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槐序點頭,淡漠的道:“所以那日孤鹜山的黑衣人也是你們安排的。”
烏圖獰笑道:“不錯!殺了你,能解了我對楓庸的部分心頭之恨!但這隻是一部分原因,還有一部分原因是你,你竟然和楓庸一樣能打的漠弧屁滾尿流,我自然不能留你。”
楓槐序突然提起了别的事:“當年楓庸在打漠弧的時候遭遇暗算,也是你出手的吧?”
烏圖得意的道:“你比楓庸聰明,比北宸所有人都聰明。不錯,也是我,我在瓜珲的每一日,都想着弄死楓庸,果真老天就給了我這個機會,讓楓庸迷失在沙暴裡,我也是用暗器将他們解決的,上面同樣塗了七星絕魂呐!”烏圖說完又桀桀的笑了起來。
楓槐序點頭,不鹹不淡的道:“也好,正好今日新仇舊怨一起算!”說完長劍直奔烏圖而去。
然而,一柄劍比楓槐序更快,直接越過楓槐序向烏圖刺去。
楓槐序定睛一看,竟是熒惑。
熒惑邊出劍邊大喇喇的沖烏圖喊道:“你這個老色批,沒想到你果真貓在這,就你這副鬼樣子還想坐擁萬裡江山?呸!做夢去吧!”
烏圖見莫名多出來的一人,震驚一瞬,随後又鎮靜下來,一邊攔截住熒惑的長劍,一邊仔細看熒惑其人,良久才陰陰笑道:“我當是誰?原來是圖家那個小女兒。”随後又色眯眯的掃向熒惑,惋惜道:“可惜,當時沒嘗到。”
楓槐序想起來殺來善那晚,熒惑的确提到還有一個人,原來那人是他。
楓槐序腦子飛快的轉了起來,烏圖說江山本該是他的,那麼他就是當年和皇上争奪皇位的向渠,當年沐家的确是幫着向渠打天下,而如今這位三王子應該是向渠的兒子,那從一開始要“六合之術”的就是烏圖和三王子這父子倆,這也就解釋通了來善明明内力高強為何還要“六合之術”的原因,那這二人要“六合之術”又是因為什麼呢?難道也沒有内力?而楊老頭一直要推三皇子上位,所以并不知道瓜珲真正的圖謀,那朝堂中的世家和官員是否也與烏圖有所往來?
隻不過現在容不得楓槐序多想,烏圖的武功不低,熒惑已經節節敗退。
楓槐序持劍而上,将劍身覆滿内力,側襲向烏圖。
烏圖見狀一掌拍開處于下風的熒惑,随即彎刀接住楓槐序的長劍,而後内力驟然暴漲,紛紛湧向彎刀之上,一刀一劍在内力對決中發出嗡鳴。
那邊淩澈和三王子正陷入焦灼纏鬥中,餘光看見楓槐序和瓜珲烏圖僵持不下,生怕楓槐序又有所閃失,情急之中一招“絕雲”配合着“六氣馭術”生生将三王子劈開,三王子迅速退後,還是被劍氣刮到,臉上出現一道血印子。
淩澈無暇他顧,兩步跳向楓槐序身邊,還帶着蒼茫劍氣的滄溟劍一劍刺向烏圖。
烏圖大驚,飛身躍開,冷聲道:“滄溟劍法!你竟已經練到最後‘歸心’一式了?”
淩澈并不知自己剛剛使了滄溟劍法哪一式,隻是滿心滿眼都放在楓槐序身上,心中殺意四起,隻想一劍了結了烏圖。
如今被烏圖點出,略微回想了一下,竟然真的是“歸心”一式。
淩澈私下練劍雖然也練過這一式的劍式招法,但和人打鬥中,總覺得沒有用武之地,因此對此一式從不得要領,剛剛竟在情急之下使了出來。
瓜珲烏圖道:“沒想到你這個滄溟劍傳人還真有兩下子!竟然能在這麼晦澀的滄溟劍法上大有所成,你是如何做到的?當年我去不羁山請不羁道人指點我滄溟劍法,那老道死活不肯,甯願教一個廢物也不肯指點我半分!果真,廢物就是廢物,最後還不是被我廢去了武功。”
淩澈冷聲道:“原來萬前輩的武功是被你廢的。”
烏圖也冷哼一聲,不屑的道:“他為了保住那整個村子人的性命,甯願廢了武功也要攔住我,我為何不成全他?”
楓槐序道:“讓你這毫無悲憫之心的人奪了天下,才是百姓災難的開始,幸好蒼天有眼!”
烏圖大怒:“你說什麼?如今我瓜珲大軍已經打到鳴沙關,想來現在已經進城了!天下遲早是我的!”
楓槐序輕笑一生,淡漠的道:“是麼?你戾哨很早就吹了,你可見有人來?”
烏圖和三王子對視一眼,心下不妙,與此同時,從門外傳來不疾不徐的腳步聲,幾人朝門口看去,就見小道士一步一步走了進來,先撣了撣身上的雪碴子,掃了一眼烏圖和三王子,而後站在了淩澈旁邊,開口道:“原來害死我師父的人竟是你們,你們為何這麼想得到‘六合之術’呢?”
小道士直直的盯着烏圖,繼續道:“你之所以這般痛恨楓老将軍,應該是他傷了你的心脈吧?隻有心脈受損才導緻無法修煉内力。”而後似是想起了什麼,轉頭看向淩澈,輕緩的道:“你不是,你是根本看不懂内力的修煉功法。”
淩澈:……
小道士轉回頭看向烏圖,繼續道:“你萬萬沒想到,你受損的心脈竟也影響到了你兒子,你兒子也無法修煉内力。但剛剛我從外面看你們二人并非沒有内力,想來你們也是服了某種藥才對。”
小道士又看了眼楓槐序,道:“脆音仙,刁榮也是吃了同樣的藥,是牽魂引吧?”
一直沒說話的三王子開口道:“你到底要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