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鵲來的真是太及時了,還是王爺思慮周全。”
閻妄川瞥了他一眼,沒搭這茬:
“那個鐵甲的消息确實太少了,我已經派人到南境了,看看能不能尋到失落在戰場上的鋼甲。”
殷懷安卻出聲:
“無妨,對付這種甲胄的方法不一定一定要找到這種鋼甲,穿甲的原理都是想通的,我們的槍穿不透這種鋼甲那就說明射程和威力不夠,隻要從這兩方面提高就可以。”
這話說的輕輕松松,閻妄川卻不由得被他這口氣給驚着了,有些氣笑了:
“說的輕巧,本王還不知道是射程和威力不夠?火離院這麼多年研究的就是如何提升射程和威力,一次一次雖有進步卻不多,此事沒你想的簡單。”
殷懷安...不就是□□嗎?他學的就是這個啊,不過在這個時代能做到哪一步他确實不好說,但是這東西原理是一樣的。
“王爺,此事我不能保證,但是我有解決問題的眉目,給我兩天的時間,兩天後我會給你一個明确的答案。”
閻妄川都被他自信的樣子弄的愣了一下:
“好,這兩日你需要什麼盡管說,本王都會設法給你弄來。”
殷懷安立刻起身:
“那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去,王爺先找十個熟練火器射擊的人給我。”
閻妄川還不等出聲,暗青便敲門禀報:
“王爺,周大人回京了。”
閻妄川立刻起身出去:
“暗青,你着人調十個神機營的人給殷大人。”
“是。”
交代完閻妄川便匆匆離開了武械庫。
殷懷安看着聽到周大人就匆匆回去的閻妄川也跟了出來,側着頭問向守在門邊的喜鵲:
“喜鵲,這周大人是誰啊?”
朝中官員喜鵲如數家珍,小聲給這位新主子介紹:
“周清安周大人,是前任内閣首輔周緻禮的嫡長子,十六歲中舉,十七歲高中探花,十年間屢及六部,周首輔故去後,先帝感念恩師,着周大人代替父親繼續教授小皇子,先帝病重時命如今的劉士誠為首輔的同時着周大人入内閣,周大人是如今年紀最輕的内閣閣臣。”
殷懷安捋着關系:
“這麼說周首輔是先帝的帝師?”
喜鵲點頭:
“自武帝朝後,周家代代為帝師,成帝,先帝的帝師都是周家人。”
“這麼說周家在朝堂頗有根基?”
喜鵲點點頭。
殷懷安明白了,想來那位先帝也不傻,他也怕内有太後,這個劉士誠會專權所以提了年紀輕但是家族在朝中威望極高的周清安為閣臣。
“你們家王爺和這位周大人關系怎麼樣?”
喜鵲想了想:
“成帝駕崩前命老王爺和周首輔共同輔政,我們王爺和周大人是一塊兒長大的,但是自從王爺14歲去了邊關,加上先皇親政,來往就不多了,不過情分應該是有的吧?”
殷懷安點點頭,看來是發小的交情了,先皇親政,兩位輔政大臣的公子避嫌斷了聯系也是正常的。
“剛才說周大人回京,周大人最近都不在京城嗎?”
“是,周大人三個月前就去了江南巡鹽,這是武帝爺留下的規矩,鹽務必有閣臣巡查。”
焰親王的車架回了王府,但是真正的焰親王卻喬裝成了小厮的模樣從周府的後門進去了。
他一路輕車熟路直接摸到了周清安的書房,屋内的人眉眼修長舒朗,一身官服風塵仆仆還未來得及梳洗,卻自有一股矜持清貴的模樣,他看見連門都未敲就進來的人一點兒也不意外:
“就猜到王爺這會兒會上門。”
他走近了兩步,細打量了他的神色,連日來,受傷,牢獄,中毒,閻妄川的臉色實在很難好看的起來:
“入獄的事兒我聽說了,身體沒事兒吧?”
“無妨了。”
“說吧,希望我做什麼?”
閻妄川擡眸:
“劉士誠,他不能再是首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