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惡心了!太惡心了!!!穿越後遭遇的這一切,讓她惡心得都要吐出來了!!!
什麼破救世主經過她同意了嗎就自說自話讓她當?!一群人追在她屁股後面攆着抓她,還他媽有一群鬼一樣的男女老少要和她永遠在一起,這話她都沒對祁煜說過,什麼東西也配來倒貼她?!
她隻想把自己稀爛的人生過明白了,想好好地把祁煜送回臨空,想讓德雷克回到自己妻子身邊,為什麼連這麼簡單的願望都不能滿足?……為什麼!!
祁煜一直警惕地觀察海面。
太安靜了……太安靜了……安靜得,令人隐隐不安。
剛剛那個冷槍不知道是從哪裡放出來的,怎麼找都找不到……難道是放完冷槍就躲到水下了?
不應該啊……這是V.E之海,又不是普通海水,躲到水下還能活嗎?
……不對!
祁煜一個激靈,看向水下。
既然有阻斷V.E污染的材料,那麼為什麼隻能用它來造船,而不能用來制作潛水服呢?!
他就在水下!
仿佛在回應他的猜想,他聽到水下傳來了機械的轟鳴,這聲音太熟悉了,不久前那玩意還在他頭頂飛!
——不好!
他迅速蹲下,試圖穩住身體,但這一切都是徒勞。當他意識到時,戰鬥機已經從他們船身底下破水而出,那龐大的身軀直接将船頂飛出去。
在即将落水時,祁煜看到了一隻怪物攀在戰鬥機的側翼上。
那個怪物長着齊格的臉,但身體已經異化成極為怪異的彩色薄片狀,無數塊薄片平行分列,組成一個人形。随着怪物位置變化,薄片狀的怪物在他的視野中消失了一瞬,然後又立刻出現了。
祁煜瞬間明白了,是視野欺詐!
此刻明白已經來不及了,在最後的時刻,在那不足0.1秒的反應時間裡,他的目光找到了傅秋語。
她被敵方的EVOL捕獲,在空中停止了墜落……彼岸還需要她,應該并不會對她做什麼。
心略松的同時,祁煜墜入了V.E之海,那絢麗的浪花瞬間将他吞沒。
保護着他們穿越V.E之海的木船可以抵禦V.E物質的侵蝕,卻抵不過強硬的物理破壞,木船直接被戰鬥機撞碎了,傅秋語在即将落在海前被夏以晝的EVOL抓住。
再讓她接觸到V.E的力量,可能就會導緻之前的所有努力瞬間白費。雖然以救世主本人的傷勢嚴重程度,不太可能再展開一次V.E空間,甚至有可能因為體力不支在水中淹死,但夏以晝不太想用實踐檢驗出這兩種可能中的任何一個。
V.E海水從戰鬥機表面像滾過荷葉的露珠一樣滾落,傅秋語平穩地落在戰鬥機翼闆上。
木船上的一切都淹沒在了V.E之海中。
她恍惚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場夢。V.E空間,昭昭,德雷克,祁煜……都隻是她的一場夢。
夢醒後,隻剩下了海上的碎片。或許她從未遇到過他們,一切都是一場幻覺。
傅秋語:……………………
她似乎應該做些什麼。
但她的身體完全僵住,無法動彈。
一切感情……甚至連憎恨都已經離開了她的身體,它們随着祁煜一起沉入了V.E之海,留在這裡的是一具隻能不斷流淚的軀殼。
夏以晝打開座艙蓋闆,從戰鬥機裡跳出來。
已經怪物化的齊格笑得像哭,“任務完成了!老子成功了!我活下來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或許他是真的想哭,可是現在他已經做不到了。他大步跨過戰鬥機上的空間,走向被夏以晝EVOL控制着坐在機翼上無法動彈的傅秋語。
夏以晝皺了下眉,警告道:“别靠近她!”
齊格回首就沖他開了兩槍,“你少來管老子!”
他走到傅秋語身邊,提着她的衣領把她拽起來,看到她滿臉的眼淚,露出了既複雜又輕蔑的表情:“……原來所謂的救世主,就是在身邊男人死了之後隻會哭的廢物……哈哈!我赢了!哈哈哈哈哈!一個個的張嘴閉嘴就是‘永恒’、就是未來、就是新世界!我看它就是一場謊言!!”
為了防止齊格有什麼過激舉動,夏以晝解除了傅秋語的控制,好讓她不至于一點反抗餘地都沒有。
他拉開護目鏡,大步走過去強行用EVOL控制住齊格的手,讓它們沒有辦法再威脅到傅秋語,同時拉開傅秋語,讓她搖搖欲墜的身體靠着自己的手臂。
夏以晝的眼神掃過去:“這是上級要的人,你無權這麼對待她。”
而傅秋語獲得自由的第一時間就是——上去給了齊格一個耳光。
她這一耳光下去,直接将他臉上的幾塊薄片給扇變形了。
齊格:!
齊格忽然意識到,她終究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救世主,即使沒有力量,對于V.E物質的克制也是天然的,而他的身體已經完全V.E化。
她晦暗的眼睛裡再也沒有一絲情緒波動。
她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件物品,而不是在看一個人,把他看毛了。
“算了……給你個面子。”
齊格怕把她逼急了反而壞事,隻好自認倒黴,罵罵咧咧地走開。
夏以晝一直到他走遠了才半是控制半是扶着傅秋語坐下,但怕齊格卷土重來,他不再用EVLO控制傅秋語。
他垂下眼睛,避開她投來的視線,問道:“女士,你的傷很嚴重,有什麼我能幫你的嗎?”
傅秋語不語,反手給了他一個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