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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玄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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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别以為得了塊龍鱗就能飛升,你也不在臭水溝裡好好照照,是那塊料嗎?!”

“……”

陣内的人早就從中脫離出來,正忙着找桃源,該是生死一瞬嚴肅至極的事情,但耳朵就是忍不住聽見後面的罵聲。

一時間着急好笑害怕,也不知是哪個沒憋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趕緊把我的東西還回來。”柳在溪正說到興處,聽到遠處的笑聲,頓了下,感受那龍愈加陰沉的氣息,心道不好,趕緊一把丹藥下肚,帶着琉璃盞往人群中去。

“大哥,你也不會這麼小氣吧,那東西送你了好不好——”

柳在溪邊跑邊喊,然身後呼号聲巨大,都聽不清人群的方向,更别說她這小聲傳到那龍耳朵裡。

一股強大威力将陣破開,她胸口猛地一震,一口鮮血從腔中咳出,太陽穴鈍痛讓她差點栽在地上,可她并不敢停,緊捏着盞重新帶起一片血霧蓋在頭上。

“小娃娃,老夫真是看輕你了!”

玄龍身上還有幾條彩光牽制,但也不起什麼作用了,它奮起一躍,山谷地勢突變,黑水倒灌從天上壓下,帶着雷霆萬鈞之力,比剛才的威壓更甚。

黑水卷着坑底的人,玄龍立在山頭,張大嘴巴,似要将整個溝底的水全部吸入。

柳在溪半跪在水底,被底下浪翻打的石頭砸來砸去,可她手裡的盞握得死緊,一條血絲鑽進盞底,盈盈光芒從豆大一點,慢慢漲大,最後四射開來,突破了黑暗的水。

玄龍的鳴嘯故意攪進水裡,饒人意志,柳在溪強力壓着手上的力氣,一刻不敢松,反而仔細聽着水裡聲音的大小。

山坑裡的水逐漸卷成了個水柱,急卷着被吸入龍腹。

柳在溪一個人簡直要被甩成九九八十一個,神智淩亂之際,終于讓她逮到個時機,在離龍身很近又不被化掉的那刻,扔出了琉璃盞。

七彩光芒萬丈,直接将水柱從中切開。

玄龍吸水到中途被截,怒不可遏之際,那盞中光線不滅,居然不怕死地朝它襲了過來,而它三番兩頭被饒,早便想教訓一番對方,亦是噴出妖力與之對抗。

柳在溪從水中落下,靈力托着那盞迎上,心中數着三,想在最後那刻溜之大吉,卻不想眼前對撞的靈波之間突現一道奇怪的力量。

她想收手已然不及,那力量之大形成了個漩渦,對準着水坑中的東西,霎時就将那處所有吸了個幹淨。

又是風。

柳在溪已經被狂風吹得麻木,在發現不對時急忙收回了盞,但對面玄龍的尖刺還沒被漩渦擋幹淨,這下便完全暴露出來。

她正想擡手揮出霧來,可有人比她更快,淡淡的水膜從她面前分出另一個人形,在混亂的巨風中變成衛則玉的身體,可她是看不見的,隻能從一股清涼的味道分出這并不是屬于那隻臭泥鳅,就放心下來。

一放松,身體不受控制,就被風卷的亂飄,衛則玉顯出實體,在她即将要被撕扯成片的時候,撲過去緊緊抱住了她,金光勉強裹在兩人身上。

瀑布般的尖刺從身邊飛射,柳在溪意識不清,但能聽見皮肉綻開的聲音,和身前壓抑後的悶哼。

這聲音像退潮的海水,慢慢變淡,最後她整個世界,在退潮之後,歸于夜色。

*

呼吸不上來……

柳在溪擰着眉頭,不斷探頭向汲取多些空氣,她感覺自己好像被一個火爐子抱着,箍得她前胸後背哪哪都熱,求生欲使然,不知怎麼掙紮的,她猛地坐起身,俯身喘氣。

涼爽包裹全身,她喟歎一聲,還不等睜眼看看世界,身後突然響起一道女聲:“醒了?”

