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期間給我輸的葡萄糖隻能起到一個維持生命體征的作用。
醒來沒見到薩奇的我,在聽到“薩奇隊長去采購了,可能大後天早上才回來”時,感覺天都要塌了。發現自己說不出實話的沖擊力,都沒有得知薩奇不在船上這件事給我的沖擊力強。
我:薩奇,你不知道沒有你這三天我是怎麼過的,更不知道我今早沖過來沒看到你反而還看到了菠蘿惡魔的時候有多絕望。(流淚)
超小聲地歎了口氣,我心一橫,面無表情地扭頭看向一副看戲模樣、靠在桌旁沒有任何動作的馬爾科。
我:(維持着準備出去的動作)這種時候你應該攔住我說沒關系,馬爾科。
“哈,”他臉上的笑容又擴大了幾分,“抱歉抱歉~我本來打算和你同步一下昏迷這些天你錯過的事務内容的yoi,但看你生龍活虎的,沒忍住多看了會。”
我草,來者不善!
果然我還是先跑把,去艾斯那偷點吃的先湊合一下。
多看了會是吧?我讓你多看,開演!
我:馬爾科,我以為那隻是謠言,沒想到你居然真的...(痛心疾首狀)...難怪他們下去“玩”的時候你總失蹤!雖然我知道我長得還行,但沒想到你連兄弟都下手!
馬爾科:...不,我隻是去采購醫療物資了...而且非要這麼說的話,怎麼想都是你這個連去都不去的人嫌疑更大吧?
我:(忽視)沒關系,我不會嫌棄你的,但為了我的個人安全,這段時間我不能再孤男寡男晚上和你共處一室了。我要把工位搬回我自己的房間。
馬爾科:不要把熬夜加班說得這麼詭異,你隻是不想工作吧?——而且你的房間已經沒有位置放工位了弗拉德,别想搬走。
我:再見,馬爾科,祝你幸福!(假惺惺抹淚)(實則準備開門)
“慢着,”一隻手跨過我的胳膊,把剛被拉開一條縫的門關上了,“這就準備走了?”
我僵了一下,
“哈哈,那什麼,其實我還有點不舒服...”
試圖拉了拉門,沒拉開。
我靠,**的,死門兒,快開啊!!!
“那剛好,我給你看看。”
手腕被不容置疑地鉗住,我條件反射地一抖,危險的雷達響起。
“飯之後薩奇會送過來,現在先跟我走吧,不要意圖逃避工作,我這幾天可是沒怎麼休息呢......真是沒你不行啊,”
箍住手腕的手更緊了些,他甚至還摩挲了兩下以示威脅,我看向馬爾科臉上科冒着黑氣的微笑。
“——「睡美人」先生。”
被菠蘿精逮捕了,可惡。
走回去的路上,還被那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家夥嘲笑了。
“被抓住了啊,弗拉德”
“賊哈哈哈哈哈終于嗎?馬爾科隊長這幾天一個人單幹,感覺頭發都少了一半啊!”
“遜哎弗拉德~”
狠狠地瞪了一眼看熱鬧的家夥們,我認命地被加班魔王拖走了。
這下真成倆眼一睜就是幹了。
(微笑流淚)
4.馬爾科:不用自己一個人加班真是太好了yoi
弗拉德醒了。
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馬爾科剛通完宵正在補覺,然後卧室的房門就被艾斯一腳踹開,直接一個飛撲過來揪着馬爾科的領子大叫。
迷迷瞪瞪聽到什麼“醒了!醒了!”的馬爾科:?
“馬爾科!弗拉德醒了!你快去看看有沒有其他問題我怕弗拉德一會又昏過去了——”
理解清艾斯意思的一瞬間,青藍色的不死鳥火焰升騰而起竄出房間,将從卧室往醫療室路上的走廊映上青藍色的餘炎。
路過的船員:?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什麼東西過去了,一坨橙紅色帶着熱量的東西也沖了上來。
船員:我*!(啪地一下把自己貼在走廊牆上躲過火焰)
船員:(沖着艾斯的背影大喊)馬爾科就算了,艾斯你不要随随便便元素化啊!!!
喊完話,他愣了一下。
“不對,艾斯就算了,馬爾科怎麼也這麼冒冒失失的...?”
