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謝沐栀眼裡,kyle從來沒有談過戀愛,又何來有喜歡的女生一說。
他身邊最親近的隻有兩個。
李慕雅,還有唐思宣。
隻是這兩個他一個也看不上眼,對誰都一視同仁。
冷冰冰,毫無情感。
那還有誰入得了他的心呢?
謝沐栀一點也分析不出來,分析到最後,她覺得這是kyle在故意搪塞。
得知這個可能性,謝沐栀又好受了很多。
“謝沐栀。”
“蔣凝和阿淮不見了。”
謝沐栀回頭,就看到着急的傅錦趕來,再看後邊,已無那兩人的蹤影。
“怎麼不見了?”
傅錦解釋,“我上了個廁所的功夫,出來兩人就不見了,你看見了嗎?”
謝沐栀哪裡看見了,她隻顧一個人往前沖。
“那他們去哪了?”
傅錦也頭疼,這荒山野嶺,信号也不好,找人也麻煩。
“要不先下山等人。”
謝沐栀看了一圈四周的環境,“你找了嗎?”
傅錦又撥打了個電話出去,“不好找,你打個蔣凝的試試。”
謝沐栀沒打通,“先下山再說,萬一他們比我們快一步,在山下等着呢。”
差不多半個小時過去,謝沐栀和傅錦到達山底。
周圍隻站了幾個人,并沒有看到他們兩人。
傅錦并不是很慌張,找了個長木椅坐,“就坐在這個下山的路口等吧。”
謝沐栀沒有坐的心思,來回踱着步,手機裡的女聲顯示無人接聽。
她在想,他們為什麼一同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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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沙山陡峭,上山難下山也難,蔣凝沒走多久,又累得四肢乏力,渾身虛脫。
當她慢下來,傅錦總會提醒她跟上。
她跟不上,走一會兒,又要在原地喘口氣。
再次看向前方時,傅錦和謝沐栀不見了。
蔣凝迷失了方向,找身後的kyle說話。
“他們走得太快了,追不上,不知道要往哪條路走。”
kyle看了眼兩條不知道通向何處的路。
憑借着來這鍛煉過很多次的記憶,指了指右邊的路。
“這條。”
蔣凝跟着他的指示下階梯。
kyle不遠不近地跟在後頭。
高大的樹遮天蔽日,這條路上幾乎沒什麼人。
石階又太高,沒有平地緩沖,蔣凝走得腿腳酸痛,一不留神就崴到了腳。
錐心的痛通過尾脊骨傳到大腦。
蔣凝嘶的一聲,跌坐在石階上,腳踝處腫得老高,顔色青紫,看起來有些駭人。
她忍着痛揉了一把,查看傷勢,打開謝沐栀給的急救包,塗了生理鹽水消毒,再貼了個創可貼。
她想應該是走不動路了。
身後響起靠近的腳步聲,停留在旁邊。
“崴到腳了?”
蔣凝擡起頭仰望着kyle,雙眼泛着迷糊,他的臉看不真切。
“嗯。”
kyle:“還走得動嗎?”
下山的路還有一段距離,蔣凝實在沒辦法逞強,“我可能走不動了。”
說完她拿出手機給謝沐栀打了個電話,對方沒有接通。
kyle順勢坐在她的旁邊,“叫她有什麼用,我剛給傅錦打了電話,山上沒有信号。”
蔣凝這通電話依舊沒有撥出去,她收起手機,腳踝的痛還在蔓延。
“你幹什麼。”kyle望着試圖站起來的蔣凝。
蔣凝隻是想試一下能不能站立,剛一用力,又跌在了石階上。
她根本無法下山。
現在局勢有點尴尬,蔣凝進退維谷。
一陣風吹來,蔣凝坐在原地沒有動,再待下去也不是辦法。
“要不……你先下山與他們彙合,再找人來幫我?”
蔣凝話音剛落地,kyle起身。
她心裡不免坎坷,她隻是不走心地随口一說,他居然就當真了?
就留她孤家寡人在這深山裡?
蔣凝還沒想完,面前的人蹲在下一個階梯上。
背脊寬闊,看起來就很有安全感。
“上來。”
蔣凝愣了愣,一時半會沒有動作。
kyle回頭,面容似不耐,“你還想等多久。”
蔣凝依舊躊躇,但在他灼熱的視線中,卸下了防備,趴在他背上。
kyle雙手勾住她的雙腿,站了起來,平穩地一個又一個下台階。
他身上很燙,蔣凝不敢抱太緊,淡淡的雪松香進入鼻間,夾雜着凜冽的男性氣息。
蔣凝不太适應,又躲避不了。
星沙山路線複雜,蔣凝見kyle繞了好幾條小道,甚至還要踏進茂密的樹叢中。
左右橫長出來的樹枝擋住了去路,蔣凝一把扯開。
隻聞kyle說,“走錯路了。”
蔣凝不太清楚,“還要多久下山?”
“十分鐘。”
腳下是踩着枯枝落葉的窸窸窣窣聲。
緊接着kyle颠了一下,蔣凝額頭撞到他的後腦勺,雙手也觸到了他的脖頸。
像火一樣滾燙。
蔣凝又默默地移開。
大概十分鐘後,兩人下了山,蔣凝想下來,但kyle還背着她找傅錦和謝沐栀。
人沒找到,倒是他們兩個摸過來了。
皆是統一的表情。
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