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到底發生了什麼?
貝克曼皺眉,看着屏幕中的‘紅團’與‘弗拉德’的互動。
這個篇章的名字叫“新世界”...無頭無尾,什麼意思?是指劇情發生的地點在新世界嗎?
目前來看,這個篇名根本沒有什麼可供參考的部分。
如果從剛剛已經過的畫面來看,弗拉德在他們船上定期吃藥體檢...很像是現實中他叛逃後在雷德弗斯号上修養的那段時間。除了這個“弗拉德”的嘴角沒有疤。
屏幕中的“香克斯”提到“香波地拍賣會”時,貝克曼瞳孔一縮,餘光看向一旁的香克斯——他眉頭下壓,很明顯是想到了和貝克曼一樣的東西。
那個陷阱般的拍賣會。
...
也不能說是陷阱吧,确實有藥草,他們也拿到了,隻不過需要吃藥的人不在了。
視線在弗拉德左臂盡頭空蕩蕩的地方停頓,香克斯的右手在沙發上虛抓了一下。
我沒能抓住他的手。
那時沒能抓住的東西,現在也無法抓住了。
落空的指間攥緊,掐進手心。
他終究還是介意的。
敏銳地到察覺到竹馬的情緒變化,弗拉德轉頭,用左臂貼了貼對方的手臂,對上視線露出了一個安撫性質的微笑。
【那不是你的問題,香克斯。不要難過,我在這裡。】
看着弗拉德彎起的眼眸,雖然他沒說話,但香克斯已經能想象到他在說什麼了。
長長地呼出一口氣,紅發的四皇彎腰将頭搭在了自己竹馬的肩膀上。
與親近之人的接觸讓内心的煩躁稍稍減少了一些,他低垂着眼睛,将弗拉德的左腕罩在掌下,手術留下的疤痕卡在手掌與左腕之間,像是一條随着血液呼吸的活蜈蚣。
蹭了蹭弗拉德的頸側,他閉上了眼睛。
并不知道竹馬在想什麼,但弗拉德也能大概猜到原因——肯定是因為影片中的“拍賣會”回想到了某些事。他并不認為那件事是任何人的錯誤,也就這件事和香克斯聊過,但顯然他沒有被弗拉德說服。
對噴灑在後頸處的氣息感到不太舒服,弗拉德還是忍住了縮起脖子躲開的想法。
看着弗拉德耳根都紅了還是梗着脖子不動的樣子,馬爾科感到有些吃味,他的指節一下一下地在沙發上敲擊着,像是鳥類煩躁時炸起的尾羽。
明明我也......為什麼不看看我?我也很難過。
他發現自己越來越沒法控制在弗拉德面前的某些想法了,這樣下去真的很難收場。
無聲地深呼吸了幾次,最終馬爾科還是憑借自己多年培養出的忍耐力,用理智拉回了想奪回弗拉德呼吸操控權的想法。
他不想讓小鳥為難。
馬爾科移開了目光。
但同樣也不想就這麼放過他,所以有什麼事回去再說吧。
這一場下來可是有不少賬要算...他指的是隐瞞病情和不好好吃藥還狡辯這些東西。
那都是之後的事,現在重要的是搞清楚這個世界到底發生了什麼,以及即将要發生什麼。
看起來是紅發他們海賊團的專場,但是短短這一會下來...熟悉弗拉德的人、了解紅團的人、會讀空氣的人——都能看出“異常”。
像是隐藏在甲闆溝壑間的海腥味,僅僅是站在上面無法感覺到,但你知道它确實存在。放置不管就會在未曾注意的角落蔓延出潮濕的苔藓。
馬爾科沉下了目光。
那麼,在他們未曾注意的角落...到底發生了什麼?
.......
影片繼續播放着,畫面跳轉到了香波地。
白團衆人先前隻是知道紅發他們在香波地與弗拉德走散,并不知道具體的事件欽控股,同樣也沒有問過——就像紅團也沒問過他們“弗拉德是怎麼叛逃的”這件事一樣。
在這些點上,他們保持着詭異的默契。
不過不管之前知道不知道,現在他們全都知道了。
畫面中祥和的“竹馬逛街”忽然變成了硝煙四起的廢墟,就連見慣了大世面的白胡子都皺起了眉頭。
在香波地這種地方搞這樣的大動作...是誰有這種膽量和本事?又是為了什麼?
他的疑問很快得到了答案。
那個“人形炸彈”的小男孩也出現在了這個平行世界,被爆炸的餘波恰到好處地轟飛,來到了“弗拉德”的近前。
一切都和本世界的發展相同,不同的僅僅是“弗拉德”的表情。
弗拉德記得自己當時的狀态,擔心香克斯會受到自己牽連的警惕、面對未知命運的緊張、對離别做好準備的決絕...他的情緒很複雜,現在沒辦法一比一回想起來了,但是他也能确定自己絕對不是像屏幕中的“弗拉德”一樣的狀态。
他也在躲避爆炸,甚至動作比弗拉德當時還要敏捷一些,但他不帶一絲一毫的慌張,面無表情的漠然,甚連裝都不裝一下,仿佛早就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
也在這時,這段故事情節發展的不同之處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