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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玄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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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在溪動作卡頓,僵硬往後退了兩步,她試探着施展剛剛引風雪的術法,可無論如何,在這裡也劃不來一道口。

怪了事。

她這術法可引世間萬物于自己所處的地界,就算是此時她靈力不濟,也不能連個口子都打不開,而且,她明明能感覺到自己引動的風順暢無比,這裡為什麼沒有……

她定了定神。

說明,她現下并不在“這裡”。可不在的話,又是在哪?

柳在溪敲敲腦袋,強行止住自己的思緒,反身往回跑。

真是被追成了習慣,那些人對峙時第一反應便是要跑,都忘記了這段時間與衛則玉聊天每次都會加道禁制在身邊,同門會突然發難,必然不會是因為她。

這其中另有隐情。

那未知黑影着實讓人不安,柳在溪忍不住去猜測他的身份,心思有些雜,便沒有留意到已經跑回來很遠,之前被她甩在原地的弟子自然注意到她,從草叢中一竄而出,提劍砍來。

柳在溪身體比大腦先反應,連連向後翻去數步,最後一下擋住那師兄壓來的劍,出聲勸道:“師兄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那弟子不答,一雙眼緊緊盯着她,黑洞洞的什麼情緒也看不出。

她皺了皺眉,别開他的劍回刺過去,又被彈開,她不欲取這弟子性命,隻在周旋,然而閃身到他身側後方,那弟子轉劍而來之時,目光依舊望着正前。

這……

柳在溪避開那劍,繼續在這弟子身側刁鑽的位置攻擊,對方應對她這劍術倒是輕松,柳在溪差點被一劍挑了手筋,險險退開又見眼前長劍斬出一道靈波席卷而來。

她手中掐訣,提劍迎這靈威而上,瞬息閃至那人身前,指尖點在他眉心,随後五指成爪緊扣住這人覆在經脈皮肉上的靈氣。

然後一頓。

怎麼?靈氣沒感到一絲,反倒掌中抽出一條奇怪的氣息,又在她愣神間溜走。

她趕緊去看面前的人——他瞪着空洞的眼,渾身純淨的靈氣抽絲似的不見,直挺挺向後砸在地上。

柳在溪停也不停,轉頭去找衛則玉。

剛轉頭跑出兩步,層疊的樹後便顯出一群人,正是衛則玉和剛才同他對峙的玉虛弟子們,隻不過現在,他們站在同一戰線望着匆匆跑來的她。

“你幹了什麼?”衛則玉在人群中問。

柳在溪:“?”

“你猜。”

不知這個回答觸及到什麼地方,對面一群人幹巴巴的卡了殼,半刻後,再由一人變得氣急敗壞要來發難。

她也不再裝了,手裡一直拎着的長劍碎裂,從中伸出一條泛光的骨鞭,卷動飛霜抽了過去,那群人似乎料到她要還手,幾人豎起劍光抵擋,還分出幾個來圍攻上來,其中便有衛則玉。

柳在溪的注意多半是在他身上,自然能發現他的神情有很大不同。譬如剛才質問她時,撲面而來的不可置信幾乎以假亂真,但此刻,顧忌着流暢劍術的同時,便就沒法再計較表情有多貼合,于是成了套着“衛則玉”這副驅殼的可笑傀儡。

柳在溪還算平靜,握着鞭子的手攥出青白,狠勁将靠來的人揮散,卷住那冒牌貨的脖子使勁一勾,傀儡便按照着人的模樣躺倒在地——死去了。

身邊橫着一圈,不遠處還站着幾個。

她微微喘着氣,警惕着對面。

說是傀儡,但他們和原主所擁有的修為水平竟然相差不了多少,殺死這些死死活活的東西都這麼費勁,她不覺得自己在打下去還能全身而退,隻能想别的法子保命。

思索間,腳邊本來都已經僵硬的死屍們仿佛被賦予了新生,暴露在外的傷口瞬間愈合,死而複生,“死”前軟趴趴倒下,眼下再硬邦邦立起來,懵然睜開空洞的眼,所有人再次提劍面對着她。

場面看得柳在溪牙酸。

他們不累,我還累呢!

