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澈幾人一聽,瞬間放棄纏鬥,快速變換到紫衣陣所在的正南方位。
青衣陣壓力驟減,而快速移動的白衣陣也停了下來,又回到了原位。
紫衣陣的陣型想來與青衣陣差不了多少,淩澈沒和紫衣人交手過,不知其深淺,但想來,青、白、褐三人都聽他調令,功夫自然不在這三人之下。
紫衣人先将目光看向了楓槐序,片刻後又看向淩澈,似是對他大感興趣,陰陰的一笑,随後突然攜着紫衣陣殺了過來,氣勢兇狠,瞬時就讓淩澈一行人感到陰戾之氣,令人毛骨悚然。
淩澈一馬當先,結合着“六氣馭術”以及“盈虛步法”使出滄溟劍“垂天”一式,就向紫衣人沖了過去。淩澈也不是亂砸劍式,而是面對陰戾的紫衣人,實在無法把他當人看,“垂天”一式的劍招正有此深意——不把對方當人,劍式刁鑽且大開大合,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給上對方一劍,雖然有的時候并不緻命,但也着實能羞辱到對方。
然而,紫衣人不怕羞辱,因為紫衣人也不把自己當人,同時紫衣人也高深莫測。
數招之後,淩澈連對方的頭發絲都沒碰到,更别妄想劃上一刀了。
紫衣人停下攻擊,又露出了那副陰陰的笑,仿佛看着獵物一般。
淩澈有些着急,不禁有些洩氣。
這時,從遠處飛奔過來十餘人,吵吵嚷嚷的東一嘴西一嘴,期間還摻雜着有來有回的“嘎啊”聲:
“是不是這?”
“嘎啊——”
“我看着那煙花從這升天的!”
“嘎啊——”
“你年紀大了,萬一看錯了呢!”
“嘎啊——”
“我又不瞎,發了兩次,我能都看錯?”
“嘎啊——嘎啊——”
淩澈和楓槐序一衆人:…………
淩澈和楓槐序知道了,是齊掌櫃和順洲小院的那些前輩們,隻是沒想到,兩隻大鵝也跟着前來救急?
小道士興奮的低聲道:“來的正是時候,有救了!”
淩澈一行人一聽,心下大震,個個眼睛放光,一火忍不住大喊道:“這裡——齊掌櫃!大寶二寶!”
淩澈忍不住道:“你喊那兩隻大鵝,他們能聽得懂?”
話音剛落,就聽到兩聲高亢的“嘎啊——嘎啊——”聲,似是真的聽得懂一般。
淩澈:……
青、紫、褐、白四陣此時也驟然不動了,一時不知在想什麼,隻有小道士心下輕笑:原來你們也知道你們這個陣的不足之處啊!
這些前輩順着一火的喊聲,快步奔了過來,兩隻大鵝率先從青、紫、褐、白四陣的正東方位撲棱着翅膀搖搖晃晃的進來。
至此,陣破。
齊掌櫃跟在大寶二寶後面,眯縫着眼睛找淩澈,一火看不下去,直接拽着齊掌櫃送到了淩澈面前。
楓槐序此時心下稍松,出聲道:“齊掌櫃,你們來的可太是時候了。”
齊掌櫃剛要喋喋不休的開口,就被小道士打斷:“我們先離開這裡,以防他們又重新擺了陣!”
淩澈和楓槐序一行人聽後,遲疑着看向還杵在原地的四色陣,隻是青、紫、褐、白臉色有些難看。
小道士道:“如果我們現在和他們打起來,也能将他們打趴,就跟沒吃藥前一樣。”
淩澈道:“那為何我們現在不把他們打趴?”
小道士:“但這次我們也會損傷很大,得不償失,不如先走為上!”
楊先生不知何時在兩名書生的陪同下走上前來,自言自語般輕聲道:“你們還真是走運啊!”
說完看着小道士,意味深長的笑道:“看來這位小道長學藝頗精。”然後轉身看着楓槐序、淩澈二人,緩緩的道:“他說的沒錯,你們現在走,我們的确不能對你們做些什麼。”
淩澈和楓槐序冷冰冰看着他,帶着一行人轉身向東城門而去。
楊先生咳嗽兩聲,看着向東城門而去的一群人,輕聲道:“可你們又能跑到哪裡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