盡管這聲音溫柔似水,但劫後餘生被如此問候,她還是被吓得一激靈朝後看去。

本是警醒的神情在看到眼前場景後被震撼取代——說話的是一棵枝葉繁茂樹幹粗壯的的參天巨樹,葉片脈絡泛着淡淡的光,在這綠水繁花之地,充當着太陽的角色,而柳在溪身後,橫七豎八躺着不少弟子,每個弟子身下都有一條葉片的金絲牽引,她能看到這些弟子身上的傷飛速不見,蒼白的面容也攀上紅潤。

她想起剛剛自己的眼睛,現在能看清也多虧了這葉片,不禁“哇”了一聲,向那樹感歎:“這就是桃源啊……”

神樹微微笑,回答時樹葉顫抖,像是搖頭:“此地并無桃樹。”

柳在溪也笑,嫌扭着身子不方便說話,她就想爬起來直接轉過去,可剛動一下就被外力壓住,神樹道:“你這身子不過金丹修為,承受不了剛才化神期的力量,現在剛剛修複,還不能動。”

原來是這樣,柳在溪暗暗放松,繼續這個姿勢向那神樹抱拳:“多謝。”

她說完,輕微挪動着身體,就看見側躺在她旁邊的衛則玉,他倒是半點沒有剛剛地上弟子那般死氣,整個人又燙又紅,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躺在岩漿裡。

柳在溪看他還沒有要醒的樣子,就伸手在他臉上戳,這一下,發現自己手臂上還有一一條沒合攏的傷,她愣了下,轉頭好奇地問。

神樹歎氣:“這是被長木的龍氣所傷,我隻能治療表面,剩下的還得你自己去養了。”

傷口被葉片的靈力滋養,已不再裂開,柳在溪并沒多在意這個,隻是聽後俯身去撥衛則玉的衣領。

他校服的藍偏深,就算染血也看不出什麼,柳在溪這會翻開領子看,才看見他胸前幾個血洞……好在不會傷及性命。

“它真的是龍?”柳在溪按住那領子,有點不太相信。

神樹沉吟片刻,說:“曾經是。”

長木原本也是個勤懇修煉的蛟,後來卻誤入歧途弑殺化成了惡龍,又被打下臨滄,成了蛟都不如的小蛇,可他還留着之前為龍時的龍鱗,并靠着這片鱗,繼續作惡。

金枝這棵神樹的存在,就是為了困住他。

可長木雖然不能出去,但再霧山這片地界就能稱霸,以大欺小使自己的修為漲了不少,到如今,金枝的靈力已不能完全蓋過它,反讓它壓在了水潭下面陷入沉睡。

若不是秘寶和龍氣相撞的動靜太大,金枝也許還會繼續睡下去。

這個故事對柳在溪來說,真的就隻是故事,都是飛升後的龍和樹,和她簡直八竿子打不着,左耳進右耳出時不時附和一句當個捧哏。

等金枝說完,她才插話:“前輩,你知道爻圓嗎?”

“那是何物。”

“嗯……就是圓的,綠色的……”柳在溪伸出拳頭給她比劃。

形容的很确切,金枝了然,枝葉抖動,話語間描述的爻圓便從樹間落下,浮在半空,她疑惑:“這物怎麼了?”

終于找到辛苦尋求的東西,柳在溪語氣也輕快許多:“實不相瞞,我們此行就是為求此物而來。若沒有它,天地大陣馬上會被魔族攻破,皆時,臨滄危矣。還望前輩能将此物贈與晚輩。”

她說完,也不顧葉片與她連着的金絲,執着地轉身朝神樹躬身一拜。

金枝的葉子撲簌簌地響,柔聲道:“别亂動……”

“臨滄之事我豈能不管,你且拿好。”

柳在溪驚喜:“太好了!”

