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雲修見皇上一直不說話,便繼續說道:“父皇知道兒臣是願望的,所以兒臣需要一個公道。”
“公道?”皇上怒道:“你是說朕對你不公道?”
衛雲修回答:“兒臣沒有責怪任何人,但是兒臣也沒有任何錯,無端端的背了這麼多的罵名,對兒臣公平嗎?”
皇上:“你跟朕要公平?這天下都是朕的,朕說什麼就是什麼,你跟朕要公平?”
“正因為父皇是一國之君,才要公平,絕對的公平。”衛雲修把重音加在了最後五個字上。
作為皇族人,自小在各種傾軋中長大,他早就應該知道沒有絕對的公平,别的地方做不到,在宮裡更做不到,但是他就這樣說了,而且語氣非常堅定。
皇上:“你注意你的身份。”
衛雲修一改剛才嚴肅對峙的态度,笑眯眯地貼過去:“我的身份是父皇的兒子啊,我們是父子,不是敵人。”
皇上被他嬉皮笑臉的樣子晃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恢複了正常:“嬉皮笑臉的樣子,成何體統。”
“兒臣什麼時候有過體統?你不是一直說我不如大哥聽話,不如、”
皇上打斷他:“不如你大哥聽話,不如你二哥聰明,不如你三哥開朗,不如你四哥穩重,還不如你六弟乖巧!難道朕說的不對嗎?”
“對啊。”衛雲修承認的相當痛快:“既然兒臣處處不如幾位兄弟們,那我安心做個不成器的皇子,不好嗎?可是有人不肯放過我,我想活,不但想要活,還想要好好活着。”
碧濤苑外面的圍着的禁衛軍突然撤走了,陶安澤獲得自由的第一時間就跑去找衛雲修,出門沒多久衛雲修就回來了。
福林祖宗老天爺的喊了半天才發現他是自己回來的,朝他身後左右看看:“陶二爺呢?”
衛雲修下意識回了一下頭:“安澤不在?”
福林回答:“陶二爺太過擔心殿下的安危,禁衛軍一撤走就跑出去打聽消息了。”
衛雲修抿了一下嘴,沒笑,但是聲音裡都是笑意:“這麼擔心我啊。”
福林:“哎呦我的爺,陶二爺的性子您還不知道嗎?這急慌慌的出去又找不到人,他不要急死了?萬一出什麼事可如何是好。”
陶安澤自從穿越過來就發現主子不着調,一開始每日不是在尋找衛雲修就是在尋找他的路上,找不到自己就要跟着受罰,他能不急嗎?久而久之,找不到人就開始罵人,也不怪福林擔心。
衛雲修倒不怎麼擔心,在外面的時候總有刺客追殺他們,安全起見,他安排了一個暗衛專門跟着陶安澤,在皇宮裡不至于讓他出事。
事實很快就打了他的臉,跟随他的暗衛突然現身:“主子,收到暗七傳來的消息,陶二爺和淩月公主對上了,淩月公主去找皇後哭訴被他輕薄,皇上也在。”
衛雲修聞言急急忙忙趕了過去,輕薄友邦公主,這是給國家蒙羞,如若明白證據為自己證明清白,皇後也保不住他。
後宮發生的事情本應皇後解決,但是皇上剛好在皇後那裡陪她說話,淩月公主一看見他就直直地跪下了,求他做主。
皇後一看見陶安澤就開始頭疼,想想那個不省心的五兒子,身邊最親近的伴讀又能好到哪兒去?
淩月公主走到哪裡都是伺候的下人一大堆,身後跟着不少人,那些人又都是她的人,自然向着他說話,為數不多的幾個虞朝宮人,也都不得近身,隻說離得遠沒看清。
陶安澤身為伴讀,他就是要伺候人的,身邊根本就沒帶着伺候的人,暗衛又不能現身,導緻現在根本就沒有人給他作證,但是看起來很淡定。
他記得原劇情裡輕薄淩月公主的就是自己這個角色,被皇上處死,而原文的衛雲修想要給伴讀證明清白,故意接近淩月公主,卻在相處中愛上了這個“單純、善良、美好”的女子,倒黴的小伴讀死得足夠憋屈。
按照原本的時間線,這件事早就已經發生了,所以陶安澤以為自己已經成功躲過了死劫,沒想到還是發生了,他自從穿越過來就想好吃好喝的活着,事實上這段時間過得也的确不錯,既然躲不掉就不躲了,不過不能死得憋屈,他得拉兩個下水。
沒等他發揮,衛雲修就到了。
三皇子上前攔人:“五弟,你的人做了錯事,你這個做主子的也應該負些責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