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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塵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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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在溪将自己房中能收的東西全部收在儲物袋,戌時快過,才起身趕往周回的小院。

到時,門口接應的小厮垂首:“堂主不在,柳姑娘先進去等吧。”

不知道這貨搞什麼東西,柳在溪即使不悅,也沒有辦法,跟着進去。

亥時來找他是為了商量,若到點沒有商量出個結果,柳在溪不确定他會不會在子時心魂失效那刻把它捏碎。

自己不就完了。

她忍着脾氣,被小厮引着,繞過前廳,一路走到後院池塘邊。

這處的花少些,不至于滿園花花綠綠,隻水池裡浮着幾株顔色豔麗的花,妖冶得和周回小院格格不入。

小厮帶她在茶桌前坐下,往池中走去,盛一壺水,在帶來桌邊熬,柳在溪就看着,看他手腳利索地煮好一杯茶放在她面前。

“我不喝茶。”

“柳姑娘,這是堂主精心為您準備的,水是從北川雪頂天池引來的,喝了對修煉大有益處。”小厮邊說,邊繼續往桌上擺些茶點。

柳在溪還是沒動,從儲物袋裡掏出一壺酒:“你們這堂主真有意思,我不愛喝茶,他擺一院子的茶桌,平時自己喝就算了,連帶着我也得喝?”

小厮不與她争辯,隻道:“也是姑娘的堂主。”

他見柳在溪執着自己品酒,手上煮茶的動作也就停了下來,欠了欠身,離開之前又給了她個忠告。

“柳姑娘,堂主待您一片真心,現下他也不知何時回來,玉壺有時限,子時前會将心魂絞碎,但若在那之前添上新的,便可破解……”小厮看她一眼,“您好自為之。”說罷,離開。

柳在溪翻了個白眼,把這酒壺扔到一邊,靈力不動聲色地在院裡打轉。

沒有禁制……

她胸口沉出一口氣,大喇喇又從儲物袋拿出一個羅盤,靈力注入後,指針瘋狂搖擺,辯不明方向。

這羅盤可用來尋物,但範圍也隻大過這院子一點點。柳在溪之前悄悄藏過周回的一縷靈力殘留,用來驗證他此刻在不在這裡。

答案很明顯,不在。

真就随便放一個她在沒人的院裡?

柳在溪冷笑,收好東西,推門進入廂房,瞬間無語——對着房門正中的桌子上,放着鎖她心魂的玉壺。

這可真是……被人溜的感覺真不好,那貨現在指不定在哪看着呢。

但能怎麼辦呢?

她伸手想碰一下壺蓋,隔着一寸的距離,那處立刻傳來奇怪的吸力,指直眉心之魂,她迅速抽回手,擰眉看着它。

秘術原來是這個。

心魂是修士最要保護的東西,損傷一點都是緻命打擊,可它也不常出現,一般人鬥法比試時,要麼點到為止,要麼直接将□□靈魂一道消滅,就是死了。所以除了他們這些需要牽制的不受控之人,大多時候,心魂并不會作為攻擊目标。

畢竟殺人皮肉,總比深入魂魄來的簡單。

但就有那麼些人,閑的沒事愛搞點惡毒法子,練些旁的術法,比如柳在溪,比如她的前谷主,或者老祖。

血音谷的秘術多得有時候都分不清是真是假,不過在柳在溪的記憶裡,真是有個術法是能悄無聲息取人心魂将之絞殺。

隻不過這法子隻能附着在物上,且極為難辦,施術人起碼得元嬰以上境界,而且施法後還會識海空虛許久。

你說這境界幹什麼不好,得是多大仇才會幹這麼損人不利己的事。

是啦,這會柳在溪被損了。

照這麼說……那些天看到的幾人裡,起碼有兩位元嬰,周回究竟和他們約了什麼條件才會讓大佬為他做這種破事?

