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矩感到一絲危險,一把扼住那人的脖子,“為什麼帶我們走小路?旁邊的大路怎麼不走,你是不是在耍小聰明?”
“哎喲,怎麼你說翻臉就翻臉啊,我真沒騙你們,大路走不得,我們隻能走小路,你們看我都這樣子了,怎麼可能打得過你們,我還怕死呢,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不好,我們就維持這個姿勢,直到你帶我們找到莊子為止。”盧矩強勢地說。
誰知男人聽見盧矩的話後,臉上可疑地浮出紅暈,有些嬌嗔地說:“小哥哥,你好A哦。”
盧矩此時高度緊張,軟硬不吃,“你惡心我我也是不可能放手的。”
“行吧,行吧,”男人無奈地說,“總之我真的沒騙你們,但是走路的時候一定得小心點,驚動長在大路裡面的東西的話,我們就完蛋了。”
男人一路都帶着盧矩他們走小道,就仿佛在刻意避開什麼似的,更加加深的了盧矩的懷疑。
“好了好了,我們到了。”男人指着一片由土磚壘起來的高牆說道。那牆有二、三十丈高,把裡面擋得是密不透風。
“咕咕咕——”男人用怪異的調子學着鳥叫,高牆上立馬探出幾個人頭。
“張理,讓你出去倒個糞,怎麼現在才回來,”看見盧矩他們,“怎麼還帶了客人回來?”
“别說了,快給我弄點藥酒泡泡,我沾上那東西了。”張理急吼吼地說。
那些人不問其他,立馬将盧矩他們帶了進去,裡面也是高高的黃色土牆建築,隻是留了兩個人寬的通行小道,等穿過好幾個小道之後,他們才算是真正進入裡面。裡面是一個小鎮一樣的結構,外面光看土牆,完全感受不到有多大,走到他們的街道上,才發現挨家挨戶都是人,看見他們這一群人從外面走回來,除了不時有目光落在盧矩他們身上,沒有人上來搭話,都在忙着做自己的事。
盧矩看到有人在自家門口支了一個大鐵鍋,用一把大鏟子,在翻炒着一種漆黑的東西,也不知道是原料本來就這麼黑,還是故意給炒黑的。
那些人将他們帶到一戶人家門前,這家人的大門都比别人家的寬,門口還有三級台階和門檻,都是别人門前沒有看見的。
“你們先在這裡等着,我們先帶張理走了,這小子快不行了。”說完便把兩眼翻白的張理架走。
盧矩偏頭問道:“你們有沒有聞到他們身上有什麼味道?”
宏牛對于等級以下的食人味道嗅覺一直很靈敏,但也搖搖頭,“沒有,他們身上沒有任何味道,難道真是正常人?”
“如果不是正常人的話,總不能夠一個莊子的人都在接觸級以上吧?要不然……”羅叔沒有說完。
但他們都清楚他的意思。
要不然就全是柴人。
那就很可怕了。盧矩的心裡浮上一個懷疑,白帝縣大範圍的食人異化是他們造成的嗎?
面前的大門打開,一個年紀不大的青年站在門口,微笑和善地說:“尊敬的客人,族老邀請你們進去。”
裡面的布局類似西北的窯洞,房梁上還挂着一排苞米。
他們被帶入主間内,青年說道:“請稍坐一會兒,族老們馬上過來。”
盧矩坐在紅木椅上,心中不安的感覺越發的強烈,為什麼他一進到這裡,就有種壓抑的窒息感。他甚至想象出一會見到的族老說不定會是什麼模樣畸形的怪物。
不一會兒,從裡面走出來五個威嚴的老年人,其中為首的一人,黑須白發,眉毛如炭筆豪揮,一雙眼睛精明桀亮,像懸崖之上的鷹獒。
但是盧矩的目光卻被另一人所吸引,他默默地跟着幾人後面,看見盧矩時也是眼前一亮。
“爺爺?”他心頭一震,本想脫口而出,卻被爺爺用眼神示意。于是盧矩強壓下心頭的疑惑。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爺爺不是被綁架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為首的大族老說:“聽說幾位小友是跟着張理回來的,看你們的穿着打扮,應該是城裡人吧,怎麼會來我們這窮鄉僻壤?”
“我們是來尋親的,想必大族老已經聽說過外面發生的事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此時沒有受害,但是我還是很擔心我的親人,所以回來看看。”
“哦?原來是這樣。難得小友一片孝心,正好我們這裡的人對于這一片很熟悉,可以幫幫找找看。”大族老說話和氣,卻避開盧矩的疑問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