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無獎競猜:這次睡了多久
從上了香克斯的船開始,我就沒好過。
本來留在這裡是帶着點“暫時沒找到逃跑好機會”的半被迫式選擇,後來覺得能把身體調理好也行,但現在...
掉下懸崖、做噩夢、沒法按時吃藥、犯病、昏迷...
奔波的這幾個月都沒遭遇過這麼頻繁又連貫的問題,呆在船上這兩周全讓我趕上了。
我是欠你什麼嗎、香克斯——原來不直接把我送給白胡子海賊團是為了更好地折磨我?
...但抱怨歸抱怨。
歸根結底還是我自己能力不足,所以才會将尋找答案的戰線一拖再拖,導緻現在的變數越來越多。
還好過去某一刻的“我”用寫輪眼給自己下了暗示,觸發到某些關鍵詞的時候就會幫我強制關機,防止因為某些無法控制的行為讓事情偏離軌道。
意識逐漸上浮,從液态的黑暗中剝離出來,感官回歸、我聽到耳邊的呼吸聲。
幕布褪下,我睜眼,看到呼吸聲的來源。
——兩坨胸肌。
我:?不确定,再看看
上手戳了兩下——嗯,鑒定為本鄉。
很有韌性,練得不錯,怪不得從來不好好穿上衣。
正當我在想該怎麼從環着我的胳膊下悄悄離開時,本鄉說話了。
“喂,”聲音帶動胸膛震動着,一聲氣聲從上方傳來,“醒了就亂動...睡得挺好?”
我擡起頭,看向挑着眉的本鄉,然後詭異地沉默了一秒。
因為我發現以我的身高這個側卧着擡頭的姿勢屬實有些考驗脊椎。
“可惡,長得高了不起是吧。”
我嘀咕了一句,幹脆地撇開背上的胳膊,翻身坐起來——既然已經醒了那就不用思考怎麼悄悄起床了。
看太陽的位置,已經是下午了...我昏迷的時候也是下午。
“睡了快一天嗎?還挺久的...”
我一邊整理衣服一邊說道。
本鄉:(意味深地看着我)
我:......難道是兩天?
本鄉:(微笑)
我感覺有些不對勁,快步走向桌子,拿起日曆——不會吧,不會又是三個月吧?不應該啊?
看了眼日曆,我看了眼本鄉,又看了眼日曆。
如果日曆标的沒錯的話,我睡了一周。
我:不嘻嘻。
至少比三個月短多了,是吧,哈哈...、哈。
“哈哈,那什麼,實在辛苦你們了,呃、”
本鄉看我的眼神逐漸危險,我的大腦一下從剛睡醒的狀态清醒起來,結結巴巴道,
“至少我現在感覺挺好的...?”
嘴上找補着,我已經在心裡把香克斯罵了八百遍。
服了,都怪狗一樣的香克斯,破壞力極強,要不是他我早就能喝——
喝...
...
噢。
我這才後知後覺地想起昏迷前的最後一幕。
然後我驚恐地發現,我的老拉秘制小果汁、此刻正筆直地立在一旁的台子上。
果汁:往那一站就是兵.jpg
好消息:我的救命果汁還在
壞消息:我的救命果汁還在
...這瓶果汁沒被人偷喝也沒有被本鄉檢測的幾率有多大?
我看着笑容變得讓我有些毛骨悚然的本鄉。
“‘感覺挺好的’?”
他重複道。
完蛋了、兄弟。
我努力挑起的嘴角抽動了一下。
香克斯,我絕對和你八字不合。
2.體不完的檢
我不是故意的,但真的每次見到本鄉都在做身體檢查。
乖巧地坐在床邊,我跟着指令擡手、張嘴,配合本鄉的檢查。
真是時間線收束了,笑死。
本鄉:(收工具)
我:檢查完了?(喜笑顔開)
本鄉:(瞥了我一眼)
“你多久睡不好覺了?”
我:。不嘻嘻
“睡不好覺...也還行吧?我每天都......”
我看着面無表情看着我的本鄉,改口道,
“...好吧,是有點,可能一兩個月?”
本鄉:(低頭記錄)所以是三個月。
我:啊...呃,算上昏迷這一周的話?
本鄉:(盯——)
我:.....
我:好吧,是三個月。
我放棄了掙紮。
“為什麼不說?”
本鄉的聲音帶上怒氣,他說道,
“你知不知道我...我們都很擔心你?”
我當然知道。就是因為這個所以才不說的啊。
心裡想着,我沒敢說話。
本鄉很少這麼直白地表達他對我的不滿,看起來這次是真把他惹生氣了...而生氣的船醫是有霸王色的。如果在這個時候說錯話,絕對會被制裁。
看我沒說話,本鄉重重地歎了口氣,俯下身用手狠狠地戳了兩下我的腦門。
“你到底在做什麼?天天說頭兒年紀越大越小孩,明明你自己也沒省心到哪去。”
我甩了甩腦袋眨眨眼,看着近在咫尺的本鄉的臉,
“抱歉...我本來是有好好遵從你的醫囑的,但計劃趕不上變化,”
願意和我交流,說明本鄉雖然生氣、但還沒到氣炸的程度...所以還有回旋的餘地。
伸出兩根指頭,我試圖撫平他緊緊皺着的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