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太傅用了什麼辦法,事情算是平了,可是關于衛雲修的流言平息下來了,陶安澤和太傅的傳言卻經久不息。
為了寶貝兒子的名聲,陶大人就想着早些給孩子議親。
虞朝人相對于别的國家成親都不算太早,尤其是有些名望家裡的孩子,一般都是十六歲議親,家裡早早地相看了兩家有了默契,等拿了功名或者有了名頭再談婚論嫁。
按照陶安澤的年歲早就夠了,但是一直定下來,不是陶大人不上心,而是原文他注定是炮灰,還是個有名号的炮灰,所以作者給他安排了一個到死都沒人要的人設。
一直沒議親和到底都沒人要區别可大了,一直沒議親起碼可以說人家是不着急,但是一直沒人要……
陶大人在房裡跟陶夫人相對着歎氣,跟他們陶家門當戶對而且有适齡女子的人家他們幾乎都找遍了,就沒有同意的。
從陶安澤滿十六歲起,陶夫人就頻頻向相中的人家示好,但是人家都沒回應,也不是看不上,畢竟能當上皇子伴讀,原主也算是個青年才俊,但是八字不合,陶夫人就想不通了,她家孩子怎麼能和所有适齡姑娘的八字都不合呢?
這個年代,基本上都信什麼神鬼之類的,合八字是很重要的一環,八字不合小了說往小裡說會影響兩位新人,往大裡說會影響兩個家庭,沒有人願意冒這個風險,尤其是陶安澤的八字還克妻,誰人家舍得願意讓女兒冒這個險。
實在沒有辦法,陶家就開始找那些假使不如他們的,從差一點到差很多,就連府中的下人都沒放過,但是依舊是八字不合,原本想着孩子優秀,先慢慢找着,早晚能找到合适的,沒想到鬧出了太傅這回事。
原本陶二公子八字克妻的傳言已經慢慢被人淡忘了,因着太傅這件事又被提了起來,說什麼他八字克妻不見得克夫,這陶家兩口子是認命了,隻要兒子能成親,男女不忌老少不論了。
兩口子相對發愁,自家兒子樣樣優秀,偏偏八字這麼慘,這該如何是好啊。
陶夫人有些猶豫地提了一個人:“城南的那個乞丐,據說面相不錯,有算命的說過,她的命特别硬,要不要試試?”
陶大人心裡接受能力不錯:“倒也不是不行,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家世什麼的也沒有什麼好考慮的,總歸是咱們家能讓倆孩子衣食無憂罷了。”
陶夫人也是這個意思:“姓,明日我就派人去城南看看,若是那姑娘真的命硬,咱們就把人接回來好生待着。”
陶安澤來找父母商量事情,剛好聽到他們說話,震驚當場,好家夥,真是親爹親娘啊,怕兒子克妻找個命硬的,就不怕人家姑娘命太硬把兒子克死?再說了,帶個人都沒見過,玩盲婚啞嫁那一套?等等,城南的那個乞丐……
他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城南那個乞丐命硬的傳言已經,不然也不至于能夠乞讨三十年還活的非常健康,問題在乞讨了三十多年,再加上她同年的歲數,大了自己幾乎兩輪了,親爹親娘,咱們真的沒必要這麼折騰啊!
第二天陶安澤起了一個大早,去母親房間請安,阻攔她出門去找女乞丐,但是他忘記了,母親隻需要派個人去就成了,于是中午的時候他就在家裡看到了那個乞丐。
去尋人的下人說,拿了乞丐的八字給大師看過了,夠硬,不怕人家克她。
陶安澤差點吐血,親娘诶,您是真的舍出兒子來啊。
好在陶母還沒和乞丐說實話,想先相看一下人品,隻是說看她面善,想帶回府裡做活。
乞丐流浪多年,不會做什麼精細活,但是有把子力氣,比院子裡的粗使婆子幹活還利索。
陶夫人其實不是很滿意,畢竟兩個人也相差太遠了,但是現在情況的确不怎麼樂觀,她尋了個機會悄悄問兒子的想法。
陶安澤生無可戀:“母親,兒子不求像兄長那樣高娶公主,但是也不想随便湊合啊,您不能這樣。”
他倒不是嫌棄乞丐出身,但是他也想談個戀愛尋個情投意合的戀人,不求有多好,但是總不能比衛雲修還差了不是?
陶母一開始還認真的聽兒子的訴求,但是聽到最後覺得不大對勁,等等,為什麼是跟衛雲修比?
她有些憂愁地開口:“兒砸,你不是戀慕太傅大人嗎?怎麼又變成五皇子了?人家是皇上看中的皇子,咱們可高攀不上。”
陶安澤震驚:“母親,外面的傳言咱們可不能随便相信。”
陶夫人實話實說:“娘倒是也不相信,問題在你現在的樣子,我有些信了。”
陶安澤不服:“那為什麼覺得我高攀不起?大哥可以尚公主,為何我就不能娶皇子。”
“不是娘小看你,實在是你……”陶夫人不想打擊兒子,但是跟樣樣出挑的大兒子相比,小兒子更适合吃喝玩樂,皇上肯定不會同意。
陶安澤有些尴尬,好吧,自己的确比較适合吃喝玩樂,但是五皇子不也是隻會天天就知道吃蘑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