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撸貓爽了給家人們演兩段兒
“......”
在我的激情感謝後,空氣凝固了。
而我,崇尚直抒胸臆的莫比迪克第一直球選手,已經習慣了偶爾身邊人對于我的熱情的沉默。
畢竟他們是貓貓嘛,貓貓的愛是含蓄的。
貓貓不擅長用語言向身邊的人直接地表達愛意,但貓貓會誠實地勾起尾巴、毛茸茸地一層層纏上你的小臂。
平時的我考慮到貓貓過于羞澀會應激炸毛、有所收斂,
但現在,心情非常好的我——是鈕钴祿·戲精上身·弗拉德!
我看着沉默的、因為背對着燈光所以臉籠罩在陰影裡的本鄉,遺憾了一秒不能看清他臉紅的場面,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痛定思痛道,
“兩年不見、你變得更内向了,果然香克斯那家夥沒有好好對你嗎——沒關系、今後由我來愛你,本鄉!”
然後門口傳來聲音。
我扭頭看去,是解決完事情回來的馬爾科。
“...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yoi。”
好機會,鳥媽媽!!
我放開本鄉,飛速地一個轉身!
“不、當然沒有、馬爾科!你怎麼會這樣想!”
以一種非常做作的姿态,我一邊靠近馬爾科、一邊在兩步的距離間旋轉了三百六十度——然後把手臂搭上他的肩膀,斜靠在他的身上。
而并不知道即将發生什麼的鳥媽媽隻是出于好心地、非常熟練地擡起手臂扶在了我的腰邊上防止我滑下去。
用新世界知名狗血劇《偉大航路的誘惑》某名場面、女主懷裡抱着男主看男二的目光,我深情地看着馬爾科。
“你不是來打擾到我們的、親愛的不死鳥,恰恰相反——你是來加入我們的。”
深呼吸一口氣,我抑揚頓挫地念出了這個名場面的最後一句台詞,
“我也愛死你了、馬爾科。”
感覺扶在腰間的手一緊,我知道這家夥肯定被我的話羞得...或者尬得不行了,于是我敏捷地掙脫他的手臂,防止他給我的頭一個暴擊,
“我何其有幸——能坐擁兩位偉大航路名醫的問診!”
無線鍊接,我大聲地背誦着其他橋段的台詞,
“但現在,這個在壓抑下隐忍已久的世界——(痛心疾首狀)還需要我的拯救!所以、兩位美人,請容許我、這個有罪的男人,去履行我生來肩負在身上的沉重責任吧!!”
馬爾科·兩位美人·本鄉:......(吃了大便一樣的臉色)
“——忘了我吧,你們值得更好的人!”
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眼淚,我沖出了醫療室。
2.老爹、我想請個小長假
感謝解開枷鎖後變得敏銳的感官,不知道這是不是見聞色——總之我散開了我的感官,像是鋪平一張團在一起的床單、
我能感受到馬爾科和本鄉的“視線”追随着我的影子,在繞過整整兩個拐角後,來自他們的注視感才堪堪消失。
但除了他們之外,還有一個人的“視線”——香克斯。
曾經與世界總是隔着薄薄屏障對我未曾理解的,香克斯的“強大”,現在才以第一人稱的視角被我切實地體會到。
明明離得比馬爾科和本鄉還要遠,在層層牆壁另一側、船體另一端的香克斯——他不加掩飾的視線牢牢地鎖定着我,思念與想要見面的心情具象成紅色的小貓,湊到腳邊尾巴高高地立起、尖端又彎出一個弧度,一勾一勾地牽引着我周邊的磁場。
...蘇醒之後我可沒和任何人說過這個新能力,他應該也不知道我能感覺到...難道他過去幾年都在這麼自娛自樂嗎?
微涼海風拂過臉頰,撫平了我從醫療室帶出的誇張表情。
有些無奈地用指間掃了掃感知中香克斯的小貓尾巴,然後換來了更加強烈的、驚訝和喜悅交織的反饋。
我:(冷漠)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别急。
還不是時候,香克斯,我還有一件要做的事情。
比與你重逢、比與莫比迪克的家人們聊天更重要的事情。
從重逢與親近的喜悅中抽離,我向與香克斯氣息相反的方向邁動腳步,于是紅色的小貓也跟随着我的腳步小跑起來。
走出回廊區域來到甲闆上,不斷發散的感知像一張大網,将家人們投向我的視線與思緒收攏起來,傳遞給漁網的主人。
一顆顆溫暖、滾燙的珍珠傾倒而下,砸在我的身上、落在我的腳邊。
我走着、走着——我奔跑起來。
邁過一顆顆承載着愛的珍珠,越過友好視線結成的細絲,甩開紅色小貓的亦步亦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