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還算熱鬧的休息室現在隻有他們幾個人,大家都趕着去禮堂參加決鬥俱樂部的聚會。
“你們怎麼不去?”洛林還覺得以他們倆的性格,一定會摻和這個熱鬧呢。
“決鬥?”弗雷德聳了聳肩,“那聽起來是很有趣,我們可以在裡面加入一點幽默的小把戲。”
“如果沒有斯内普在的話——”喬治一針見血。
弗雷德笑着說道:“比起被關禁閉和罰寫檢讨書,我想我還是更願意和你分享我們新發明的小玩意。”
小玩意?弗雷德和喬治雖然有時候不正經了些,但洛林也不得不承認他們的确很有創造力。
她被勾起了些好奇心,問他們是什麼東西。
一個像耳朵一樣的東西被擺在她面前,尾端還連着一根長長的繩子,似乎可以自由伸縮,洛林伸出手捏了捏,觸感和橡膠一樣。
還沒等她問這東西有什麼用,喬治已經拿着它走到了肖像口處,直到消失了身影。
玩什麼把戲?洛林還沒來得及問出來,一旁的弗雷德就轉頭看向她,說道:“随便說點什麼吧,洛林,小聲點說。”
她明白了什麼,微微傾身向前,手掌在沙發上落下一道印痕,呼吸溫熱,存着幾分壞心思,幾乎是湊着弗雷德耳朵旁邊。
是不是靠的有點太近了?弗雷德下意識地屏住呼吸,怔怔地看着洛林撐着沙發的那隻手。
耳邊飄過幾個模糊的詞語,洛林靠回沙發上,抱着雙臂挑眉看向他,語氣得意:“怎麼樣,這樣可以了嗎?”
弗雷德刹那間找回了呼吸,又露出熟悉的笑容,身體卻不自覺地往後挪了點位置:“簡直像是隻小飛蟲在我耳朵旁邊嗡嗡叫,洛林,可别為難我們啊。”
小飛蟲?她也沒這麼小聲吧,弗雷德真的要去看看他的耳朵,洛林想。
“好吧。”她聳了聳肩,倒是沒有繼續捉弄他們,用正常的聲音重複了一遍,“糊塗蟲弗雷德和喬治。”
“原來你說的是這個。”弗雷德不知道在想什麼,笑着開口。
外面傳來胖夫人不滿的嘀咕聲,喬治從肖像口處爬了進來,哀怨地看了他們倆一眼。
“如果胖夫人能從畫像裡出來揍我的話,我想她一定會的。”他拍了拍身上剛剛沾上的灰塵,說道。
“我差點以為你們兩個聯合起來捉弄我——如果不是後面聽到了聲音的話。”喬治坐回沙發上,把發明放回面前的桌子上,不滿地摟着洛林的肩膀,“糊塗蟲?”
“你們叫我随便說點什麼。”洛林拍下他的手,有些新奇地把玩着這個叫做“伸縮耳”的小道具,忍不住稱贊了一句,“很不錯的小發明,我敢肯定它有些時候能派上大用場。”
隻是一個有趣的小道具,“我們可沒想到那層去。”弗雷德和喬治對視了一眼,懶洋洋地回答道。
喬治看了洛林一眼,又說道:“其實我們還在這個小玩意的基礎上發明了一個類似的東西,隻要把那東西放到别人身上,就能聽到他說的話,隻是——”
弗雷德接過了話:“那東西能聽到的距離很短,不能超過五米,還必須得把東西放在魔杖上才行。”
“那太顯眼了,過不了多久就會被發現。”
限制條件的确有些太多了,不如伸縮耳方便,洛林明白地點了點頭。
不過能發明出這兩個玩意的弗雷德和喬治也的确算得上是天才了,在這個方面。
聽到誇贊的韋斯萊們得意地昂起了頭,興緻勃勃得想要帶洛林去欣賞他們的其他發明。
有些困了,洛林忍不住揉了揉眼睛,神色疲倦,耐着性子回答:“之後再說吧,我先去休息了。”
這次他們倒是沒有鬧着要洛林繼續待着了。
休息室又陷入安靜,這是難得的時刻,特别是當韋斯萊雙胞胎在這裡的時候。
橘紅色的火焰在壁爐中靜靜跳躍,與韋斯萊們的頭發相比,不知道是誰的更耀眼些。
他們難得地安靜,喬治慵懶地靠在沙發上,微微閉着眼睛,似在沉思。弗雷德坐在沙發的另一頭,撐着下巴,平時那滿是調皮與狡黠的目光消失不見,代之以一種罕見的平靜,就像微風暫歇時的湖面。
“嘿——”不知道是誰先開了口。
沙發上面容一樣的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又沉默下去。
周圍靜谧得隻能聽見火焰舔舐木材發出的細微噼啪聲。
“去外面找點樂子吧。”喬治最先打破了沉寂,從沙發上站起來,一臉輕松地活動了下身體。
弗雷德看了他一眼,藍色的眼睛裡是平日裡的狡黠。
“走吧,喬治——”
他們往肖像口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