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蘭芬多某個男生宿舍裡。
麥格教授離開後,韋斯萊雙胞胎就陰着臉一起離開了一樓休息室,回到了宿舍。
一進門,兩個人就直奔各自床邊的櫃子,十分默契地從裡頭各拿出一樣東西。
喬治:“活點地圖上面顯示洛林正在麥格教授的辦公室裡。”
“鄧布利多、斯内普、麥格教授、平斯夫人……竟然還有康納利·福吉,啧,這裡頭的人可真多。”
“康納利·福吉,那個魔法部部長?”弗雷德一邊熟練地檢查着手裡的道具,一邊問道。
“就是他。”喬治皺着眉盯着手裡的地圖,語氣糟糕,“老爸在家裡可提過他好幾次了。”
而且還沒有一句好的評價。
弗雷德加快了手裡的動作,利落地從線團裡拿出兩個伸縮耳,遞了一個到喬治的手上。
“我有預感,他準說不出什麼好話。”
“兄弟所見略同。”喬治把它塞到耳朵裡,兩個人小心翼翼地找到走出宿舍,來到了休息室的密道那。
又窄又小的密道,裡面還落滿了灰塵,藏在一片不起眼的紅色的帷幕之後。
“我還以為上次是最後一次走這裡了。”喬治嘴上吐槽着,身體倒是很老實地爬了進去。
“雖然很不想說,喬治。”弗雷德盡力蜷縮起自己這對密道來說有些艱難的身軀,五官皺成一團,“但我覺得我們以後還會再來這個地方的。”
喬治在心裡默默贊同弗雷德說的話——他沒辦法張口,如果他還想要呼吸的話。
恐怕唯一值得高興的事就是現在這個時候,教授們不是待在麥格教授的辦公室裡就是待在各自的休息室裡。
也因此他們一路上走過來十分得順利,沒有撞見一個人影。
當然這也要歸功于喬治手裡的那張活點地圖。
喬治一直觀察着地圖上的情況,而弗雷德則負責把伸縮耳道具的另一部分從門底下塞進去。
他的動作很小心,畢竟裡面的人可一個比一個謹慎小心,還有着強大的魔力——他可沒想好被抓包了的說辭。
“等一下,弗雷德!”喬治壓着嗓子沖他喊了一聲,十分警覺地,他立馬站起身和喬治一起往拐角那躲。
活點地圖上,“盧修斯·馬爾福”這個名字正一步步靠近。
“該死,怎麼連馬爾福也來了。”事态正逐漸往弗雷德和喬治最害怕的那個方向發展。
兩人的眉間都被焦躁充斥着,等到馬爾福進了辦公室後,弗雷德才又重新走過去把東西塞了進去。
“盧修斯?”康奈利·福吉的聲音清晰的從耳邊傳來,弗雷德和喬治彼此看了一眼,默不作聲地繼續聽着。
房間裡,洛林坐在鄧布利多校長正對面的一把小椅子上,低着頭絞着手指,嘴唇已經開始泛白,麥格教授和斯内普站在辦公桌旁邊,臉上的表情叫人看不出情緒。
康奈利·福吉本來正焦頭爛額地走來走去,時不時拽一下他那條鮮紅色的領帶。
看見盧修斯,他才停下了腳步,臉上的表情有了變化,但并不是高興。
“你怎麼來了?”他疑惑地問道。
“當然是為了霍格沃茨的事。”盧修斯氣定神閑地掃了眼辦公室裡的景象,視線落到了洛林身上,“今天上午又發生了兩起攻擊事件,伴随而來的消息是找到了兇手,董事會自然對這件事很關注。”
“畢竟……我們可不樂意看見學生被冤枉之類的事情發生在霍格沃茨。”語氣中,俨然是懷疑洛林是為了應付石化事件而被推出來的替罪羊。
麥格教授和斯内普直直地望向盧修斯。
洛林腦子裡一片渾渾噩噩,但聽到盧修斯這些虛情假意的話也忍不住冷笑。
“哦——”盧修斯走到她面前,自上而下俯視她,語氣平靜,“你承認自己是那個攻擊者嗎?”
洛林無力回應他的話,她的腦袋裡像是被塞進了一團濃霧,又似有一雙無形的手,肆意攪亂着每一縷思緒,千絲萬縷的混沌交織、纏繞,将清醒的意識困在其中,滋生出一陣陣刺痛,随着每一根神經傳遍全身。
“我還是堅持她需要休息,各位先生。”麥格教授深吸一口氣,綠色的眼睛流露幾分不忍,“難道在座的都瞧不出這位學生現在在經受十分大的痛苦嗎?”
門外的韋斯萊雙胞胎攥緊了拳頭。
“麥格女士,隻要她承認自己的所作所為,我們自然會送她去治療休息。”福吉咳了幾聲,從頭到腳都透露着煩躁,“現在最重要的是攻擊事件,嫌疑人不調查清楚,我們怎麼給其他那些被石化的學生一個交待?”
“霍格沃茨的學生們現如今都生活在巨大的緊張下。”
這番話讓麥格教授陷入了沉默,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面對福吉的質問,洛林在開始還存着幾分清醒意識的時候還能有理有據地反駁,到後面也隻有幾句連聲音都聽不太清楚的“我沒有”了。
這件事到現在顯然不再是隻與霍格沃茨有關了,牽涉到魔法部和董事會,她也毫無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