爻圓被葉片托舉着來到柳在溪身前,她沒有猶豫,将它收進戒指裡。

金枝看她高興,自己也高興,忍不住問了她外面的事情,柳在溪都一一答了,待到身體沒有大礙,她才站起身對金枝道謝告辭。

“這便走了?”

“是,我們已經來了好些日子,出去又要廢些功夫。”柳在溪誠實道。

金枝聞言,熱心地替她指了路。

若想從桃源出去,共有兩條路可選,一條在左,一條在右。左邊的可以從山下原路返回到北川霧山腳下,右邊的則是繼續向前,到達霧山另一頭,北川邊界。

柳在溪果斷選右,走之前還特意交代,若有人醒了問起,就說她已帶着爻圓回城。

金枝搖搖葉子,說她知道了。

這棵神樹罕見的單純可愛,卻沒法出去方寸大的水潭,也是可憐。

柳在溪朝她微笑,轉身離去之前,又看了眼衛則玉躺倒的背影,他應該是睡熟着,肩背微微起伏,本來攬着她的動作因為自己走掉,現在就隻能和一顆石頭為伴。

這樣看着,還有點好笑。

她抿了抿唇,垂眼離開。

*

按照金枝給的路線走,翻過剛才的小山頭,就到了平坦的山路,有水有草,鳥獸聲音忽遠忽近,雖是落雪,但生機勃勃。

山道上,柳在溪走得很慢,腦袋上貼着發冷符,手裡揮着大蒲扇,嘴裡還啃着不知哪揪來的果子,風在旁邊刮,她這邊露着小截胳膊。

若不是這漫山薄雪,單看她,還以為在過夏。

又走了很遠,她重重打了個噴嚏,才不情不願收了扇子。

可脊背傳來的燥熱還是止不住,柳在溪奇怪地看看手裡的果子:難道是吃錯什麼了?

正想着,身後由遠及近傳來道飄忽的腳步聲,跟着還有劍尖劃在地上的聲音。

她步子停下,轉過身。

意料之中的人走進視線。

“衛師兄,你怎麼陰魂不散啊。”

來人步伐不穩,長劍拎着掃過地面雪粒,衣衫上血迹斑斑,眼睛片刻不移地盯着她,這副煞神模樣,真像是來索命的。

“是……”衛則玉嗓子估計被風嚎壞了,張嘴的少年音帶着啞,語氣都頗為幽怨,“跑得挺快。”

“不快的下場就是這樣——你要來拿爻圓啊。”柳在溪站定等着他一步步走近。

“不然呢。”

衛則玉也停了下來,他說完,還是先喘了口氣才舉劍對着她,沉聲道:“你……别做傻事。”

柳在溪:“什麼叫傻事,我拿它換我的自由不好嗎?”

怎麼越來越熱了?

“不行,反正不行。”

“啊?你這是耍無賴了。”

“……”

天地都覆蓋着白白一層,隻消看一眼就能體會到寒冷,可這中間突兀站了個衛則玉,他還是他,就是臉紅得不像話,說話時的白氣萦繞在面前,風一吹,熱意好像都散到了柳在溪這裡。

什麼玩意!

怕不是衛則玉提前從金枝那跑出來,傷還沒好全,現在莫名發了熱,才會腦袋一團漿糊地跑來和她說話都亂七八糟。

她吐出一口氣,無奈:“你要不聽聽你說的話。”

衛則玉經她提醒,乖乖回想,思索過後發現的确奇怪,但表達的意思又沒什麼錯,于是又添添改改了下:“我是想說,心魂可以想别的辦法,但爻圓不能給。”

“為什麼,我現在修為又退回金丹,周回是鐵定打不過,還能有什麼辦法。”柳在溪輕笑着說完,也不管他還有什麼話,轉身就走。

“等等!”

