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人真是瘋了!天天編陳澤淮假料!”
謝沐栀的抱怨在耳邊響徹,蔣凝讓她關了手機不看。
“假的,别相信就行。”
她不信陳澤淮還能放出清晰的監控視頻。
但她還是小看了他,這人骨子裡就藏着惡劣,總會想盡辦法的折磨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手機響了,傅錦發來幾條消息。
傅錦:【還不明白嗎?】
【知道該怎麼做了?】
【這輩子沒這麼低聲下氣過。】
蔣凝一眼看出,但還是裝聾作啞。
【你怎麼了?是不是人不舒服,發錯消息了?】
傅錦:【你再裝,信不信我去你宿舍門口敲門。】
蔣凝索性也就不裝了,【想我怎麼樣?】
傅錦:【還是之前那個遊泳館,來找我。】
蔣凝下了床,告知謝沐栀一聲,“有點事出去一趟。”
謝沐栀問她,“去幹什麼啊?”
蔣凝套了件毛絨外套,“有點餓了,去買點吃的。”
“可以幫我帶一份嗎?”謝沐栀人懶,不太想下樓走動,“還是那家章魚小丸子。”
……
晚上八點,校園裡還有很多人,晦暗路燈下,是一波剛出圖書館的學生,他們手上抱着書,讨論着學習的内容,蔣凝穿過他們,往遊泳館走。
遊泳館雖說六點半閉館,但還是可以進去,隻是禁止遊泳罷了。
蔣凝腳步沉穩,不慌不亂,外邊冷風嗖嗖,像裹了刀片。
一到這個天氣,蔣凝就怕冷,手腳冰涼,怎麼都暖不起來,她縮着身子,進入遊泳館。
這裡面大,第一次來她繞了好幾圈,和謝沐栀對接着,才找到地方。
夜晚,遊泳館沒人,大廳裡是亮堂堂的,但還是感受到了凄涼,空蕩。
蔣凝吸了吸鼻子,走進走廊深處,上次那個遊泳池在最裡邊,站在門口,她緩了一會兒,推門進去。
入目是寬敞的遊泳池,碧藍的池子,陳澤淮在其中暢遊着,他像一條勇猛急速的鲸魚,在水中徜徉,仿佛淩駕在水上。
看到她來時,轉了個彎,奔向她來。
“還挺準時。”
他把頭發梳到腦後,清冽的眉眼露了出來,有一種如雪落滿松樹的泠泠澄淨樣。
蔣凝盡量不亂看,“找我什麼事?”
趴在岸邊的陳澤淮,懶懶一笑,“你覺得什麼事?”
“你不可以說清楚嗎。”蔣凝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膽量敢用這種口氣和他說話,她緊盯着他,“論壇的照片是你放出去的?”
陳澤淮肆意道,“是又如何,你還想罵我?”
“你到底想怎樣。”蔣凝問他,“這幾天你是不是在故意接近謝沐栀?”
陳澤淮:“你看不出來我在做什麼嗎。”
他這句話落地,靜止了幾秒,他在做什麼,蔣凝當然看出來了,看得清清楚楚。
她緊張着,手指下意識捏緊了衣角,“你在做什麼?”
陳澤淮并沒有回答,雙手撐地,一個挺身躍出了水面,他濕哒哒地朝她走來,面容冷硬。
一句話也不說,逼她至角落。
蔣凝咽了咽口水,剛想說話,就被他一把撈起,來不及說話,看到他走向水池。
“陳澤淮,你是不是瘋了!”
蔣凝争執着,陳澤淮力氣大,抱得她很緊,“我就是瘋了。”
下一秒,蔣凝落入了水中,沒有想象中的冰冷,溫溫的,和人體的體溫相适宜。
她不會遊泳,四肢張開着,在底下吐着泡泡,泡泡沒吐完,她被陳澤淮箍住腰部,帶了上去。
還沒反應過來,她被壓在泳池邊,吞了幾口水,她喉嚨不太舒服,猛烈地咳着嗽。
面前的陳澤淮撥去她貼在臉頰上的濕發,嗓音陰沉,“這是懲罰你的。”
蔣凝瞪着他,說話也沖,“你這個瘋子。”
陳澤淮湊近堵住她的雙唇,他發了狠地在親,幾乎磨損着她的嘴皮。
像一座巨大的山,擋在眼前,蔣凝推不動。
她想打人,陳澤淮拽緊她鬧騰的兩隻手,用力的吸吮着,要把她吞噬。
他吻技很好,經驗豐富的樣子,領着蔣凝進入另一端未知的世界,一點也不憐香惜玉,親得她嘴唇生疼,像着了火一般。
後來蔣凝也不抵抗了,閉上了眼,任由他親着。
不知道親了多久,他松開蔣凝,兩人氣息不穩,都在喘着氣。
面對他,蔣凝總弱半分,這種時候,她不太敢看他。
陳澤淮倒是松散,語氣還隐帶笑意,“我就是瘋子。”
蔣凝缺了氧,沒有力氣和他對峙,隻顧看着他。
陳澤淮揉揉她嘴角的一個傷口,“疼不疼?”
蔣凝把他的手拍開,“你什麼意思?”
她眼中是憤怒的,羞惱的。
陳澤淮不禁笑出聲,“我知道你看出來了。”
蔣凝早該發現,他所做的一切都在這等着她。
層層布局,就隻等着激怒她,羞辱她。
最後再讓她看出他的意圖。
“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
蔣凝如他所願。
陳澤淮沒想過她這麼耿直,他退出一步距離,松開了蔣凝。
沒有他托着,蔣凝一不留神又滑進了水裡,陳澤淮眼明手快,又把她托出來。
“你就不可以站穩點?”
蔣凝沒遊過泳,剛才是沒被吓到,但嗆到也足夠令她難受。
她甩開陳澤淮的手,緊緊扒着岸邊,想要爬上去,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陳澤淮看她爬又爬不上,幫了一把,托着她的雙腿送上去了。
蔣凝坐了起來,渾身濕透,冷意浸入骨子裡,直打顫。
陳澤淮也爬上來了,遞給她幾張浴巾包着,他又去更衣室換衣服了,蔣凝不由得罵了他幾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