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廣被人用一塊黃金收買我可以理解,但這黃金應當不是人人都有吧?”喬漠說道。
周九想了想說,“皇上有賞才會有黃金。”
四人看向江烨華,這賞沒賞黃金江烨華上早朝的不是最明白嗎?
專業對口了,喬漠看他皺眉拿着令牌端詳,伸手就擋住令牌問,“少卿,皇上都賞過誰黃金?比如我們猜測的大臣或是皇子?”
他也不彎彎繞繞了,直言問道,“或是卞正誼。”
江烨華将令牌放下,冷聲道,“那時還小,沒上過早朝。”
喬漠聞言一噎,他好像給忘了……
紀丞在一旁笑着說道,“關鍵時刻還是要靠我這個南雲郡百事通!”
“你哪來如此多消息?”喬漠疑惑道。
紀丞神秘笑笑不語,費四直接拆穿他,“他每日閑暇之餘就去聽街坊大娘唠嗑,久了可不就熟了,什麼都聊,上到朝廷,下到螞蟻。”
“捧着瓜子一聊就是一下午,坊間的傳聞什麼都有。”周九将紀丞最後的神秘也掀了個底朝天。
紀丞伸手就戳費四的腰窩,沒好氣道,“我不去聊,你們能知道各路消息嗎?!”
“是是是。”喬漠安撫道,對他笑了笑,“沒有小橙子我們都不知道如何查!”
“說重點。”江烨華拿起另一個令牌端詳,對紀丞說。
紀丞收了吊兒郎當的樣子面色嚴肅說,“卞正誼當年告發有功,皇上就賞了他黃金,但那是告發後了,收買不了舒廣。皇子賞賜更是寥寥無幾,最受寵的也就太子,賞過一回,還賞過五皇子一回。”
江烨華眼眸淡漠撇向紀丞,讓他後背發涼,但不得不繼續說,“太子和五皇子因何賞了黃金我不知……但!五皇子神秘的很,從未露過面,大臣沒見過,百姓沒見過,就連醉生樓都不曾去過。”
“這關醉生樓何事?太子去過?”喬漠疑惑道。
沉默不語的江烨華在這時開了口,“二皇子是常客一同出宮。”
喬漠颔首,還以為太子無暇顧及,轉念一想很不對勁,“該不會這背後之人是太子?可時間對不上啊。”
“與其查明是何人收買舒廣幫卞正誼,不如先從這令牌下手,至于背後之人……”江烨華眼眸轉冷,帶着寒意道,“都是一夥的,抓到一個可連根拔起。”
喬漠拿起令牌左右翻面,一塊鐵也看不出什麼,除了上面有字,他念道,“中段?是何意?”
紀丞拿出自己的和費四的司直令牌敲了兩下發出輕脆的輕響。喬漠尋聲望過去,又看了眼手上的陌生令牌說,“身份令牌啊!那這隸屬哪一派的?”
三人搖了搖頭,喬漠看向江烨華,此人從方才一直在琢磨他不信不知,“少卿?”
“嗯。”江烨華淡淡道,“沒見過,追殺我們的人是線索威脅到他們,這與卞正誼脫不了幹系,和背後之人也脫不了幹系。”
喬漠想了想又将聶元白告知他的事說與幾人聽,對于他們來說這也是一個線索,或許能戳到對方的痛處就可再次逼尹文柏出手,這次他們一定要抓住他。
“等皇上下令我們便可前往都城抓人。”江烨華說。
喬漠颔首又想到這也抓不了,那也抓不了,明明證據那麼充分!
“我們如今有張南罪證,隻是不在手中,是否能抓?”喬漠問道。
“不能。”江烨華說道。
喬漠剛想問為何不能就被紀丞反駁了,“我們看過來往書信不代表張南依然放在原位沒藏起來,你要抓他是要證據,告訴皇上證據在他屋中,你覺得皇上會答應嗎?”
喬漠也把握不好皇帝的心,沒接觸過不好揣測。
“就算皇上下令讓你去搜查,等你真的去查他早藏起來,到時候人未抓到隻會留下一個罪名。”紀丞說。
喬漠隻好死了這條心,等抓惠弘方了,他肯定知道不少。
“罷了,等逮捕令下來再說,那這令牌當真一點線索都沒有?”喬漠問道。
江烨華将令牌收起來放在一旁,“做工和選料不錯,明日我派人去查查。”
他當然不能細說,這關乎到自己的家事,他會回去調查,這令牌的料子和款式他倒看着熟悉,心底冷笑,懷疑的人選他心中已有定奪。
“不早了,都早些回去。”江烨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