她深呼吸一口,高聲朝天上喊:“是哪位前輩在此,既然不為求在下性命,可否給條出路!”

明明不是空曠無邊的地界,這句話送出,卻又在空中被剁成許多塊回蕩不止,滿耳朵都是自己的回聲。

正當她以為背後之人不會搭理她時,本來毫無神志的衛則玉突然發話了。

“若老夫隻為好玩,你當如何。”

這神秘前輩說話就說話,用着衛則玉的模樣發出胡子拉碴的音色,就連舉動都是老氣橫秋,柳在溪觀他樣貌,滿臉的一言難盡,總覺得好好一俊俏小郎君都醜到一臉橫紋了。

可這人實力遠在她之上,自然不能不敬,柳在溪雖是心裡不屑至極,面上依舊不顯,就像是剛才反應過來前輩大駕光臨,立馬抱拳俯身哀求道:“在下就是個打工的,上有老下有小,隻求前輩能發發善心,饒我一命。”

“衛則玉”大笑三聲,擡手摸胡須未成,遂輕咳一聲雙手背在身後微微仰頭俯視她,慈祥微笑:“你這小娃娃倒是能屈能伸,行啊,那老夫也就不為難你了,隻要你将懷裡那虎鷹晶石和内丹交于我,放過你也不是不能。”

柳在溪垂着的眼睫顫了顫,倒是沒想過偷偷藏起來的東西竟還能遭到這尊大佛惦記。

她笑笑,麻溜将那兩個物件擡手奉出,狀似不經意地問:“敢問前輩,您知道我的朋友去哪了嗎?”

那老者倒是不安分在一副殼子裡,這會發話,又是另一具身體,出聲時,就操控着身體撥開前面幹立着的一堆傀儡走向她,和藹道:“當然知道,隻要你照我所做,不但能放過你,還會将朋友還給你。”

他說着,從柳在溪手裡拿過晶石,在她的注視下大手一揮,當做兌現承諾般,一人便被抽出虛空,落在二人身邊。

這弟子來之前不知經曆着什麼,滿身帶血,站在此處時尚未分清,竟欲出劍往他們身上招呼。

老者眼都未擡,又一擡指,那人突然喊叫一聲,發狂揮舞的劍尖停在柳在溪身側,“當啷”一聲掉在地上,掩蓋了□□落地的悶響。

“嗨呀,真是吓到老夫。”老者看着地上的人,歎息着,柳在溪也順着他去看,可惜也是慶幸,這位“朋友”并不是她心中所想的那位。

她暗暗松了口氣,回過頭來。這神秘前輩動手極快,按她經驗所論,地上的師兄渾身修為不見,金丹也被化為旁人所用了。

原來是為了修煉……

伸出的手中還剩一顆内丹,柳在溪卻不太将它給出去,腦中飛快思考還有什麼能為她所用。

“小友,像是不太高興。”忽然,這老者出聲。

柳在溪思緒被打斷,立刻挂上個苦惱的笑:“前輩,這不是我朋友。”

“嗯?”老者比她還苦惱,無措的舉動像個犯錯的小老頭,反思道,“搞錯了搞錯了,是這高高俊俊的是吧。”他指了一下身後衛則玉的傀儡。

柳在溪扯扯嘴角點頭,看着他拿走了内丹,同樣揮手,再次帶來一個陌生的圓臉弟子,不過好在這弟子情緒還算平穩,來了隻是橫劍在胸做防禦狀,倒沒惹得那怪老頭動手。

“前輩啊,又錯了。”她靜靜看着老者做法,出聲提醒。

“呦!看看這事鬧得,可老夫法力不夠,沒法再救人出來,不如你還有什麼寶貝,皆上獻于老夫,助我一把。”老者用年輕弟子的臉向她說話,稚嫩的臉上浮現出濃濃的油滑,幹淨的眼神也像渾濁了,不停挑戰着柳在溪的耐心。

她笑笑:“可我什麼都沒了。”