柳在溪想着,搬了凳子坐在這玉壺之前,從袋子裡拿出一卷蠶絲,這絲展開,要不是上有月華流動,簡直細得看不見。

她将絲在手上翻了幾圈,繞出個特别的花樣,中間剛好留一孔,自上而下,套在玉壺口上,然後趕緊抽出了手,收回胸前,手指翻轉,便有一個一摸一樣的靈氣花樣套在手上。

法訣念起,要将裡面的心魂通過蠶絲陣移出來。

心魂本是她的,按理說召喚便能回來,可周回疑慮大,心魂之上又加禁制,沒法聽她使喚,拿出來之後,才能着手消除,不然也回不了她體内。

玉壺上的秘術異常艱難,注意力便都在那之上,而柳在溪這陣術也不過是加了些谷中隔絕邪術的護身咒,所以轉移心魂非常簡單。

僅一會,蠶絲光芒消逝,柳在溪并指歇陣,一擡手,原本在壺中的心魂便進入手中。

而放在外面警惕的靈識感到不妙,再一探查,是院中結界開啟了。

果然,那人是不可能不做防備,他想不到自己會血音谷的破解法子,但卻有二手準備,隻要這心魂離開玉壺,結界便同時打開,将她困在這裡。

不過好在柳在溪原本就是要解了心魂禁制,屋内閉塞,她沒有安全感,于是縱身一躍到房頂,升起心魂一層層削上面的疊加的靈力。

這時,一道帶着黑氣的掌風猛地襲來。她神色一凜,翻過屋脊趴在另一頭,打來的數道掌風落了空,将屋瓦砸了個粉碎。

她擡頭瞄了眼外面,手上都快冒煙了依舊半刻不停,畫出的解咒言格外嚴謹,準确無誤剝下心魂上的禁制,嘴裡也不閑着,貓腰在房頂上躲藏的時候還要大喊:“想不到你境界如此,居然在周回底下端茶倒水?”

對方至少和她同為金丹,來時院中就她和那位小厮,此時結界開啟,除了他還有誰。

周回對他應該也是頗為看重,估計是放這來拖延時間的。

小厮飛身屋上又打出一掌,灰土飄過,并無人影,院中安靜非常,他側耳傾聽,說:“堂主救我一命,自當竭心盡力,柳姑娘亦是。”

“亦是什麼?”池水旁的仙山石後發出疑問。

小厮迅速推去一掌,山石碎裂,一抹淺色衣衫鬼魅般從另一處劃出,他便又是數掌拍去,躍下屋頂。

“自是知恩圖報,莫要再做反抗。”他說。

“放屁,”柳在溪輕聲從他身後飄過,似是在屋内,巨大掌風拍去,砸散聲音也将房間擺設砸得稀爛,而那道聲音又反出現在屋頂上方,悅耳動聽,“我這人最是以怨報德,你怎麼能說這麼讓我痛心的話呢?”

再次被掌風擊散。

小厮面目沉靜,注意着院裡各處輕快的笑聲,掌心在下,猛地一震,那笑聲停止,卻有風聲忽地進前,一道熱氣掃在他頸間,他瞬間身體緊繃,激風四起從他身邊打出,像是憤怒:“請姑娘自重!”

“我有對你做什麼嗎,難不成……你早已愛慕我許久,剛剛——”柳在溪的聲音忽然清楚了,那道身影竟然落在院中,小厮一見,奮起直襲她面部:“你休要胡說!”

