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行必有一人落單也,陶安澤就想不通西門霄到底是什麼意思,他們三個一起出去,不用想都知道落單的人會是誰。
陶安澤:“我就說那個西門霄腦子有坑。”
衛雲修笑道:“怕什麼,反正他也不怎麼跟咱們說話,當成剛好同行的陌生人不就好了。”
陶安澤翻了個白眼,本來就是陌生人好嗎?不過好好的出行,多了一個裝清冷真神經的人,感覺很不好啊。
衛雲修:“感覺你好像很讨厭他。”
那是真讨厭啊,原文裡攻擊衛雲修這人可是出了大力的,尤其是那些讓他失去民心的主意基本上都是這個人出的,何止是讨厭啊。
陶安澤抿抿嘴:“我就讨厭他裝清冷的樣子。”
衛雲修:“裝?”
陶安澤點點頭:“對啊,四皇子才是真清冷,西門霄就是裝。”
四皇子自小跟在太後身邊,太後每年都會有好幾個月在國寺祈福禮佛,四皇子聽禅長大,身上也帶了幾分佛性,性子平和,待人處事帶了幾分疏離卻不會讓人覺得不适。
陶安澤覺得他真的很像傳說中那種清冷的谪仙,至于西門霄……呵呵,他隻能想到一句,人比人得扔。
盡管不願意,出發的時候也得帶着,畢竟是皇上允許的,金口玉言,總不能求皇上把成命收回去。
他們兩個輕裝簡行,簡單的行李配上坐騎就可以了,西門霄直接坐了一輛馬車,堂堂皇子自然不可能自己趕車,也就是說還帶了一個車夫。
西門霄的貼身小厮長福說:“我家殿下身子弱,不能長期騎馬,請五皇子見諒。”
衛雲修毫不在意,隻要不幹擾他,那幾個人爬着走都無所謂。
陶安澤不高興,好家夥,從二人行變成了五人行,還有完沒完了,這麼嬌貴當什麼質子啊,回家好好養着不好嗎?
陶安澤也是官家公子,當然也是有人伺候的,他的小厮小七原本就不放心自家公子自己出去,如今見别人都能帶小厮頓時急了,說什麼都要跟着伺候。
衛雲修哭笑不得:“你就帶着他吧。”
陶安澤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同意,他們出去難免會有要單獨行動的時候,到時候小七單純和西門霄的人在一起,總覺得會有危險,畢竟貼身伺候他這麼久的人,當然不放心把人放進危險的境地,倒不如直接不帶。
他反複保證自己絕對會照顧好自己,又哄了小七許久,最後給他單獨安排了重要任務,這才把人安撫住。
出發的時候,西門霄三個人在馬車上,衛雲修二人騎着馬走在前面,陶安澤繃着臉:“你不覺得這個配置顯得咱們倆很像侍衛嗎?”
衛雲修挑起眉梢:“不想當侍衛?”
陶安澤:“你不廢話嘛,他有什麼資格讓咱們當侍衛。”
“那咱們就走。”衛雲修說完就夾了一下馬肚子:“駕。”
陶安澤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随後追了上去:“咱們、咱們丢下他們、可以嗎?”
衛雲修:“沒關系,到前面休息的時候他們會追上來的。”
陶安澤不大放心,雖然他非常不想跟西門霄一起走,但是也知道兩國邦交是大事,因為個人喜好把人丢下不大好,萬一人出了什麼事,容易惹出麻煩。
衛雲修安慰他:“如果要出事,咱們跟着也會出事,而且不在一起,他反而更不會出事。”
前面出現幾個彪形大漢手裡拿着武器擋路,陶安澤第一反應,這是遇上劫道的了?這離着京城還沒多遠呢,也太嚣張了吧。
第一次遇到劫匪,他還有些緊張,也不知道這些人會不會來一個此山是我開之類的台詞,結果人家看到他們過去直接讓開了路,别說打劫了,連句話都欠奉。
陶安澤不解:“咱們這是被劫匪嫌棄了?”
衛雲修回答:“有可能,大概咱們看起來太窮了。”
窮?陶安澤掃了一眼他腰間的玉佩,呵呵,完全不想搭理他。
他們拐了彎之後陶安澤突然不想走了,找了一處陰涼的地方歇腳,他想看看這幫劫匪到底要劫誰,也想看就看西門霄的馬車過來會不會放行。
等了許久,西門霄的馬車才晃晃悠悠過來,可見他也不怎麼着急追人,陶安澤小聲嘀咕:“這人是出來遊玩的吧?”
西門霄的馬車裝飾華美,很有富戶的氣派,這樣的在劫匪眼裡可是肥羊,結果劫匪跟沒看到他們一樣,坐在石頭上百無聊賴的朝來路張望。
陶安澤好奇死了,這幫人全副武裝一副要打劫的樣子,卻一直不動手,他們到底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