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雲修的狀态比陶安澤好一點,不對,應該說是好很多,甚至還能一臉崇拜:“黑風寨真的好厲害,我們能加入嗎?”
劫匪一臉嫌棄:“就你們?别做夢了,我們黑風寨不養閑人。”
陶安澤暗自撇撇嘴,那可不嘛,主要是窮成這樣也養不起閑人啊,他不明白衛雲修到底為什麼要和這幾個人糾纏,隻是為了擺脫西門霄?
誰敢相信,堂堂五皇子居然要求山匪寨子,還是要主動出錢的那種。
匪頭子本來不願意引薦,但是他表示可以出錢,可以出很多很多的錢,匪頭居然還同意了。
陶安澤哭笑不得:“你一個打劫的知道肉票有錢,第一反應居然不是據為己有?”
劫匪拍拍胸口:“我們雖然是山匪,但也是講道義的,絕對不會動自己人。”
于是他們兩個從肉票,莫名成為了等待排隊加入黑風寨分寨的隊伍,而作為入門費用,他們要先去尋找肥羊,找到肥羊之後提交黑風寨審核,通過審核之後就可以交錢加入了。
他們兩個莫名其妙的被抓上山,又莫名其妙的被放了出來,全程隻能用兩個字來形容:扯淡。
陶安澤還是想不通:“你跟他們折騰這麼半天到底是想要幹什麼?别跟我說你真的想要當山匪啊,我不信。”
衛雲修:“我什麼時候說想要當山匪了,我堂堂皇子,以後最差也得是個王爺吧,榮華富貴錦衣玉食不好嗎?為什麼還要去靠搶的。”
陶安澤:“所以?”
衛雲修;“保密。”
陶安澤送了他一句呵呵,并拒絕再溝通,其實他總覺得衛雲修一定在謀劃着什麼,但是既然他不想說,那自己就不問,當皇子的,每一步都走在獨木橋上,有些秘密不想說也很正常,自己不也一樣有秘密嗎?算了。
正如衛雲修所說,西門霄果然在下一城等待着他們,看見他們什麼都沒有問,仿佛他們一路上根本就沒有分開過。
陶安澤感覺自己對上這些古代人腦子完全不夠用,他們一個兩個表面上都像是神經病,但是自己像一個傻子,這種感覺非常不爽。
大概是因為心裡不爽,導緻晚上失眠了,陶安澤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窗戶看,然後看到窗戶上出現一個倒映出一個黑影,他的精神瞬間緊張起來,鬧鬼了?我去,鬧賊了!
外面有暗衛守着,他自己也會功夫,按理說不應該害怕,但是他就這麼沒出息的害怕了,不但怕,還忍不住發抖,這個時候就分外懷念手機了,遇到這種情況直接打電話給衛雲修喊救命,再不濟發條短信也行。
外面的黑影晃了一會兒就把窗子捅出了一個小小的窟窿,然後一個竹管塞了進來。
陶安澤馬上捂住口鼻,老了個天爺,這不是電視劇裡才會出現的情節嗎?怎麼還真的有啊!好家夥,這玩意兒有沒有毒啊,這可不是鬧着玩的,暗衛呢?說好的萬無一失的保護呢?
他覺得得自救,不能坐以待斃,打算裝作起夜先出了這個門再說,畢竟自己還是會些功夫的,真對上了也不見得不行,要是直接被迷倒可就要任人宰割了。
他剛想開始表演,窗子被打開了,借着月光他發現進來的人居然是跟在西門霄身邊的小厮長福。
長福大概是對自己的藥太自信了,他進來看了床上一眼,看到陶安澤的被子直接蓋到了鼻子上,隻露出一雙眼睛也沒有覺得不對,大大咧咧的翻陶安澤的包裹。
陶安澤把眼睛微微睜開一條小縫觀察,見長福轉身連忙閉上眼睛繼續裝睡,他感覺到一雙開始開始掀他的被子,心裡頓時緊張起來,怎麼個意思?這是圖财沒圖到打算順道圖個色?賊不走空啊這是。
衛雲修在外面敲門:“安澤,睡了嗎?”
長福馬上收回手原路離開,臨走還不忘把窗子關好。
陶安澤掀開被子捂住口鼻去開門:“你怎麼才來!”
衛雲修見狀笑道:“你怎麼這個樣子?”
陶安澤攔住他進門的腳步:“屋裡有迷藥,先别進來。”
“沒事。”衛雲修直接進門,還順手拉下他的手:“你也不用怕。”
陶安澤感覺自己好像真的沒有什麼不适的反應,有些疑惑,難道迷藥過期了?
衛雲修好心解惑:“你前些日子在碧濤苑喝的羹都是藥羹,暫時做不到百毒不侵,但是普通迷藥之類的對你不起作用。”
陶安澤想起來了,以前每日課後回到碧濤苑都會有點心墊肚子,自上個月起突然變成了湯羹,還怪好吃的,原來那個時候衛雲修就開始做準備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