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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第 10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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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童澤和謝逸,也會回家吧?還有林航,他們都是有家的人,沒有理由留在學校。

李銘的猜測隻對了一半,童澤和謝逸回家了,但林航,以學校有安排為由跟他媽媽說這周末留校,他要利用好這個難得的機會,把李銘的心結打開。

李銘在衛生間沖了澡出來,頭發也隻是吹了個半幹,他剛坐下來翻開書還沒一分鐘,宿舍門被敲響了。

“……!”李銘心跳加快了一瞬,他眉心微蹙,起身朝門口走去。

這個時間點,誰會來敲門呢,宿管阿姨十點五十才開始查寝,還有一個多小時呢。

“咚咚咚”,又來三聲,還極有規律。

李銘走到門前,湊近門縫問了一句:“誰?”

林航左手插兜,右手放在門把手上,他看了看樓道兩側,放低聲音說:“我。”

他本來想一放學就直接跟着李銘過來的,但那個時候童澤和謝逸也回宿舍拿東西,他怕碰上,就推遲了時間。大晚上的,他一個高一生來高三宿舍樓,被八卦的人看到不太好,他得考慮躲過高峰期,現在大部分人已經離開回家,他才過來敲門的,好在時間還不算晚。

“林航?”李銘聽出他的聲音,雖然納悶,但大晚上的不能不讓他進。他打開門,“你怎麼來了?沒回家嗎?”

林航進入房間,随口說了句:“沒回,有點事兒。”

“什麼事兒?”李銘關上門,卻沒有反鎖,一會兒他還得讓林航離開。

林航走到李銘桌子跟前,“一會兒再說,銘哥,有水嗎,我渴了。”

李銘跟着來到他身邊,看了眼自己書架旁唯一的喝水杯,“有水,沒杯子。”

林航一眼就鎖定了那個杯子,伸手拿了過來,唇角微彎,“沒杯子?這是什麼?擺設?”

李銘面上閃過一絲尴尬,被他不着痕迹地掩去,正色道:“這是我的,我意思是,我沒有多餘的杯子。”他想從林航手裡搶過杯子,卻被林航躲開了。

“就這個就行。”林航繞過李銘到飲水機前接水,一點都不拿自己當外人。

李銘無語,轉身又要從他手裡搶,“你,你别用我的杯子喝啊。”

“這有什麼的?”林航扣住李銘的手腕,接上水對着杯子口喝了一口,喝完還不忘舔了舔杯口,注視着李銘,眼含幾分戲谑:“你說這是怎麼回事,你的杯子,我用來喝水,總感覺水都變甜了。”

“林航!”李銘急了,瞪着他:“你故意的吧!把杯子還我。”

“不還,我還沒喝夠呢。”林航在宿舍繞了一圈,躲着李銘,“你一大男生在意這些幹什麼,人家女生之間不都這樣麼。”

“不一樣的。”李銘脫口而出的一瞬間就後悔了,這不明擺着他的介意是因為自己是同性戀麼,放林航身上,肯定得逗那這個逗他個沒完。

“不一樣?”林航一把抓住他,拉入懷裡,強迫李銘跟自己對視,“你是不是覺得,我用你杯子喝水,是間接接吻?”

“你……胡說什麼?”李銘耳根子發紅,他用力推開林航,背對着他,轉移話題,“你不是說有事兒麼,這麼晚了,說完趕緊走。”

“啧……又來了。”林航放下杯子,雙臂環胸倚着爬梯看着李銘,“你就不能不對我下逐客令嗎?”

還有,什麼說完就走,他明明可以明天來的,今晚之所以這麼晚來,是因為他就沒打算走。當然這話他現在可不能說出來,不然準被李銘趕出去。

“……”李銘緩了緩渾身不自在的那股勁兒,轉過身,語氣緩和了些,“那你有什麼事兒?說吧!”

“嗯……”林航指了指跟前的椅子,“别急,過來坐。”

李銘沒說什麼,走過去坐下了,他沒擡頭看林航,目光定在桌面上的書本上,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林航的視線似能穿透一切,令他如芒刺在背,以前也被林航這麼盯着看過,但這次,李銘總覺得很不對勁。

進來有五分鐘了,林航心裡一直想着那件事,剛才是為了緩解自己的緊張才借口說要喝水的,順便就把李銘給逗了逗。

這會兒兩人都靜了下來,他才注意到,李銘穿的是一套很普通的淺藍色棉質睡衣,上衣領口開了一個扣子,露的并不深,卻令人無限遐想,頭發微濕帶着點兒水汽,無形中給他本人增添了一種可以稱之為性感的東西。

