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秘境中由自己獲得的寶物麒麟劍宗也不會索取,隻不過絕生林每開七日,需得在關閉之前返回。
玄陽派這次本就打算各峰派遣一人,到了雲川峰這裡拖延了兩日,才決定下來一人,便是柳在溪。
清言真人拗不過她,隻得答應,又不放心,塞給了她一堆法寶,求一個打不過也能活的安慰。
出發那日,衛則玉看着和他們一起登上巡天舟的柳在溪,一點不驚訝,非常自在地和她打了個招呼。
“衛師兄,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柳在溪上前兩步拍拍他。
九寒來的弟子是沈葉白,衛則玉和青蕪不屬于玄陽派,兩人都是被自己宗門派去的。
衛則玉都還未說什麼,青蕪就先開口接話:“柳師妹,是你啊!”非常之驚喜。
“師妹真是令我刮目相看,竟這般天資聰慧已然築基中期啦?”
“一般一般。”柳在溪謙虛擺擺手,在這飛舟上參觀一番。
因為人來的少,所以也并不是很大的舟,小卻快速,從船艙走到甲闆,能俯瞰整個臨滄界,往下還有些許黑色身影極速竄過,應該是些禦劍的修士。
她趴在欄杆上,吹着廣闊無邊的風,這才發現上輩子,居然隻在黑漆漆的洞裡過活了。
餘光裡出現了一道藍衣身影,她沒有扭頭,衛則玉也沒有,隻是和她一起搭手在欄杆上,出口的話幾乎要被風吹得聽不到。
“柳在溪,我們看看誰能拿第一。”
她笑了下,覺得這孩子還真是不自量力,那地方還有誰能拿第一,當然是主角啊。
可誰叫她也不信呢,于是回答:“行,我赢了呢?”
衛則玉也笑:“不可能。”
“事事無絕對,立個賭約。”柳在溪說。
“可以,那就不說第一,誰赢了就能讓對方答應自己一件事。”
又是這種。
柳在溪毫不留情地嘲諷:“沒有新意。”
衛則玉也不理,将吹亂的發絲撥到腦後,伸了個懶腰轉身:“簡單,好玩。”
這一路并沒有多久便到了水川,麒麟劍宗将各宗的弟子引進山下的小城安置,為的就是在四處逛逛,輕松迎接下面的大比。
玄陽派财大氣粗,直接包了半個街的酒樓供弟子居住,柳在溪去了直接躺下休息,直到下午了才踏出房門。
同門弟子提前和她說了要出去玩,這會不在,于是柳在溪便一個人下去吃飯,剛坐穩,便有一黑影飛來。
她眼疾手快躲一接,發現是顆雞蛋。
這……
她坐在客堂門口,身後就是街道,下樓開始就依稀能聽見些吵嚷從街上傳來,沒去計較,這會又是怎麼了?
柳在溪起身,從門後探出頭去,發現是幾個藍袍弟子和玄衣暗花的弟子發生了争執……也不止,明明已經有人動了手,她手裡的雞蛋就是證據。
藍衣中有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就站在暴風中心,說着還要上前,又被身後那個藍衣弟子拉回來。
對面那方見狀,态度都嚣張不少,指着自己臉頰的紅痕道:“想不到你們玉虛門還有明事理的,就說怎麼辦吧。”
柳在溪坐在酒樓門口的攤位上嗑瓜子,看着那邊景象。
衛則玉甩開拽着他的那隻手,冷笑道:“怎麼辦。我給你對稱一下你看行不行。”
前面的人還未如何,身後的弟子們先就幾隻手将他按回去,柳在溪依稀聽見,在說什麼不要惹事,又見那邊玄袍弟子已經嚷嚷着要讓衛則玉退出的事情。
的确,這秘境最後是屬于個人之間的比拼,少一個人就多一份成功。
可看衛則玉那樣,怎麼也不像是要受氣的。
她雖是這麼想,但那頭的一臉煩躁仰着頭的人,卻不知聽見旁人說了什麼,突然垂眸,随後甩開幾人,直接轉身走了。
好像是說了什麼,像誰學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