一劍帶着劍鞘從側邊刺來,柳在溪輕巧避開,反手揮出一鞭擋下,感受到了什麼,她皺了皺眉,可心中想法還未成型,衛則玉又揮劍砍下,她隻能再次迎上。

三招過後,柳在溪矮身躲過對方揮來的拳頭,一擡手,鞭子抽響在地上,帶起的靈威直接将掃劍過來的衛則玉抽去一邊。

那處剛好是塊山坡,他滾了兩圈欲站起身,撐着地面的胳膊努力了兩下,居然沒起來,就那麼翻下了坡。

柳在溪一驚,閃身去坡下,在他砸地上之前,伸手撈了一把。

衛則玉現在是連站都站不穩,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臂在抖,不停地喘氣,腦袋側過來時,那熱氣就和自己脊椎的燥熱成了一脈,柳在溪頭腦發懵,急忙從旁邊找了塊雪拍在臉上,這才保持清醒。

但身上這個就沒她這麼自覺,因為手腳無力,柳在溪撐不太住他,在旁邊尋了一圈,架着他往不遠處的山洞走。

“你怎麼了,來之前好着嗎?”

她現在才知道剛才和她對劍的人哪有問題,原來是出劍太軟太散,可是因為什麼啊?怎麼會連她也帶着熱。

肩頭的人答非所問:“你帶我去哪。”

“找個地方休息。”

柳在溪也沒管他詭異沉默一瞬是因為什麼,權當是失敗後的丢面,辛苦将他搬到山洞裡一個凸出的石塊上趴着。

為什麼是趴着,因為好扔。

當然衛則玉現在也沒法計較這些,找到一塊冰涼的石頭就縮着去了,時不時漏出兩三聲喘息。

聽得柳在溪直摸後頸。

“有點熱……我出去透口氣。”她說。

山洞外的雪下大了些,稍微緩解了點躁意,柳在溪氣血上頭的感覺輕了點,開始想現在的處境。

人總不能不管,可她又不能帶着走……幹脆找點藥算了。

高熱,要發汗,那就找點熱藥給他。

柳在溪從儲物袋裡翻翻找找,掏出幾瓶藥,分别倒了幾顆在手裡,噔噔噔跑回去喊一聲衛則玉的名字,聽見輕輕的回應。

“我給你找了點藥,吃完就好了。”

“……”衛則玉僅存的理智告訴他,在安全的時候不應該聽柳在溪靈光一現的主意,于是瘋狂搖頭:“不用了。”

可他想象中的拒絕在現實看來,很像欲拒還迎。

反正柳在溪心裡是這麼解讀的。

她急着給他治好,根本不深究本意,直接扣着他的下巴一捏,将藥丸倒了進去,再一手刀敲到胸口。

連水都省了,衛則玉嗆着把藥吞了個全。

“你……”

“我?我是不是特别好。”柳在溪笑得像朵花。

衛則玉不想看她,臉砸在手臂上,恨不得打死剛才不說話的自己。

“怎麼不說話?這麼感動?”柳在溪追問。

問着問着發現他呼吸更加急促,自己靠他太近,也被熱意侵染,之前腦袋懵懵的感覺又來了。

“不是吃了藥嗎?怎麼回事啊?”她不解道。

就這麼兩句話的功夫,衛則玉渾身都濕透了,燥熱擋也擋不住,本來能控制身體的大腦這會也不頂用了,手不自主地扯着衣服領口。

“因為……這不是藥的問題,是那條龍……刺裡有他的龍氣,還有口水……”

“我……”衛則玉抽空喘了口氣,想着反正說都說了,幹脆自己問,“你還有沒有涼性的藥?”

這!

柳在溪人都傻了,雖然他說得隐晦,但稍加思索也能推測出來。

她現在就是後悔,很後悔。要早知道是這麼個情況,幹嘛浪費那麼上好的丹藥。

現在聽見衛則玉問,她又翻出儲物袋:“有,但你這個是不是還要散淤堵?”她說話帶着磕巴,乒乒乓乓地掏出一堆瓶子推到衛則玉面前:“那個!實在對不住,要不你自己解決一下,我回避。”

她高速吟唱完,也不管那人同不同意,先一步飛跑竄出了山洞,一腦袋紮進水裡。

終于涼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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