看樣子,他是剛洗過澡啊,今晚選擇這個時間來,果然是最合适的。

要進入正題了,他該怎麼開口問,才不會顯得太過唐突,他得選擇一種足夠溫和的辦法,慢慢引導李銘說出來,至少不能讓李銘感覺到被冒犯。

好一會沒等來回應,李銘扭臉看林航,用眼神示意他趕緊說,見林航僅僅隻是跟自己對視,目光深邃複雜,他又轉過頭去,小聲催促:“你不說,我就寫作業了。”

林航沒有阻止李銘,他就那麼耐心地看着他做完兩道選擇題,才擡腳走上前,輕輕握住了李銘光滑細瘦的手腕,說:“李銘,你輸液那天被醫生檢查腹部,我看到了你身上的傷,然後我問你那是怎麼造成的,你告訴我是被鋼筋紮的,事實應該不是那樣的吧?”

一提到身上的傷,李銘心裡頓時咯噔了一下,那是他最不願被提及的事,林航怎麼突然又問起來了。他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嘴硬道:“那就是我騎車摔倒被紮的,你愛信不信。”

“李銘,那種傷更像是被利器比如刀具劃傷的。”林航眯了眯眼,仔細觀察着李銘的表情變化,并沒有放過他身體劇烈抖動的那一下,他輕擡李銘下巴,強迫他跟自己對視,“我說的沒錯吧?”

“……”李銘的喉結滾動,神經緊張起來,他突然感覺呼吸有些急促,不安躁動的情緒正在向即将控制不住的趨勢發展。他定了定神,語氣冷淡:“那都是你瞎猜的,還有,為什麼一定要揪着這件事不放,把心思放在别處不好嗎?”

林航直起上半身,他就知道李銘肯定會這麼說,一點說服力都沒有地搪塞回來。

可這件事,不由得你自己再憋在心裡了。林航心裡這麼想着。

但對李銘,說起這麼敏感的話題,絕對不能強硬着來,不然,隻會适得其反。

林航雙手插兜,倚靠在桌邊面對李銘,打算換種方式,用平常聊天的語氣說:“銘哥,咱倆認識有一段時間了,以你對我的了解,你覺得我是個值得信任的人嗎?”

本來還處在心慌之中的李銘,被突然問及這麼個問題,一時有點沒反應過來,又回想了一遍林航的話之後,他緊繃的身體松了一些,說出了真實想法:“還行吧,算是可以信任的,但也分什麼事情了,這個世界上,就沒有絕對的信任。”

“你這話說的,才活了不到十八年,就覺得自己閱人無數了。”林航“啧”了一聲,“我這麼跟你說吧,你對我,可以絕對的信任,無論任何事情。”

“你……”李銘語塞,擡眼看他,這種話,怎麼說得跟地老天荒似的,林航的視線很燙,李銘再次錯開眼神,“你到底要說什麼,怎麼越拐越遠了?”

“好,我拐回來。”林航表情認真,開導道:“李銘,有的時候,人會遇到一些不好的經曆,一直埋在心底,但他身邊的人,并不希望他一直陷在那裡頭,而更希望,他能真正從黑暗裡走出來。”

“……!”李銘剛剛松懈下去的身體,頓時又緊張起來,林航這話言外之意指的是什麼,不言而喻,他這次是沖着他身上的傷來的,毫不掩飾他的目的。

李銘抿了抿唇,突然感覺有點渴,為了緩解自己的緊張,他拿上杯子起身去接了一杯熱水,随後站着爬梯旁,端着杯子吹熱氣,“你這話什麼意思,别拐彎抹角的,有話直說。”

林航其實對自己的這套說辭并不是特别自信,李銘現在明顯已經很緊張了,提前安慰他,不知道他能否聽得進去。

他直起身,來到李銘面前站定,神情認真,試探的語氣裡帶着疼寵,“銘哥,我能看一下……你身上的傷嗎?”

李銘緊咬下唇内側,眼睛躲閃着看向别處,眼睫微垂:“那天,你不是已經看到了?還有什麼可看的?”

林航緊緊盯着他的臉,視線漸漸劃向他白皙的脖頸,“我看到的,隻是其中一小部分吧?你身上的傷,應該遠不止這些。”

“……”林航的話,如同一記重錘打在了李銘的神經上,他太陽穴突突直跳,握着杯子的手,由于過于用力,骨節都泛白了。

林航肯定是知道什麼了,除了輸液那一次,他從來沒有在林航面前暴露過自己的身體。上一所學校的各種信息,轉來這裡之後,他也從未跟任何人提過半個字。

他努力掩藏過去的種種,怎麼林航還是發現了,他為什麼一定要抓着他的過去不放?林航是怎麼知道的?怎麼就跟偵探似的?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一想到這裡,李銘簡直要瘋掉,林航那麼聰明,那麼精,他可以抓住任何一點點的機會,就能查到他想要的線索。

為什麼,為什麼自己還要給他可乘之機?太蠢了,蠢透了。

還有這幾天,他幹什麼要同意跟林航每天見面,是自己的退讓,才讓林航得寸進尺的吧!他就不該跟林航走得這麼近,更不該深陷其中。

聽林航那話裡的意思,應該已經知道了不少了吧,他到底都了解到什麼程度了?那些人對他種種不堪的言論?那場幾乎要摧毀他的欺淩?細節呢,他都知道些什麼?

