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錦講話磕巴,“這,這是怎麼了,你幹什麼背着蔣凝?”
一旁的謝沐栀抿着唇沒有說話。
kyle把人放了下來,蔣凝單腳站在原地,紅腫的右腳露了出來。
“不小心崴到腳,是他把我背了下來。”
傅錦大驚小怪,“怎麼這麼不小心,我上了個廁所,你們兩個就不見了。”
kyle直視他,“你上廁所也不告訴一聲。”
傅錦:“我和蔣凝說了的。”
蔣凝可沒聽見,“你沒有。”
傅錦直呼冤枉,“我明明就是和你說了啊,上完出來還找了一圈,電話又打不通,隻能和謝沐栀下山等。”
“那應該就是個誤會了。”謝沐栀過去扶着蔣凝,“你傷得好嚴重啊。”
傅錦也過來關懷,“先去那邊坐會吧,我叫車。”
兩個長椅,四人坐着等待。
傅錦叫完車後,看到kyle臉色不太好。
“你又不舒服了?”
kyle雙手抱胸,歪着個身子依在長椅一角,喉嚨灼痛,他嗓子喑啞,“還好。”
傅錦看他不像好的樣子,伸手摸了下他的額頭。
“你哪裡好了,額頭燙到都可以打熟一個雞蛋了。”
傅錦聲音大,吸引了謝沐栀。
“kyle發燒了?”
傅錦點頭,“前幾天遊泳凍感冒了。”
謝沐栀從背包裡翻出急救包,拿了盒布洛芬。
“給,先緩解一下。”
傅錦拆開,遞給kyle,讓他就水喝下去了。
謝沐栀還在關心着kyle,“你冷不冷?”
kyle沒有心思說話,“不冷。”
“這裡有我,你去關心一下蔣凝。”傅錦見蔣凝孤零零坐在一邊,有些擔憂。
謝沐栀回到原位,感慨道。
“kyle發燒了,你又崴到腳了,你們兩個還真有默契。”
蔣凝剛才就感受到kyle渾身滾燙,他還背着她走了那麼遠的路。
“他沒事吧?”
謝沐栀:“我剛給他喂了一粒布洛芬,希望沒事。”
冷風卷着落葉,他們打的車到了。
四人回了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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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校時,傅錦和謝沐栀一人伺候一個。
蔣凝比較吃力,還要跳着走。
傅錦屢次三番想來幫忙,謝沐栀喝住他,“kyle頭暈眼花的,看不清路,你快扶着他。”
四人磨磨唧唧地趕到醫務室。
醫生被這樣的陣仗吓到了。
傅錦直嚷嚷,“醫生,他們兩個一個發燒了,一個崴到腳了,你快幫忙看看。”
醫生:“先把人扶到床邊坐着。”
kyle是一點力氣也沒有,直接躺在床上,傅錦替他蓋上被子。
而蔣凝坐在他旁邊的床位,看着他閉上了眼睛,似乎很不舒服。
醫生幫kyle量了體溫後,又拿了瓶藥水過來輸液,“打三瓶水再拿點藥差不多就好了。”
她又查看蔣凝的傷,替她簡單的包紮後,說道,“還需要輸兩瓶消炎止痛的藥水。”
兩個人一左一右躺在床上,傅錦和謝沐栀在旁邊伺候。
謝沐栀在一直看着沉睡的kyle,他眼皮阖着,睫毛根根分明,這還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觀察他。
傅錦的話打斷了她的思緒。
“到飯點了,你們要不要吃飯?”
謝沐栀問蔣凝,“你餓了嗎?”
蔣凝來不及回答,傅錦搶先,“肯定餓了,你要不跟我一起去買飯吧。”
謝沐栀沒有異議,跟着他去了。
他們離開後,病房裡安靜下來。
醫生在辦公室裡忙碌,聽得見翻頁的聲音。
蔣凝側頭看了眼旁邊的人。
他睡得昏沉。
然而沒多久他就睜開了眼,蔣凝和他四目相對。
她率先移開了視線,盯着對面牆上挂着的時鐘。
“傅錦呢?”
蔣凝回答,“去買飯了。”
“我睡了多久。”
蔣凝算了會,“半個多小時。”
兩人聊了一會兒,又陷入沉寂。
分鐘從十五走到了五十,兩人買了飯回來。
“阿淮,你醒了,剛好我買了飯,快來吃。”傅錦把熱乎乎的盒飯擺在床頭櫃上,“你餓了沒?”
kyle視線停留在他身上,“買了什麼。”
“猜你應該沒胃口,簡單買了點皮蛋瘦肉粥。”傅錦伺候周到,“你是要自己吃,還是我喂你?”
kyle沒什麼好脾氣,“我自己來。”
傅錦把他的床調到一定的高度,中間擺了個小餐桌。
kyle慢吞吞地吃了起來。
見謝沐栀還在調床,傅錦過去幫忙。
“謝沐栀買的都是你愛吃的,多吃點,腳恢複得快。”
蔣凝在兩人的目光中冷靜拆盒飯,她吃了一口,傅錦問她,“好吃嗎?”
蔣凝:“好吃。”
傅錦叽叽喳喳還要問個不停,謝沐栀趕開他,“你打擾到人家吃飯了。”
傅錦灰溜溜地回到kyle身邊。
吃完飯後,傅錦謝沐栀累了,坐在沙發上歇息。
病房裡沒有說話聲,持續安靜。
蔣凝眯了一會兒,醒來時口幹舌燥。
她端起床頭櫃上的水喝了好幾口。
放回去時,對上了kyle的視線。
“你好像喝了我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