柳在溪笑:“害羞啦?不說就是……”

小厮怒視過去,見她又要逃走,便沖那方向猛攻,而這時,一道綠影從他側面擲來,小厮回神,不屑将這東西接下,正要扔時,卻呼吸一滞,垂眸看去。

手裡不偏不倚,捏着個漂亮玉壺。

勾在壺把上的蠶絲斷掉,翠綠色的光正源源不斷彙聚在壺身,逐漸凝成個不大不小的心魂。

柳在溪還在刻咒言,就差一層,她生怕出什麼變故,見那小厮接下東西,就趕忙溜出去繼續,連嘲諷都省了。

玉壺中的心魂擴大再到攪碎,不過眨眼的功夫,小厮已然躺在院中不動。

幾句話的時間,夠她解決這人,夠砍下心魂禁制,當然,也夠結界主人回來。

最後一筆咒言落下,禁制即将解除,忽地一道強大威壓從結界外砸來,柳在溪沒有防備,被這一下直接砸得半跪下去,她第一時間想握住心魂,然而有人比她更快,心魂飛去院中,她握了個空。

三道人影落在院裡,除了前面的周回光鮮亮麗搖着他的花扇子,剩下兩個皆是一身黑袍。

柳在溪摒氣撐起身子,頂着這威壓拐出屋後,挂上和善的笑:“堂主,你可終于回來了。”

她那模樣半點沒覺得庭中躺了個人有什麼不對,仿佛一直在安心等他。

周回手心浮動着那抹将消未消的魂,歎了聲,俯身将小厮的眼睛合了起來,對她道:“在溪啊,怎麼不聽話呢?”

“我聽話了啊,準點來的。”柳在溪坐在台階上。

“那這是……”周回掃一眼損毀的玉虛,正要說話,柳在溪打斷,“我怕你忙忘了就不回來了,我哪敢将這東西繼續留着,肯定給自己尋求一線生機啊。”

她抱着膝蓋朝他讨好笑笑。

周回很是受用,搖着扇子走近她,期間,那倆黑袍人就幹站着,站也不是那麼端正,反而有種懶散強撐着的感覺。

注意到柳在溪的視線,周回大方解釋:“以後,我們會有很長時間跟他們合作,如果快得話,再過幾個月咱們便能搬出這黑漆漆的山谷。”

“是嗎?這合作夥伴誰啊?”柳在溪順杆爬。

周回微笑:“你不需要知道。現在,隻用将新的心魂交給我。”

柳在溪幹笑兩聲,撇撇嘴,手指放在眉心,真就抽出一縷新的,而那邊,周回欣慰,伸出手來。

兩人之間隔了五六步,對方并不前進,柳在溪懂,輕托心魂讓它飛去,自己乖巧坐着,手底下悄悄畫了個圈。

那心魂飛得老實,周回正要接來,突然,那點魂卻在半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十幾道符直射而來,周回一驚,撤步向後,手上托着的心魂不緊,柳在溪找準時機,擡手召來。

本是一擊即成,卻不料那兩個黑袍人猛然出手,符箓是從前在玄陽時師父給的,起碼能擋下元嬰以上的攻擊,可那三位同時發難,銷毀符箓後其中一人擡手指來。

柳在溪心魂召在半路,中間忽然有道罡風從天而下,大地瞬間崩裂一道口子,她迅速往後,手上不敢停,繼續引着心魂前來。

疾風驟雨瞬息而下,威壓更甚,柳在溪又扔出個透明罩擋在身前,自己往屋後避,可就在這時,她渾身靈力滞塞,心魂引動停止,被那方正拉扯着的周回拽去。

她幾乎立刻反應過來是池水那怪花的緣故,雖是犯愁,卻記着保命,急急避開院中暴亂的風刃,但靈力失效還在,擋在身前的護身之法消失,風牆推來,她避無可避,被砸去一邊。

一個元嬰她尚且能換一下,但三個大佬,她惹不起啊!

沒了靈氣護體,她此刻肉體凡胎挨這麼一下實在要命,拼了命地爬起來掏出丹藥含在嘴裡,又見幾道風刃斬下,她迅速掀開屋後的窗,一骨碌翻了進去,在房裡亂竄。

那黑袍人見狀,不耐煩地在屋上劈砍,頓時草枝灰塵四起,院子裡亂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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