李銘越想越心驚,越想越氣憤,他感覺自己馬上又要控制不住自己了,他不想這樣,不想總是狂躁得像個瘋子。

他用力一把推開林航,疾步到宿舍門前,打開門,指着門外,憤然道:“林航,我警告你,不要對我的過去那麼執着。如果你來找我,就是為了這件事,你可以走了,以後,我們都不要再見面了!”

“李銘!”林航這次是鐵了心要跟李銘敞開心扉的,怎麼可能因為他的一句話就離開。他拉過李銘的胳膊,再次把門關上并反鎖,語氣也有些沖,盯着李銘的目光滲着蝕骨的霸道,“我也跟你說清楚,這次來,我就是為了這件事的,以後不見面這種話,你也最好少說,因為我根本做不到。”

“你……”李銘想繞過林航開門鎖,奈何林航擋着,他根本夠不着,“你讓開!你憑什麼這麼說!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自以為是!我不清楚你都查到了些什麼,但你這樣是他媽侵犯别人隐私的行為,你走,我不想見到你!”

“李銘!”林航穩住情緒,他手勁兒大,彎下腰一把抱住李銘雙腿,把他扛了起來,“随你怎麼說,你的過去,我今晚一定要知道。”

“你……咳咳……你他媽……放我下來!”李銘腦袋朝下,腹部被林航的肩膀硌得有些難受,他拍打着林航後背,但無濟于事。

林航扛着他走到書桌跟前,拉走椅子,把書合上推到裡面,讓李銘直接坐在了桌面上,自己随即擠進了李銘分開的雙腿之間。他雙手壓制着李銘,不讓他動彈,“李銘,你冷靜點。我知道我這麼做你會不樂意,但你必須從那件事裡走出來。”

“……放開我!”李銘雙目圓瞪,氣得直喘氣,他渾身都在拼命掙紮着,雙手死死摳着林航的手,“不要你管,我不要你管,你滾!”

林航見他掙紮得厲害,無奈之下隻得把他推倒在桌面上,用左手控制住他的雙手手腕,壓在頭頂。他怕李銘掙紮之餘再把眼鏡摔壞,又摘下他的眼鏡放到一邊,露出那雙極為漂亮得眼睛。

“李銘,你聽着。首先我得向你道歉,那天在假山後,我在你神智不清的幾分鐘裡,掏出你手機查到了你來正弘市的火車票,我知道你上一所學校是在平化讀的,那個小縣城一共三所高中,而你,在最亂的平化三中,網上的新聞,還有貼吧裡的帖子,我都看了。”

“林航!你為什麼總這麼對我?”李銘現在表情,簡直可以用咬牙切齒來形容,他氣得眼角發紅,被控制着的雙手指甲縫處幾乎滲出血絲,“我除了欠你六千塊錢,還欠你什麼,為什麼總不放過我,你查那些東西,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你……你他媽的憑什麼?”

林航看着這樣的李銘,心疼不已,他覆在李銘身上,輕輕捧着他的臉,“對不起,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最後一次用這種方式對你。但我沒辦法,我看着你每天這個樣子,還有那些傷,我就知道你肯定遇到了什麼,我不想你永遠被那個噩夢控制,我想讓你走出來。你可以跟我訴說,我當你的傾聽者,你不要什麼都憋在心裡,都說出來,這樣,痛苦就可以減少很多,好不好?”

“你他媽,當你自己是救世主嗎?我不想讓你知道的,不想……那些可怕的過去,那麼惡心……”李銘的眼淚順着眼角流下,他突然感覺身上的所有傷都在叫嚣,沒有一處不泛着疼痛,他那些醜陋肮髒的過去,他一點都不想被林航知道,可為什麼,為什麼偏偏是林航知道了呢。

