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楓槐序終于抽開身,晃晃悠悠的到小院門口觀戰,那張嘴終于又可以叭叭了,他先朝兩隻大鵝喊話:“大寶二寶!别放過他們,對!就那個人,曾經抓着你的脖子要把你甩飛!”
兩隻大鵝似是聽懂了楓槐序的話一般,“嘎啊”一聲就向那人啄去,還戰術分明,一隻飛上去啄上半身,一隻繞後啄那人屁股,那人被兩隻鵝圍攻的吱哇亂叫。
楓槐序非常滿意,又轉頭看向齊六娘,見齊六娘的鞭子揮的啪啪作響,錦衣人都不得近身,又喊道:“小齊掌櫃,你這手鞭子,定是齊家祖傳,再練一練就能超過你爹了!”
齊六娘的爹也就是齊掌櫃,正站在楓槐序旁邊,因為剛和女兒重逢,對齊六娘甚是呵護,見楓槐序如此說,立馬擺擺手道:“我哪裡能和六娘比,六娘的鞭子早就超過我啦!”語氣裡滿是自豪。
這時,那排籬笆也向門口湧了過來,七嘴八舌的和齊掌櫃說成一團。
楓槐序“啧”了一聲,給這些老人家讓位置,自己又跑去看淩澈打架。
金木水火土來了之後,小道士也撤了出來,站在一旁觀戰,時不時的指點淩澈的“六氣馭術”。
淩澈越打越上頭,俨然把瀾竹當成了練習“六氣馭術”的幫手,在小道士的指點下,隻用最平平的劍招,就讓瀾竹脫不開身也打不退人。
瀾竹氣的發笑,沒好氣道:“你差不多得了!”
淩澈笑嘻嘻道:“得不了!”說完又提劍刺去。
此時小院中形勢逆轉,同時也十分熱鬧,弓和箭丢的滿地都是,數十名錦衣人被淩澈幾人和兩隻大鵝追着跑,一瞬間仿佛又回到了落霞鎮那個晚上。
瀾竹看着院中情形,着實有些心情複雜,和預想中的對決截然不同。
這時,又從暗處飛出來一個人影,隻見人影一身白色紗衣,帶着笠帽,此人正是熒惑。
熒惑一出現,直奔着淩澈而去,手中的蛟雲劍随之出鞘,直直的刺向淩澈,和瀾竹成夾攻之勢。
淩澈斂了心神,手中的滄溟劍驟然淩厲起來,隻是還沒等使出滄溟劍招,就聽到一聲劈了叉的聲音:“你們竟然還沒解決?”
瀾竹驟然收手,熒惑也收起了蛟雲劍。
這劈了叉的聲音正是三皇子。
三皇子也不複最開始來時的吊兒郎當,此時被氣的跳腳,大喊着:“瀾竹呢?瀾竹!”
瀾竹朝三皇子走去,三皇子一邊指着院中的情形一邊朝瀾竹吼道:“這、這、這是怎麼回事?就這幾人,就這麼幾個人!把我帶的數十人打成了這樣?!”
還堆在門邊的江湖老前輩七嘴八舌的插嘴道:“不止這幾人。”
三皇子臉色稍緩,随後就聽見下一句:“還有兩隻大鵝!”
三皇子一口氣差點沒上來,沒聽清一般出聲問道:“什麼!”
齊掌櫃“啧”了一聲,眯縫着眼睛沖着三皇子大聲重複道:“把這群人打成這熊樣的還有兩隻大鵝!”然後又語重心長的說道:“人的耳朵不好使隻要戳瞎雙眼就可以了。”
三皇子暴跳如雷,抖着手指着堆在門邊的一群人問瀾竹:“這些、這些是怎麼回事?”
瀾竹實話實說道:“這些是住在小院裡的人。”
三皇子氣急敗壞的道:“誰問你他們是誰了?我是問,這些人、這些人怎麼竟然還活着?”
瀾竹不緊不慢的說道:“這些人又沒有墨玉令和六合之術,他們自然不用死。”
三皇子似是被瀾竹說服了,于是又指向院中的淩澈和小道士,抖着手說道:“那他倆為什麼還活着?”
瀾竹眼睛都不眨的說道:“他們二人雖然有墨玉令和六合之術,但是我們打不過。”
三皇子一疊聲的罵了幾句“廢物!”最後看到了院中的熒惑,招了招手讓其過來。
笠帽遮住熒惑的半張臉,但從僅露出的下巴,就能看出是張陰森森的臉,三皇子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待熒惑走近,三皇子急切的道:“你來說!現在如何能拿到墨玉令和六合之術?”
還不等熒惑開口,三皇子又繼續道:“你去拿!隻要你将這兩樣東西拿到手,到時候……定不會虧待你!”
熒惑的嘴角似是勾了勾,陰森森的臉被古怪的笑容取代。
淩澈抱着手臂叉着腿,和楓槐序幾人道:“他們說的這麼大聲,是覺得我們聽不見嗎?”
楓槐序煞有介事的說道:“可能他們還有殺手锏吧!”
而那邊熒惑開了口,聲音清透,如絲絲流水:“三殿下如果想萬無一失的得到這兩件東西,可以請來善大師過來。”
說完又立在了一旁,不再開口。
淩澈幾人聽到“來善”二字時,齊齊看向了小道士,小道士眼睛直直的盯着三皇子,淩澈拍了拍他的肩膀,毫不猶豫的說道:“隻要這隻秃驢過來,我定會讓你親手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