宇宙、船員、貓貓頭.jpg
飛速...真的是飛速到達了現場之後,馬爾科直接當場給迷迷糊糊看着他的弗拉德做了一套全身檢查。
身為朋友的馬爾科很高興。
但作為白胡子海賊團的一番隊隊長、作為船副,他不能像其他人一樣僅是單純地流着淚或笑着迎接同伴歸來。
弗拉德身上詭異的地方太多了。
不論是始終找不到原因的昏迷、還是醒來後看似正常但又蒙着一層紗一樣的感覺...
剛蘇醒時的弗拉德顯得有些恍惚,反應也慢慢的,但在馬爾科問及他“發生了什麼”後,這種恍惚感就褪去了,弗拉德忽然又變成了半年前的弗拉德。
這當然不是說馬爾科不信任弗拉德,正相反,他依舊如過去二十幾年一樣信任着這位“在某些方面反應很遲鈍”的老搭檔,隻是有些擔心他。
昏迷的原因究竟是什麼?有人對弗拉德做了什麼他們無法發現的事情嗎?如果是的話,是誰?弗拉德會怎麼樣?
但幾輪檢查過後,除卻那種隻有船上寥寥幾人感受到的披了一層紗的詭異感覺外,體檢結果和大部分人的反應都表明了弗拉德沒有任何異常——至少很符合一個昏迷了半年的病人的狀态和行為邏輯。
這當然是最好的情況。
一切如常,朦胧感隻是剛剛蘇醒帶來的自然狀态,随着時間慢慢消退,大家繼續快樂而自由地一同航行下去——這當然是最好的情況。
馬爾科想着。
大海瞬息萬變。
三個月時間,莫比迪克又吸納了不少成員、經曆了很多事情,昏迷帶來的信息壁壘讓弗拉德有些難以适從,但馬爾科能看到他在努力适應、重新融入莫比迪克,以一種不那麼突然的方式告訴大家“我回來了,而且很健康”。
就比如現在。
隔着層牆都聽到和哈爾塔的嬉鬧聲了。
看來恢複的還不錯哈。
這樣想着,聽到腳步聲向餐廳靠近,馬爾科帶着一種莫名的心态,悄悄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
隻見身影十分熟練地閃進來,用腳關上門,頭還沒轉過來聲音先到了。
“薩奇——”
醒了第一件事居然是找薩奇嗎?吃飯可不能幫你治好骨折和腦震蕩。
心裡閃過一絲不爽,馬爾科眯了眯眼睛。
“看樣子你恢複得不錯yoi”
看着自以為把驚慌掩蓋得很好的棕發同僚,馬爾科的不爽稍微驅散了些。
和受驚的貓咪一樣呢yoi。
“當然了,多虧了船醫大人高超的醫術,簡直藥到病除。”
同僚揮了揮右手,開始他一貫擅長的拍馬屁。
“剛才我還用這隻手摸了哈爾塔的頭,氣得他一跳三尺高!”
本來還有點生氣于弗拉德這幾天躲着自己,但看到他生龍活虎的樣子,馬爾科還是沒忍住勾起了一個笑容,他故意說道,“是嗎?但我好像聽到有人說我年紀大呢?”
“什麼?!竟有此事!!是誰說的!我決不允許有人這樣說我們偉大的一番隊隊長!”
大聲說着,撸起袖子就準備走向門口,但比他的動作更快的是肚子的叫聲。
“咕——”
空氣沉寂了兩秒,馬爾科挑着眉看着動作頓住的同僚,悄悄放下了準備拉住他的手。
之後又是一段插科打诨,弗拉德左右言其他就是不提工作,甚至最後戰略性放棄餐廳企圖出門,馬爾科于是一把按住了貓貓祟祟準備開門的爪子。
“這就準備走了?”
“哈哈,那什麼,其實我還有點不舒服...”
“那剛好,我給你看看。”
溫熱從手下傳來,和那晚被薩奇抱回來時的冰涼不同,脈搏正生機勃勃地在指下躍動着。馬爾科順着心裡的想法摩挲了兩下,三個月來隻能通過工作轉移注意力的心在這一刻才真正平靜下來。
總比上周半死不活的樣子好多了,之後再做個檢查吧,以防有什麼沒發現的問題。
一邊想着,一邊将手從弗拉德手腕的傷處向上挪到了手臂中部,馬爾科打開門,
“飯之後薩奇會送過來,現在先跟我走吧,不要意圖逃避工作,我這幾天可是沒怎麼休息呢......真是沒你不行,”
“——「睡美人」先生。”
曠工這麼久會被逮捕的,我的好搭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