貼吧裡的各種言論,說他是同性戀惡心,說他是禍水,說他犯賤,還有各種各樣的照片,他之前自虐一般,看過好幾次,每次看,他都恨不得找到那些人,跟他們同歸于盡。

可那個時候,以他的一己之力,他對抗不了任何人,他唯一能做的,唯有忍受。

劉明揚找過他好幾次,每次都會以各種理由在他身上洩憤,他雖然反抗,但最終都是以失敗告終,他也想通過其他途徑解決,比如告訴老師,比如報警,可他很清楚,沒用。

面對那些,他覺得不公,覺得痛苦,他把這些當成那年背叛童澤的報應,然後他心裡就會好受一些。

但長達一年半的欺淩,對他身心造成的傷害是很可怕的,尤其那一場施虐猥亵,成了擊潰他的最緻命的一劍。

他把那件事當成他一生的恥辱,他想把它們永遠冰封在心底深處,雖然還會想起,雖然傷害和痛苦一直存在,但他仍然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他以為離開那裡,來到正弘一中,那件事就不會再被任何人提及,可他還是太天真了,它就像鬼影子一般,永遠跟着他,一輩子都甩不掉。

李銘的眼淚已經決堤,林航用袖子輕輕擦拭着,卻感覺怎麼也擦拭不完。

他現在的樣子,不說話,嘴唇緊抿,隻是流淚,雙目盯着桌面上方的床闆,連面部表情都不再猙獰,就像個失去了生氣的木偶,陷在自己痛苦不堪的回憶裡出不來。

“李銘……你……對不起……”林航面對這樣的李銘,心痛不已,他實在沒想到李銘居然這麼不想讓他知道,李銘竟然覺得自己太醜陋惡心,所以才想永遠瞞下去。那件事對他造成的影響,實在不是一般的大。

“怎麼會呢,醜陋惡心的是那些傷害了你的人,你一個被害者為什麼還要有哪種想法,你不要把受害者有罪論安到自己身上。”林航湊近李銘耳朵,安撫道。

可這時的李銘還沉浸在回憶裡,對他的話一點反應都沒有。

片刻之後,林航的袖子已經濕了大片,他看着李銘紅得一塌糊塗的眼眶和布滿紅血絲的眼白,輕輕揉了兩下他的眼尾,心疼道:“李銘,别總這麼瞪着,眼睛會疼,你眨一眨眼。”

李銘給出的反應,還是一樣,如死水一般。

林航沒辦法,拿過旁邊的紙巾,輕輕覆在李銘眼皮上,強迫他眨了兩下眼睛。

他知道,自己再一次把李銘逼入了痛苦境地。他有一點點後悔,後悔自己的做法不對,但對于說開這件事,他依然堅持。

他耐心等待着,等着李銘從他自己的狀态中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李銘的眼睛閉上,又用力睜開,他動了動脖子,眼神聚焦看向林航,聲音沙啞:“你就那麼想知道?想撕開我的傷口?”

“李銘!這不是撕開傷口的事,你的傷口從來就沒有愈合過,何來撕開?”林航凝視着他的眼睛,“在你看來,你把這件事告訴我,是我在逼你撕開自己的傷口給我看,但你自己想想,那些恐怖的過去每天伴随着你,你也無數次回憶起來過吧!每次撕開痛嗎?可是有什麼用?你每次都是一個人在痛苦中撐過去,你以為你撐過去的次數越多,傷口會慢慢愈合,你錯了,傷口隻會越來越難愈合,因為你打心底就不願意放過你自己,你自厭自棄的同時,認為所有人都會厭棄那樣的你,你不願相信身邊的人可以走近你心裡,再陪你走出來。你這樣想是不對的李銘,時間長了,那塊傷口會腐爛,再腐爛,成為你心裡永遠過不去的坎兒,你需要根治,不是逃避知道嗎?這也是為什麼抑郁的人需要看心理醫生,而跟可信任的人傾訴,就是第一步,你可以把我當成垃圾桶,想怎麼傾訴就怎麼傾訴。”

“……”李銘兩眼有些無神,林航的話他聽進去了一些,但又好像沒太聽進去。

但他抓住了一個重點,林航對他現在的狀态分析得挺對的。他隻是有些不明白,為什麼一定要說出來,關于那件事,他在心裡憋了太久,感覺都快不知從何說起了,因為隻要一回憶,就都是痛點,一個細節一個細節地去撿,都要撿很久。

他真的要對林航說出來嗎?要說嗎?李銘在心裡反複問着自己,這需要足夠大的勇氣,才能決定說出來的,他不是不信任林航,隻是太難開口,對身上每一處傷的成因都太難描述。

沉默間,李銘想起了童澤,童澤參與這件事了嗎?他又知道多少?

他再次看向林航,問:“你告訴童澤了嗎?”

“我哥。”林航搖頭,“他不知道,我沒告訴他,你不想讓我說,我就不說。這件事,目前隻有我一個人知道。”

李銘渾身洩氣一般輕歎口氣,再次閉眼又睜開,他緩緩掙了掙還在被林航壓着的手腕,做了決定,“松開,讓我起來,我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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