“哎?莫騙老夫……你這條骨頭,可是罕世之寶。”老者眼神向下瞥,明晃晃觊觎她垂在身邊的長鞭,站在旁邊聽了不久的圓臉弟子這會也聽懂了,跟着看了眼。

柳在溪輕飄飄抖了下鞭子,禮貌微笑:“有沒有一種可能,骨頭給您,我就沒了。”

弟子眼神一動,轉來看她,而那老者不以為然,寬慰她:“舍自己去救那麼多朋友,這才算不枉修正道啊。”

“……我”柳在溪沉默似在思索,不消片刻,就像是被勸動了一樣,不再捏着鞭子把它挂在腰間,手扶着垂眸不知在想什麼,一直旁觀的弟子不忍,急着打斷:“别聽他的,這一會魂燈滅了不知多少,死的弟子全都被煉去了修為!要你的鞭子未必能救得了别人!”

老者聽後更加随意,兩手一攤:“可就算我現在要殺你們,你們有别的辦法嗎?”他看看那驚慌的弟子,又去看柳在溪,溫聲道:“小友此舉,起碼能保住一人叫……叫衛什麼來着的朋友。”

柳在溪輕聲問:“真的?”

她說話,喉頭滾動的地方似乎有水珠跳躍,得到那人的肯定回答後,她笑了笑,輕笑帶動的肌肉更多,水波就藏在上面,搭在鞭子上一下一下點動的指尖上,甚至有一滴滲出皮膚,砸在地面。

但在場無人發現。

“可以。”柳在溪同意了。

圓臉弟子驚訝,那老者目光欣慰:“這才像話。”說罷伸手向她。

神器認主,秘寶是,魂骨亦如是。他們需要主人的自主的意志口令才會去到下一任主人手裡,這老者現下伸手看她,為的就是讓她親手送來她的骨頭。

對此,柳在溪沉出口氣,像是釋然,慢吞吞解下鞭子,又低頭看了看,才緩緩遞向前。

老者都似被她打動,眉頭蹙起,語氣疼惜:“老夫會好好待她——”動作卻并無半點耽擱,忙着擡手要接,話還未說完,手已然要碰到鞭子一角。

幽光閃閃,映着三人的心跳。

突然,鞭子上猛地炸出一層水波,直襲那老者面門,又在半路被劈成兩半,柳在溪沒料到這情況,剛想好的對策擱置,急忙抽回手,而面前散開的水花又在轉瞬合攏,将那老者包裹起來,同時一道聲音自水中傳來:“輪得到你?”話裡怨氣橫生,話外靈力激增似要将之壓成灰燼。

這聲音實在耳熟,柳在溪始終憋悶的胸口聽見這話後,難得爽快了些,擡眼緊盯着這串水流。

有一縷從中分出迎着她的視線飛來,化成人形立在她面前,水膜裂開,破殼而出一隻衛則玉,還不等她出聲,這人就一手拉着她,一手拍那圓臉弟子,二人禦劍便逃。

“想跑!”

兩道劍光不過飛出去半息,頭頂上空便壓來一聲怒喝,如雷貫耳,震得心肝脾胃都差點移了位,他們劍光不穩,正要運起靈力抵擋,又有一股巨大威壓自上而來,像是衆山倒下,想要轉移竟運不起一絲氣力,就要被壓着砸在地上。

柳在溪被衛則玉卡在懷裡,這身體上傳來的壓力把她擠得要嘔出點什麼,她尚且艱難維持着神志,腳下卻猛然一空,三人就和鳥雀失去羽翼一般,“砰”的一聲砸進土地裡。

她還是在那人懷裡,隻不過這回是壓在他身上。

周邊依舊是安靜的,這麼大的動靜也隻是一瞬,連點樹葉撲簌的聲都沒激起來。

她偏頭咳了咳,撐着地面站起來,又忽地一頓,擡眼盯着對面。

那老者這時還用的是剛才某個傀儡的殼子,閑庭信步往來走着,觀摩着他們此刻的狼狽,可惜道:“何必吃這苦頭,乖乖聽話不就行了。”

他走近,伸手:“把骨頭交給我——”

“不給。”衛則玉拽了把柳在溪的褲腿也跟着爬起來。

柳在溪:……

她被這一下搞得淺慌了下,急忙低頭檢查看自己褲子是否還健在,看儀容儀表無礙後聽見身前這人不要命的一聲,又吃一驚,心說這孩子真是從小長在臨滄天不怕地不怕。

老者也被衛則玉插話的舉動逗笑,笑聲聽不出什麼善意,陰恻恻的,他背着手,渾濁的眼勾住衛則玉:“不給?那這位小友,你又有什麼能和我換的?”

