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安澤緊鑼密鼓的準備,誓要帶兵把五皇子救回來,而此時此刻的皇宮裡,在一個鮮有人煙的宮苑裡,衛雲修正在悠閑的喝着茶,看起來完全不擔心。
皇上坐在他對面:“你是真的不擔心?那個什麼崖易守難攻,裡面危機四伏,那陶二一看就是沒怎麼經過事的,你是真不怕把人折裡?”
衛雲修心道,我家小伴讀才不會出事呢,他與皇上現在隻是半合作狀态,當然不會露出和陶安澤的安排,順道自戀的偷誇了一下自己,哎呀呀,演技實在是太好了。
皇上:“西門霄已經準備回去了,不出意外的話,月底前就要啟程。”
衛雲修:“這就要回去了?不應該啊。”
皇上橫了他一眼:“有什麼不應該的?被你這麼一折騰,他在我大虞還能呆的下去?”
衛雲修沒吱聲,或許自己應該再送他一份大禮,讓他在西平國也呆不下去。
皇上其實還是有些不理解:“朕記得曾經的你一直都是得饒人處且饒人的性格,怎麼……”
後面的話沒說完,但是衛雲修知道,皇上是想問為什麼變成如今這幅趕盡殺絕的樣子,他輕笑一聲:“人呢,走到一定程度就會身不由己,兒臣願意得饒人處且饒人,但若一直這樣,父皇覺得兒臣能活到什麼時候?”
皇上歎了口氣,身為上一代皇子中笑到最後的人,他自然明白各種心酸,隻是,他偶爾還是很想念那個會肆意妄為,願意相信每個人也願意反饋自己的小五。
“父皇,有的時候,人就得向前看,想活着就得接受自己的改變,沒有什麼過去未來的,我就是我,不管變成什麼樣還是我。”衛雲修起身:“父皇回吧,待太久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誰知道現在宮裡有多少雙眼睛呢。”
在這一刻,皇上是真切的覺得自己老了,不過自從身上那種無形的束縛消失之後,反而覺得自己更精神更放松了,這不是光靠年歲顯現的東西。
陶安澤準備出發的頭一天夜裡,衛雲修潛入了陶府,陶安澤吓了一跳:“您怎麼這個時候來了?萬一被人家發現可如何是好。”
“明日你就要帶兵圍剿什麼崖,我擔心。”衛雲修這句說得倒是實話,雖然他做了萬全的準備,但是什麼崖到底是三皇子造飯的老巢,還是有危險的。
陶安澤盯着他仔細看了半天:“我這一去,淩月公主的命可能就不保了,你确定真的不喜歡她?”
“不喜歡,一百個不喜歡。”衛雲修伸出四根手指:“你若是不相信,那我發個誓?”
陶安澤:“那倒不必,我就是怕你後悔。”
衛雲修才不會後悔,他到時候恐怕隻會後悔沒有再多折磨一陣那對狗男女。
他把一直随身攜帶的玉佩摘下來,挂在陶安澤的脖子上:“好生戴着,保平安的。”
陶安澤哭笑不得:“你不是最厲害的幾名暗衛都安排給我了嗎,什麼崖裡的卧底也都安排好了,我能出什麼問題啊。”
衛雲修回答:“以防萬一,再周全的準備都有可能出意外。”
他猶豫了一下又繼續說:“外面的傳言我都聽說了。”
一提到那些傳言,陶安澤瞬間頭皮發麻:“那什麼,你可别相信那些!我不喜歡太傅大人,也不喜歡吳統領,而且也沒想給他們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