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統領出來的時候看見陶安澤的傻樣想笑,但是笑不出來,因為他感覺自己腿上多了個挂件。
陶安澤知道皇上也會救衛雲修,但是演戲要演全套,于是抱着吳統領苦苦哀求:“吳統領,求求您帶兵去救救五皇子吧,隻要吳統領願意,安澤願為先鋒!”
吳統領年逾四十,正經算來都能當他爹了,猛一被抱住腿,感覺好像看見了自己那個隻會撒潑耍無賴的獨子,頓時一陣頭疼,隻想請家法,但是眼前這位又不是他們吳家的人。
陶安澤見他不應,一咬牙下了一劑猛藥,用了當初對太傅的招數,眼淚汪汪的對吳統領說:“安澤仰慕吳統領已久。”
周邊服侍的太監宮女瑟瑟發抖,這是我們能聽的嗎?
吳統領原本的鳳眼瞬間大如銅鈴,下意識看向太傅大人,眼睛裡滿是不知所措,這不怪我,我沒勾引他,這是你的人。
太傅雖然對陶安澤唯恐避之不及,第一反應居然也是你不是仰慕我嗎?怎麼換人了?
皇上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就幹坐着不出聲,看陶安澤各種給吳統領拍馬屁。
正是亂的時候,看熱鬧的又多了好幾位,皇上召見的幾個後備武将都到了,他們資曆尚淺,近些年虞國又太平,所以最多隻是跟着去邊疆軍營裡練兵就算是曆練了,帶過一點點小兵剿山匪的就算是大事了,如今有了帶兵的機會,幾個人都很興奮。
陶安澤心裡不大安定,暗罵皇上也太過放松,有能力的武将全外放,京裡就剩下這些沒用的,而且看他們這樣子,帶兵豈不是去送死?
好在皇上也不糊塗,沒敢讓這些毛頭小子直接帶兵,給他們選了一位領頭人。
陶安澤回家的時候腳步都飄了,他總感覺自己似乎被算計了。
陶安慶剛好也回府,看到弟弟腳步虛浮的樣子吓了一跳:“你這是怎麼了?”
陶安澤擡頭:“哥,沒想到那個陶将軍是我。”
陶安慶:“啊?”
陶安澤就想不明白了,明明記得原文裡自己被淩月公主陷害就死了啊,後期才會出現的陶将軍怎麼會是自己呢?他都猜測會不會是父親老将披挂都沒想過會是自己。
“哥,你說怎麼會是我呢?”
陶安慶擡手摸了摸他的額頭:“你怎麼了?是不是被反賊吓到了?”
陶安澤搖了搖頭:“那倒沒有,那幫反賊沒用,根本就沒打到我們那裡,但是五皇子被抓走了。”
陶安慶不信:“按照你的說法,反賊那樣沒用,居然還能把五皇子抓走?”
雖然知道大哥和衛雲修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但是此番計劃非常重要,他也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大哥。
見他如此猶豫,陶安慶心裡就有數了,直接轉移話題:“皇上封了你将軍?”
陶安澤又想起這件糟心事,整個人都不好了,哭喪着臉問:“哥,你會帶兵嗎?”
陶安慶展開雙手讓他看看自己:“我一介文臣,你覺得我會嗎?”
陶安澤就想不通了,不是說父親是武将出身嗎?為什麼家裡兩個兒子都從文了呢?這說不通啊。
對于他的疑惑,陶安慶給了很好的解釋:“誰說咱們家下一代沒有武将了,你不就是嗎?”
陶安澤:“……”
雖然說一切都是做戲,但是攻打三皇子的人也是真動手,他堂堂陶家二公子也不能太露怯了不是?于是他決定繼續求助吳統領,畢竟這位是京城裡僅剩下的帶兵比較好的武将了,沒有之一。
吳統領聽門房說陶家二公子等在門外,咻的一下站了起來,往裡日關于陶安澤和太傅的風言風語跟不要錢似的全部都砸進了他的腦子裡,有點害怕怎麼辦?
由于實在膽怯,就跟門房說:“告訴陶二我不在家。”
吳統領是直腸子,家裡養的下人也都是直腸子不會說瞎話,門房大概心虛,說完就馬上關門裝死。
陶安澤聽到門房的回複後沉默了,過了一會兒開啟發瘋模式猛拍門:“吳統領,你别躲在裡面不出聲我知道你在家你有本事圍碧濤苑,怎麼沒本事開門啊 開門開門開門!”
門房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起不來,不斷看着自家主子求助。
吳統領也愣了,雖然知道五皇子本人不怎麼着調,但是沒想到身邊的人也會這麼離譜。
吳家小姐眼睛發亮:“爹,這就是您說的陶家二公子嗎?”
吳統領瞪了她一眼:“姑娘家家的少打聽。”
武官家的小姐大多豪放,根本就不怕她爹,躍躍欲試想要出門見見。
吳統領一陣頭疼:“寶貝閨女诶,可别給你爹找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