觥籌交錯的宴會在一座豪華的遊輪上舉行,所有賓客穿金戴銀,皆是來曆不凡之人。
夜幕降臨,遊輪行駛在波光粼粼的維港中央,燈火閃爍,甲闆上是盡情歡樂,跳着舞的人群。
主角是今晚過生日的傅錦,他穿着一身燕尾服,華麗又不失貴氣,舉着香槟,告訴大家,“各位帥哥美女,讓我們今夜一起狂歡。”
男男女女沉醉其中,享受着。
蔣凝穿了一件藍色抹胸長裙,裙擺逶迤,層層疊疊,脖頸戴了一條星星項鍊,一閃一閃的,夢幻到好似天上明滅不清的繁星。
她表情溫淡,妝容像水蜜桃,幾縷碎發落下來,落在了白皙的肩膀上,纖柔的腰肢被一雙大手攬住,兩人在舞池中跳着華爾茲。
陳澤淮一身冷酷黑西裝,領着初學的她,往前往後,一步一步教會。
偶爾蔣凝踩到他锃亮的皮鞋,他會溫聲地告訴她,“慢點,跟着我。”
蔣凝在他的帶領下,很快就将華爾茲學會了。
絢爛的聚光燈下,兩人是人群的焦點,視線無法從他們身上脫離。
那曾是他們度過最美好的一夜。
“在想什麼,踩到我腳了。”
陳澤淮的聲音打斷了蔣凝的思緒,她禮貌又疏離地道了個歉,“不好意思,陳董。”
陳澤淮沒做什麼反應,“認真點。”
蔣凝很不願跳華爾茲,她硬着頭皮和他面對面,和他牽手,聞他身上熟悉又清淡的雪松香。
“幾年未跳,我有些不記得了,唱完這首歌,我先下台吧。”蔣凝心神不甯,無法再保持鎮定和他跳下去。
她的話被陳澤淮打了回來,“蔣小姐不是跳得挺好。”
蔣凝擡眼看他,“踩到陳董的腳也算跳得好?”
“你踩我的腳還算少嗎。”
陳澤淮身上的寒意一瞬之間包圍了蔣凝,她無處可逃。
那一絲難以窺見的情緒也終于冒了頭。
蔣凝平穩着呼吸,“陳董說的是以前教我跳華爾茲的事?”
腰間的手倏爾收緊,連帶蔣凝向他靠攏一分,他面無表情,翻騰的雪松香侵占了蔣凝。
“你說是就是。”
他雙眸深邃,如幽深的湖水,無聲的壓迫令蔣凝幾乎快要喘不過氣,她待不下去,一心隻想逃離。
“恕我無法再和你跳這場舞。”
蔣凝松手要走,陳澤淮緊緊拽住,“那天是不是刻意進那家酒莊買酒。”
蔣凝不願再多說一句話,“我人有點不舒服,可以讓我走嗎。”
剛才她喝了不少新出的赤霞珠紅酒,如今整個人微醺,雲裡霧裡的。
“先回答我的問題,是不是故意去港城,是不是故意進那家酒莊?”
陳澤淮步步逼問,蔣凝退無可退。
蔣凝把他的話還回去:“你覺得是就是。”
“我覺得是?”陳澤淮平淡的臉上變得愠怒,“蔣凝,你還有沒有心?”
從傷害他那天開始,蔣凝自認為沒有。
她也感到愧疚,但都過去了,他倆毫無關系才是最正确的。
蔣凝:“陳董,我熱切想要和你合作的心你看不到嗎?”
陳澤淮安靜地看了她一會兒,随即箍着她的手跌跌撞撞地離開了舞池。
衆人沉浸在舞蹈中,沒有人理會他倆。
蔣凝被他拽着上了樓,經過漫長的走廊,看着他開了一道門,在蔣凝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門已經關上,而她被眼前的人堵上了唇。
他殘暴兇狠,抵着蔣凝,幾乎要把她拆吞入腹。
蔣凝招架不住,推搡着他,可惜男女力量懸殊,她根本推不開。
他的舌頭猝不及防地滑了進來,吞噬占領着她的一切。
蔣凝嘴唇發麻,用力地咬了他一口。
陳澤淮貼着她的額頭,兩人鼻尖相蹭,“四年未見,還是和以前一樣,愛咬老子舌頭。”
蔣凝心跳極速攀升,胸膛起伏着,兩人的氣息觸碰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