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明鬥靜,鬼火狐鳴。
紫衣人一聲令下,青、白、褐三人及一衆黑衣人迅速列陣,隻見陣型詭異,不知能打出什麼效果。
與此同時,淩澈這邊突然蹿起一簇煙火信号,吓了衆人一跳,幾人紛紛向發信号的人看去,正是何從。
何從理所當然的道:“好漢不吃眼前虧,多叫些人來以防萬一。”一火贊道:“還是二閣主反應迅速,我等就沒想到。”
那邊紫衣人又一聲令下,隻見分别以青、紫、褐、白四人為首的四陣向淩澈一行人飛速移動過來,不出片刻,就将淩澈幾人圍了起來。
一火道:“他們這是要關門打狗?”
其他人齊齊“呸”道:“你才是狗!”一火也反應過來,跟着“呸”了起來。
小道士皺了皺眉頭,認真觀察以青、紫、褐、白為首的四陣,眉頭越皺越緊,突然問道:“這次信号發出去多久能來人?”
淩澈低聲道:“如果離着近的,還是一炷香左右,如果離着遠,會回信号,不同顔色表示所需時間不同。”
話音剛落,城外不同地方幾簇紅色煙火同時升空,小道士看向淩澈,淩澈解釋道:“距離太遠,都在東城門外,趕過來要一個時辰。”
小道士立刻低聲道:“時間太久了,我們得找機會突圍,能讓這些人在東城門外彙合嗎?”
“為何?”淩澈幾人問道。
小道士急忙壓低聲音道:“來不及解釋了,能不能?”
淩澈看向二閣主,二閣主立馬又放了一枚綠色信号夾雜着藍色信号的煙花,然後道:“可以了。”
淩澈一衆人又看向了小道士,小道士壓低聲音趕忙道:“先攻青衣陣所在東南方位,攻克後佯攻褐衣陣所在東北方位,實則我們是要向□□圍,抓住機會直接從東城門跑出昌洲城,和你們的人彙合再說!”
淩澈幾人沉重的點了點頭,齊齊攻向了青衣陣所在的方位。
青衣人率一衆黑衣人,嚴防死守,淩澈幾人硬攻不破,一火氣急敗壞道:“他們這是擺了個陣中陣?!”
“閉嘴!”淩澈一衆人齊齊吼道,以防這張烏鴉嘴又說出什麼來。
但說什麼來什麼,這青、紫、褐、白四人的确擺了個陣中陣,并且很難攻破。
淩澈一行人用了多種方法,連對方的一根汗毛都沒傷到。
楓槐序低聲道:“這樣不行,對方守的太過牢固,如果等對方反守為攻,那就危險了。”
事實證明,楓槐序才是烏鴉嘴。
楓槐序的話剛落,青衣人協同一衆黑衣人便向淩澈一行人攻擊過來,一火長歎一聲,幽怨的看了楓槐序一眼。
楓槐序:……
淩澈這一行人加上二閣主帶來的五名淩霄閣衆,還有四名一開始被追的江湖人,總共不到二十人,而對方一隊列陣,僅有十餘人。
沒列陣前,這不到二十人打多于自己三倍的數十餘人尚且能應付過來,并且綽綽有餘,而如今打列陣後的十餘人竟都打不破!
現在,青衣陣殺将過來,淩澈一行人隻能先行試探一番,看看他們進攻的陣型會不會和防守一樣厲害。
小道士觀察了半天,終于确認,這個陣與道法無關,實在幫不上什麼忙,隻能時刻盯着三個兇門方位,以免生變。
楓槐序邊躲邊觀察這到底是一隊什麼陣,怎麼做到的如此堅不可破。
其他人則盡可能的接招出招,忙亂無序的和對方打鬥起來。
淩澈完全忘了自己也是楊先生的目标,此時有些心煩意亂的想:這些人都是那個楊老頭帶過來的,目的是要阿槐的命,如今還沒隻針對阿槐出手,但如果一直這樣下去,阿槐總會被他們抓住,到時候阿槐……
想到這裡,淩澈一激靈,心下堅定道:一定不能讓他們抓住阿槐!
淩澈定了定神,看着青衣陣這密不透風又詭異非常的攻擊陣法,想起舅舅說過的:群戰時,擒其首,這叫擒賊先擒王!首亡,賊自破。
淩澈一個躍起,一招“六月息”向青衣人刮去,身法敏捷,一息之間數招變換,劃破了青衣人的衣袖,淩澈不甚滿意,一式絕招使出竟隻劃破了對方衣袖?
先前淩澈一人就将青、白二人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後,青衣人就時刻防備着淩澈,見他突然變招突刺,早已做足了準備,陣型是讓攻守沒有死角,但并非沒有破綻,何況再厲害的陣,在武功修為極高的人面前,也會不堪一擊。
淩澈思忖片刻,仍是一招“六月息”刮去,身法步形和剛剛如出一轍,青衣人皺了皺眉,但還是小心應對。
如剛剛一樣,淩澈又隻劃破了對方的衣袖。
淩澈第三次刮起“六月息”,依然同前兩次一樣,這時青衣人不禁懷疑:這小孩腦子是不是壞了?怎麼一根筋?
隻是還沒等青衣人懷疑完,淩澈瞬間由“六月息”變招“負青”一式,瞬間讓青衣人覺得劍勢磅礴,猶如千斤重的劍氣向自己砸來。各自在自己位置的黑衣人在同一時間也感受到了如山的劍氣,紛紛握緊手中的細劍,調轉方向,集中向淩澈攻了過來,與此同時,一直守在西北方位的白衣陣快速移動過來。
小道士見狀,大喊道:“别與青衣陣糾纏,去打紫衣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