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夏一走,路好整個人立馬就放松了下來。
陳餘家客廳沙發上,伴随着醫生手上的動作,路好的慘叫聲不絕于耳。叫到最後,陳餘甚至覺得他不像是在做檢查,倒像是在做截肢手術。
“行了,别叫了,中午我給你叫五星級飯店的廚子補補還不行嗎?”陳餘耷拉着臉,一臉不耐煩地盯着自己手中的畫本說。
果然,他說完之後,路好立馬就不叫了。
陳餘原本以為是自己剛才說的五星級大廚起了作用,但萬萬沒想到,真正令路好停止慘叫的,是張妮妮的手。
隻見張妮妮的右手十分無情地按在路好臉上,掌心正巧覆蓋着路好的嘴唇。路好雖然看上去極為不滿,但奈何捂着他的人是張妮妮,他也就不敢再多說些什麼了。
陳餘轉頭看了他們一眼,臉上不禁露出了一絲頗為無奈的笑。
見陳餘笑了,蔣辂年立刻就厚着臉皮朝着陳餘那邊湊了過去。
“昨晚我本來是想抱着你睡覺的,都怪路好,打亂了我的計劃。”蔣辂年故意道。
陳餘哼了一聲,看上去并沒有什麼特别的反應。
過了片刻,他才又說:“你确定你就隻是想抱着我睡覺?而不是趁我喝醉酒不省人事的時候對我幹些什麼奇怪的事?”
被陳餘這麼一問,蔣辂年臉上立馬就湧上了一絲尴尬。
不過想想也是,像他這種有前科的人,陳餘不相信他也是很正常的。
“我真沒有……”
蔣辂年擡手撓了撓頭,記憶伴随着他手上的動作迅速拉回了他搬來陳餘家裡的第三天晚上。
那晚,陳餘原本并沒有打算要喝酒,但不知道為什麼,幾乎一整個晚上,蔣辂年都在不停地用各種理由給陳餘灌酒。
那頓飯,持續了大概得有兩個多小時。
最終,在蔣辂年的“不懈努力”之下,陳餘總算是如他所願趴在桌上不動了。
見陳餘徹底趴下了,蔣辂年立馬就将手中的酒杯放下,然後抱起陳餘二話不說就往樓上卧室走。
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報複陳餘之前的不告而别。總之……那晚的蔣辂年非常的瘋狂。
他急不可耐地用牙齒在陳餘因為醉酒而變得通紅的皮膚上不停啃咬着,就像是頭餓極了的猛獸一般,一遍又一遍地摸索着陳餘的底線。
終于,天快亮的時候,在蔣辂年的大力摧殘之下,陳餘身體上的某些部位開始傳出了陣陣刺痛感。
他睜開眼,眼神迷離地看着自己身邊人的臉。
但也許是出于對蔣辂年的信任,陳餘并沒有作出過多的反抗。
可令他沒想到的是,正是他的這一舉動,使得抱着他大腿的蔣辂年瞬間就變得更加殘暴了起來。
……
想到這兒,陳餘臉上立刻就浮現出了一抹淡淡的紅暈。
那天被蔣辂年折騰過之後,他幾乎一整天的時間都趴在床上。以至于後來怕他身上的某些部位太過疼痛,蔣辂年還特地跑去小區外面的藥店給陳餘買了專門的藥膏回來。
陳餘晃了晃腦袋,試圖将腦中那些奇怪的想法全都給晃出去。
但遺憾的是,似乎他越是努力,那些想法就越是不停地往外冒。
那天晚上,雖然蔣辂年并沒有經過自己的允許,并且現在想想,他當時分明就是故意将自己灌醉的,但……
啪的一聲,陳餘猛地将手中的畫本合上。
他突然意識到,當時自己的确是喝醉了沒錯,但就算喝得再醉被人那樣壓着也總歸還是有感覺的。
自己當時……
陳餘的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他覺得自己當時好像非常喜歡那種感覺?
他喜歡蔣辂年将他灌醉,喜歡蔣辂年抱着他,不停地吻着他,甚至也喜歡蔣辂年不由分說地将他壓在身下,伸手弄亂他心跳時的那個感覺?
陳餘心裡咯噔一下。
他轉頭看了蔣辂年一眼。這才突然反應過來,就在昨天晚上,他喝醉酒意識迷離的時候,心裡期盼着的,竟然也是蔣辂年能像那晚一樣狠狠對待他。
完了……徹底完了……
陳餘腦中飄過了幾個大字。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腿,這才意識到自己身上好像有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已經在不知不覺間站起來了。
“啊……”
陳餘大叫一聲,人立馬就從沙發上彈了起來。
伴随着他的動作,那本原先被他放在腿上的畫本應聲落地。瞬間,客廳裡坐着的所有人就全都朝着陳餘站着的方向看了過去。
意識到大家都在看自己之後,陳餘的臉頰立刻就漲紅了起來。
“該死……”
他對着蔣辂年低低地罵了一聲,然後二話不說扭頭就往樓上跑。
卧室房門外,蔣辂年強忍着笑意大聲喊着陳餘的名字。
雖然陳餘比他大幾歲,但在蔣辂年眼裡,陳餘純情的簡直就像是那些未經世事的小男孩兒一樣。
他心裡想些什麼,蔣辂年基本一眼就能看穿。
“陳餘。”
蔣辂年的手一下一下,不停地在房門上敲打着。
他剛才看得很清楚,陳餘硬了。
而且還是在大庭廣衆之下想着自己,對着自己硬的。
這令蔣辂年感到非常興奮。
他從來沒想到陳餘竟然也會有這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