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雲修早就發現自家的小伴讀不大對勁,原以為他和自己一樣,現在看來卻完全不一樣,到底哪裡出了問題呢?
兩個人的腦回路原本有那麼一點點接軌的傾向,但是又詭異的錯過了,仿佛兩條畫歪了的平行線,在即将相交的那一刻又找到了自己的方向,重新歸于平行。
簡單的來說,就是兩個人都沒有聽懂對方的話。
如此就這樣到了年下,衛雲修終于等到了他要等的人,兩個人進行了簡單的交談,劃重點,單獨的交談,盡管陶安澤好奇得撓心撓肺,依舊沒能聽到一字半句,他甚至連那個人的樣子都沒有看清。
見到了要見的人,衛雲修依舊沒有要離開的樣子,一副要在這個村子裡養老的架勢。
西門霄也挺能忍,也不催,比陶安澤有耐心多了。
陶安澤真心佩服,要麼說人家能擠進主角團隊呢,是比一般人有耐心,也足夠戀愛腦,換自己想想,自己可做不到為了一個心裡隻裝着别人的男人做到這個份上。
大年初一的晚上,一個吉利的日子,他們迎來了第一波刺殺。
兩個人正圍在路子旁邊烤着地瓜,陶安澤聽見聽到外面有動靜,就想起身查看。
衛雲修攔住他:“不用去,有暗衛呢。”
“我知道。”陶安澤趴在窗戶那裡觀望:“我就是想看看熱鬧而已,你看那殺手的刀尖反光,一看就淬了毒,我可不敢湊上去送死。”
衛雲修笑問:“那如果他們攻進來呢?你不湊上去,他們自己湊過來呢?”
“你的功夫可比我高多了。”陶安澤臉上的崇拜非常真實……而且真實。
衛雲修哭笑不得:“别人家皇子身邊的人為了保護主子别說身家性命了,連九族都可以不要,你倒好,直接不要主子。”
陶安澤的表情認真而無辜:“小臣的九族是無辜的,殿下就放過他們吧。”
外面打得熱火朝天,他們裡面為他可憐的九族展開了如火如荼的讨論,陶家的九族遠在京城集體狂打噴嚏,紛紛加量購買炭火,耗費頗菲。
外面打鬥的聲音慢慢消歇,衛雲修看了一眼外面:“天快亮了。”
陶安澤不放棄任何一個試探的機會,接着說:“天快亮了,天也涼了,王氏該破産了。”
衛雲修不解:“王大人與你父親是摯交好友,也是看着你長大了,如何就說他要破産了呢?”
陶安澤的嘴角微微抽搐,自己說的是王氏不是王石啊,這人不但腦子不好使,這耳朵也不好使嗎?
接連五日,刺殺的人來了五波。
陶安澤連去窗戶邊上看熱鬧的心情都沒有了,這些刺客也講究破五嗎?這天天晚上鬧哄哄的,實在影響休息。
第五日晚上,一直沒有什麼存在感的西門霄突然自己沖進了刺客堆裡,然後理所當然的被抓走了。
陶安澤氣不打一處來:“這人有病吧!”
衛雲修倒是不怎麼在意:“這幾次刺客來的太多了,咱們也該走了。”
陶安澤馬上反應過來:“你是故意的!這暗衛和西門霄是一夥,你就故意等着他露破綻對不對?”
“對了一半。”衛雲修微微一笑:“我的确是等着西門霄自投羅網,隻可惜,前四日來的刺客都是他一夥的,唯獨今晚的不是。”
一個大大的“靠”字在陶安澤的頭頂來回旋轉,這貨絕對是故意的,好在他坑的是别人。
“所以你把西門霄抓走到底要做什麼?”
衛雲修搖搖手指:“注意你的措辭,抓走他的人是刺客,不是我。”
陶安澤心中擔憂:“西門霄身份特殊,不管是誰抓走了他,隻要他在我虞國境内出事,都會引起兩國的紛争。”
衛雲修一臉的雲淡風輕:“這與我何幹?”
陶安澤震驚:“你可是大虞朝的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