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也是吃上牢飯了
如果人生是一場漫畫,那我的劇情一定從五個月前才剛剛開始。
在那件事之前,我的人生都是一場平淡的流水賬叙事,而在那之後——我好像開啟了一個狗血十足的反派副本,跌宕起伏的劇情讓我這個參演的“主角”都摸不透下一秒會發生什麼。
比如現在,我已經在這個白色的牢房...或者說這個試驗所,關了有一陣子了。
一開始我還疑惑于誰會這樣大費周章,還不惜冒着風險在香波地群島和四皇眼皮子底下鬧事來抓我...直到後來看到一群人帶着各種器械推門而入,我的疑惑得到了解釋。
他們每個人身上都套着一件隔絕視線的白色防護服,心口位置印着兩個标志,雖然靠左那個七扭八拐的标志我沒見過,但我見過右邊那個标志。
——天龍蹄印。
所以這裡應該是某個閑的沒事有點科研愛好的天龍人的“天龍實驗室”。
加上那兩個字的前綴之後,一切就都合理了起來。
我擔心了一段時間他們會不會什麼時候忽然給我也來一個蹄子印——畢竟我對我左手上的白胡子海賊團紋身挺滿意的,就算叛逃了也沒打算拿什麼東西蓋住,尤其是天龍人奴隸印這種玩意兒——但是後來證明我的擔心是多餘的。
大多數時間我都在藥物的影響下昏昏沉沉的,少數清醒時偶爾會看到穿着白色防護服的“工作人員”,他們所有人都不發一言地拿我當塊會呼吸的肉,除了采血注射之類的操作,什麼額外的動作都沒有。
甚至一點都不擔心我會跑掉...雖然我确實也跑不掉。
黑色的鐵環扣在脖頸、手腕和腳腕上,由鎖鍊連接着固定在背後的牆壁,隻要輕輕一動就會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吸引來若隐若無的視線——但比起這些繁瑣的鎖鍊,藥物才是困住我的元兇。
眩暈與無力的感覺織成網,将我禁锢在原地,血液中仿佛有密密麻麻正在爬動的小蟲,像是疼痛又像是瘙癢的感覺在昏迷時入侵我的夢境,清醒時又擾亂着我的思考。
言語的描寫終究還是過于薄弱了,總之體驗相當地酸爽,是我甯可再喝十桶本鄉的十全大補藥也不想再體驗的程度...但可惜這裡沒有本鄉的十全大補藥,我也沒有選擇不去體驗的權利。
不過也不算沒有好消息——至少這裡的燈光從來沒停過。
除了我的身下,整個房間都找不出半點陰影角落,加上過于給力的藥物作用,幻覺和藥物成瘾的反應倒是沒有再來侵擾過我,所以我昏迷的時間休息得相當好——開玩笑的,這種苦中作樂的說法可算不上好消息。
真正的好消息是——我聽到“鐘鳴”了。
這次他講了很多,最主要的是祂告訴了我“最初”到底指的是哪裡,其他的部分...簡單來講,這裡是「祂」偷偷扣出來的一塊不被「世界」注意的角落,處于某片深海之中。「祂」動了一些手段讓天龍人注意到我,進而把我綁來這裡,目的其實是讓我們有交流的機會、以及讓我離開香克斯的霸王色。
讓我不用擔心有除了我之外的變量,那些“屏蔽霸王色”“飛雷神”一樣的小把戲都是「祂」的手筆。
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這個實驗室的工作人員能把我抓進來,卻表現得像是并不了解我的能力...他們似乎覺得我身上的那些能力也歸屬于某種惡魔果實,所以拷住雙手的鎖鍊是海樓石質地的。
不過這些都不是現階段的我考慮的問題,我需要考慮的問題是怎麼逃出去。
因為鐘鳴說「祂」能做的有限,做手腳也是需要能量的,把我帶來這裡交流已經用得差不多了,所以逃離需要我自己想辦法......
我:嘻嘻--> 不嘻嘻
Bur、哥們兒,你做生意不付尾款的?管殺不管埋?
...但行吧,前面那麼多事都過去了,總不能卡在一個天龍人實驗室身上吧?
所以這次也問題不大,我很快就找到了破局的方法。
就像火速地适應了止痛藥一樣,我的身體也能迅速地适應這個實驗室的藥。就是不知道這裡的藥物會不會也有什麼成瘾性...最好别等到成瘾,就把這些全部結束。
總之。
最近,我每天的日常就是裝作一副被藥物影響對樣子,透支我緩慢回升的藍條施展幻術,讓他們誤以為我的血液檢測報告和以前一樣——然後等一個藍回滿的機會。
無論怎樣,我總會找到出去的機會。
2.未曾設想的新獄友
事實證明,人生總有“意外之喜”。
不确定是過了幾天,我迎來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當時我正在進行日常的看似裝死實則閉目養神活動——一般是沒人打擾我的,畢竟這片地方的工作人員多少都被我施了些“沒事不要靠近這”的暗示,除了基本的日常檢查和藥物注射根本不會來,以至于忽然聽到鎖鍊的聲音時我愣了一下。
經過我這段時間的探查,這個試驗所面積并不大,除了我估計也就十幾個工作人員和另外一兩個倒黴蛋實驗體,因為身處偏僻深海所以除了物資船幾乎就沒有外來的人會來...今天難道要來新獄友了?
門是關死的,房間也沒有玻璃,我看不到外邊的,隻能聽到隐隐約約靠近的鎖鍊聲。
有些好奇這位“獄友”是誰,但我并不打算用感知“看”他是誰、會住哪裡——開什麼玩笑,我的藍條好不容易才屯上來,要用來八卦?
所以我繼續裝死——直到鎖鍊聲越來越大,停在了門口。
......等等,我*,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