見他居然和别人聊了起來,柳在溪悄悄往衛則玉後面藏了藏,卸下鞭子擡手握上。

骨鞭鋒利的角劃開皮膚,血液不斷地滲進鞭子的縫隙中,她另一手在背手掐訣,口中輕念出一串複雜的咒言。

“我把我的劍給你,還有金丹。”衛則玉說,還往前走了一步,像是要将劍遞過去,步伐間,柳在溪身前的陰影更多。

旁邊剛醒來的圓臉弟子暈暈乎乎站起來,莫名往他們這裡看了眼,剛好聽見前面的老者搖頭道:“不夠。”小圓臉迷瞪着趕緊站在柳在溪另一側道:“那加上我的呢?”

柳在溪攥着鞭子的手更緊,額角細汗滲出,聽老者的回答:“勉強可以,你們想讓她活下去?”

蒼老的聲音繞過身前的兩個人,轉到柳在溪身前。

衛則玉轉頭看了眼她,點頭:“嗯。”又忽然語氣一變,對那老者說:“可以再叙叙舊嗎。”

“當然——不行。”

老者開口親和,然停頓不過眨眼,便言辭狠厲,兩道無形的大手直穿柳在溪前面二人丹田處,速度之快憑他們根本無法應對。

腹中溫熱轉涼,極大的驚懼席卷全身。

千鈞一發之際,一條長鞭在他們二人身前落下,暗光中帶着猩紅,大股的寒意截斷了那陣死亡的恐懼,小圓臉急喘兩下,在擡眼,隻見周圍大片殘葉高樹的山不在了,那鞭子将面前劈開了個口,這口越裂越大,最後如戲幕落下,将周圍本來的樣貌露了出來——是片光秃秃的山頭,飄雪零落而下。

原來他們一直都在這神秘人制造的虛空幻境裡。

小圓臉還在震驚之中,耳邊又傳來層層疊疊粗重的呼吸,他回眸去看,身後顯出一個一個或傷或懵的弟子,他見到其中一個,立刻驚喜着要喊,那人感受到他視線,對視過來,卻臉色倏地一變,揚聲喊:“小心!”

小圓臉心髒一緊,轉過頭,竟見這秃山溝的黑水潭裡破冰而出了一隻粗壯的玄色巨龍!

這龍擡身而起,他就算仰頭也難以看清龍頭之貌,它實在太大太高了,從心底而發的恐懼讓他一時慌了神,普通妖獸可以對付,但這種上古之物,無論如何怎麼打得過?!

不光他,在場的弟子都是這樣的想法。

他們站在水潭旁,本就傷重的身體見此情形更是連腿腳都伸不開,皆是瞪大雙眼盯着龍身。

正當此時,一抹金光如飛蛾撲火,蓦地刺向那玄龍,再歸于無聲。

頭頂龍吟響徹雲霄,就連大山都被震得嗡響,它扭動身體低頭,衆人這就連頭都直不起來,半跪在地上。

突然,大片的血霧從四周騰起,沒入的漆黑的金光又從遠處飛回來,合在這霧中跟它一起包裹人群。

龍吟聲還在,可這次卻沒有那般刺耳,身上疊加的恐慌也少了。

柳在溪靠在一邊打坐,源源不斷的紅絲霧氣從她後頸散出融進結界,衛則玉召來織金釘在她身前,轉過身對衆人揚聲說:“她的秘術撐不了多久,咱們要想辦法脫身。”

“可真龍如何能——”

一人剛出口,另有一人就出聲反駁:“你見誰家真龍住在臭水溝,這怕不是冒牌貨!”

