊绮身旁,才能讓她安心。
一邊這麼想着,周拾秋一邊進入了暗魈的秘密網站,又是同樣的操作,在留言闆上留下了那段專屬于“夜行蝠”的編碼——64448228。
這一次等了大約半小時,網站上自動彈出對話框,依舊是管理員,開口就是問候她全家,但是被自動和諧了。
【管理員:#%**k@y#&0a***……】
看着屏幕上的亂碼,周拾秋不由得苦笑起來,大概是她偷懶扔給暗魈閹割版遺産繼承協議的事情敗露了。
【64448228:嘻嘻,大哥,自己人,别沖動,聽我解釋。】
【管理員:因為你,我被曜哥臭罵一頓,你最好是能給出合理解釋。】
【64448228:别急,這樣吧,我當面跟曜哥解釋清楚。】
【管理員:嗯?你确定?你們進化者不都不願意露面嗎?】
【64448228:哎,你不懂,最近進研所動作有點大,我找曜哥有點事,正好澄清一下上回的誤會。】
【管理員:行吧,那我幫你問問曜哥,看他同不同意,一切照舊,結果留言闆提示,回複代号編碼。】
【64448228:沒問題。】
三個字剛剛打過去,對話框便自動消失了。
有關進化者的問題,她隻能寄希望于暗魈老大柴星曜了。
該做的事情結束後,周拾秋便洗洗上床睡覺,大概是一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就算睡着也沒有放過周拾秋,一整晚,她迷迷糊糊地陷入夢魇,離奇又詭異……
這天夜裡,周拾秋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走入那個令人熟悉又懷念的屋子。
淩亂的一室一廳裡,衣服、鞋子、包包、帽子、飾品等挂得随處都是,男女老少皆有,風格更是各異。
屋子的主人活得很随性,不太愛收拾,每次周拾秋說房間亂,房間主人總會笑話她年少無知,說亂雖亂,卻亂得很有章法,至少她清楚地記得每一樣東西放在哪裡。
一切都與久遠的記憶如出一轍,周拾秋推門進屋,百泉總會笑臉相迎,一如她們初見的那日,在甜品店裡,她也是這般沖周拾秋笑的。
然後百泉将一隻手環戴在周拾秋手上,拉她到電腦屏幕前,告訴她:“恭喜,我的夜白鹭,你今天成功進階為危機管理局首個傳說級别危代人!瑞波恩已經聯系我,很多人想跟我簽私危協議,你看,有這麼多意向書。”
原本就堆滿雜物的桌子上,又多出幾疊文件,裡面密密麻麻的是VIP客戶的報價單,瑞波恩送來,讓百泉随意挑選心儀的客戶。
像這樣的待遇,夜白鹭獨一份。
“嘻嘻,我又不懂,泉姐姐随便選吧,我都行,就是白天我得上學,隻有晚上有空,這點得跟委托人提前約定好。”
周拾秋将書包往沙發上一扔,便翻看起任務大廳裡有無感興趣的委托。
“這個吧,聽說是什麼大集團的少爺,給的獎金也最豐厚。”
百泉将報價單往周拾秋面前遞,周拾秋隻是敷衍地随意瞥了一眼,便點了點頭,在她眼中,所有人都不過是她測試異能的工具人罷了。
對于容器殼子,她一向沒要求。
忽然百泉的手撫上她臉頰,冰涼的指尖順着下颌線遊走,最後停在她下巴上,三隻手指如同囚籠,控制住她的下颌,将她的臉強制轉了個向。
“幹嘛?我在研究委托呢!”周拾秋不滿地對抗着這股力道。
忽然身旁的人俯身到她耳邊,溫潤的鼻息噴在頸側,讓周拾秋覺得怪怪的,擡手就想将百泉推開。
可手指碰觸到的卻是堅實的胸膛,周拾秋頓覺異常,不再對抗鉗制住她下颌的手指,順着力道轉過頭,一張帶着陰沉笑容的臉陡然出現在眼前。
哪裡還是百泉,分明是庾林的臉。
“不是你選擇了我嗎?為什麼想逃呢?”
一雙幽深的眼睛凝視着周拾秋,聲音帶着幾分魅惑,勾得周拾秋心裡癢癢的。
她的目光無法從庾林的眼睛移開,仿佛被什麼東西吸住了似的,咽了咽口水,疑聲問道:“什麼逃走,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你怎麼會在這裡,百泉呢?”
“你不是想救我嗎?那你又想從我這裡獲得什麼呢?嗯?”
庾林答非所問,尾音微微上挑,嘴角噙着笑,眼神中滿是試探,指尖輕輕從周拾秋唇上掃過,輕得如風一般,卻讓周拾秋心跳加快。
“我……我沒什麼想要的……”
周拾秋堅決地搖着頭,視線卻不自覺地落在了庾林的唇上。
那唇微薄,卻飽滿紅潤,仿佛要滴出血來了一樣,看上去相當美味可口,讓她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如果這是你想要的,可以。”
庾林雙唇開合,輕輕吐出一句話,如同看穿了周拾秋的心思,手指将周拾秋的臉往前勾,庾林的臉緩緩迎了上來,相互貼近,近到呼吸都混合在一起。
周拾秋順從内心的想法,慢慢閉上了眼睛。
就在即将撞上的時刻,四周瞬間燃起大火,滾燙的熱浪向二人襲來,周拾秋陡然睜開了眼。
窗外的天已經亮了,而床上的周拾秋滿頭大汗,人還未完全清醒,夢中的場景有種意猶未盡的遺憾。
周拾秋一巴掌将自己扇醒了。
“可以什麼啊可以!”
用被子捂住臉,周拾秋壓抑着躁動的情緒,嘴裡不住念叨着:“我什麼都沒想,什麼都沒想……都是犯罪基因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