“可冒牌貨也有實力啊,你不知道我剛剛和多少個你打架,我都快被揍死了,你還能爬起來。”

“那不是我!”

“……”

衛則玉撓撓頭,聽他們說得差不多了,打斷:“管他是什麼,隻需要将陣布好,拖他一刻,咱們找到桃源則已,不行便撤!”他發話,又将身上的瓷瓶交出去,說:“補補氣。”最後看了眼柳在溪,向慢慢站起來的同門點了下頭,所有人沖出血霧。

柳在溪一直關注着他們的舉動,此時搭在膝頭的手訣變化至于胸前,本來的整個血霧仿佛藕絲纏在每個出去的弟子身上,隻留下一圈給自己。

她緩緩睜眼,望着龍身周圍渺小的人影。

陣法是玉虛門最簡單的困陣,豎三排,呈塔狀,容易上手,每人手持的本命法器就是鎮陣物,隻消勾住龍身,剩下就交給秘寶。

柳在溪合上眼,祭出三塊琉璃碎片,這三塊花瓣在身前旋轉,與她脊骨上的靈光相合,合成個半成的琉璃盞。

玄龍感知到身下寶物的氣息,眼中噴光,張開嘴巴飓風卷動着向下探。

狂風遮眼,隻能聽到可怖的龍嘯,噼裡啪啦的攻擊聲打在血霧上,周圍起陣的弟子立刻被激出一身雞皮疙瘩,而那霧破裂重合,再裂再合,竟是依舊存在。

衛則玉懸在最上層,和另二人一起,三線靈光交接向下墜落,再連六道靈光,最後砸在下層八點金光上——陣成。

玄龍身子頓時被無數道光線穿透,本該被禁锢在地,可它卻沒有感受到似的,半分眼神不給,直盯着下方轉動的小盞,再次擡爪。

下面小小的血霧不動,琉璃盞也不受影響。

“又是個認主的寶器!好,你不知好歹,就别怪我不客氣!”玄龍嗡嗡說話聲在山谷回蕩。

寶物主人死去,連帶着會失去一部分法力,但玄龍明顯被惹急了,這點東西,再吃幾個修士補回來就是,它這般想着。

并且說幹就幹,盤旋着身子往上,陣光在他身上穿透卻猶如無物,就看他上竄又回頭下來,似要直接将柳在溪吞入腹中。

衛則玉感知到它的動作,劍指向回撥,插在柳在溪面前的那把劍立刻應召,也向前挪了一寸。

铛——劍柄抵在上浮的琉璃盞上。

龍須長牙逼近,大嘴含着吸力面向地面的血霧團,頃刻間,那霧就被吸了個幹淨,露出孤零零端坐着的素衣薄衫。

孤寂的雪花零散落在四周,白茫茫的,将她也融進白裡,遠遠看去,冷色中隻有前面的米粒大小的盞發出五彩光輝。

見到寶物真容,玄龍更難掩蓋眸中渴望,遊龍飛影,霎時就能将柳在溪與盞一同化為不可量化的修為。

寬大的黑影将那人身影完全遮蓋,衛則玉來不及反應,手上拉着的靈絲都險些放開。

龍吟回聲蕩在耳邊,陣中人皆是大氣不敢出。

這時,那琉璃彩光乍現,寶塔困陣的靈絲流過霞光,“嗡”的一響,震天的龍吟又一次發出,而這次,不是高高在上,是被陣法穿透龍鱗扯回陣中的憤怒。

柳在溪隻能聞到撲面而來的臭氣撤遠,眼裡已經看不清明,所見皆是血紅,可她像是無事發生,繼續引動靈力灌入盞中。

小盞宛如個無底洞,汲取靈力源源不斷,但同時,反饋出的能力也用之不竭。

任玄龍如何掙紮,居然真就被困在那最初級的陣中。

她神色松快了些,終于能報剛才憋屈的仇,指着龍就罵:“臭泥鳅!你就好好在溝裡待着吧,我告訴你!就你這德行,吃再多天靈地寶也沒用,化不了龍就是化,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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