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随沒理她,隻是盯着她乖乖的吃粥。
邱邦英有些好笑,這是終于有個人能治她了,不止是治她,剛剛走掉的麗亞也是,看來長得醜也不完全是壞事。
“喻七夫人,你不會真以為昨天的事,不是多大的事?”
行雲一頓,擡眸看着他道:“什麼意思?”
邱邦英冷笑道:“外面現在都要翻天了,你想不到?你以為喻家的通行證代表了什麼?”
行雲道:“亂了?你先告訴通行證最後落在誰家了?”
“達哈家的人拿到了,你知道現在有多少人在找你嗎,有多少人想從你這裡拿到通行證。”
“……我又沒有通行證?”
“你沒有,可是你能從喻七那裡拿到,你昨天做這事時,就沒想到别人會讓你重蹈覆轍,讓你再拿一張通行證,你當這裡的人都是傻子?”
行雲無言,所以她的選擇題還是做錯了嗎,馬上就反噬過來了。
邱邦英道:“這幾天你就先稱病呆在這裡吧,但我估計也稱撐不了幾天,阿随不可能一直攔得了麗亞,更别說蘇丁那一幫人。”
行雲沒好氣的問道:“那你究竟要把我關在這裡多久,你想在喻七爺身上要什麼,我什麼時候才能回去?”
邱邦英一頓,露出一絲殘酷的笑意:“你想回去?那就要看看你在喻七心裡的地位有多高,看他的動作有多快。”
她還是不知道他們究竟想要做什麼,但這幾天正是風頭上,她也沒有頂風出門,可是她還是想給喻流打個電話。
想到那天許洋平自動送上門的情況,他身上有手機,他也給她釋放了可以借他電話的信号。
住在同一棟别墅裡,總有碰面的時候,在一次短暫的接觸中,行雲輕聲問道:“你的畢業論文做好了嗎?”
許洋平一怔,很快就反應過來,瞟了眼還沒注意到這裡的其他人,急忙回道:“還沒有,你……”
行雲道:“你先說你的條件。”
許洋平抿了抿嘴:“帶我一起走。”
“你的手機能通話?”
“晚上十二點,他們交班有十分鐘時間無人看守。”
兩人快速的交流後,又迅速的分開了,在監視她的人目光轉過來時,行雲端着自己的午餐上樓了。
阿随還是像之前那樣有事的時候冒出來,沒事時就像沒有存在感一樣不知道消失在哪裡。
白天她一直呆在樓上看看電視,看看書,然後睡覺保持精神,直到晚上快十二點時她悄悄起身了,外面依然是空蕩蕩的一片,沒看到阿随。
“阿随,阿随。”行雲輕輕的叫了兩聲,他沒有回應,這兩天都沒看到他的身影,是邱邦英派他做事去了嗎,那真是天賜良機了。
她悄悄的開門走下樓梯,和許洋平約定的時間,向他說的地方走去。
半夜子時,整幢别墅靜悄悄的沒有人一樣,平時巡邏晃悠的人都不見了,是去交班了,她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向許洋平的房間走去。
房門沒有關緊,是他特意給她留了門?雖然她不知道許洋平這樣的舉動要做什麼,但她眼前隻有這條路可走,她需要聯系上喻流,想要問問他,她的選擇是對還是錯的,如果是錯的,她該怎麼挽回?
輕輕的推開門,她正要進去,突的從裡面傳來一陣詭異的呻-吟聲,是那種酥進骨子裡的呻-吟,更詭異的是發出這種聲音的是個男的,是許洋平,而伴随着他的聲音還有個更低沉的喘息聲,斷斷續續的冒出幾句粗話。
行雲頓時隻覺得三觀炸裂,她全身僵硬的站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房間裡傳出來的動靜和聲音她知道裡面在幹什麼,也知道真有這種事的存在,可是真讓她親眼看見,她還是無法相信,無法想象,無法接受。
呆了一會聽着裡面的動靜,她毛骨悚然全身起了雞皮疙瘩,最後還是忍不住想要透過門縫看看裡面歡快的兩人,一隻大手突的一把捂住她的嘴,在她反應過來時又将她一撈,抱在懷裡閃身就走。
在他們轉身一瞬,邱邦英手提着槍拉開了房門警戒。
行雲隻來得及瞄見那一身光溜溜的古銅色皮膚,就被捂住了眼睛,然後閃身進了隔壁的房間,很快他又抱着她從窗口翻到隔壁的陽台,避開了換班回來的人,從樓梯一路奔上五樓,直到回到她的房間,才将她放到她的床上,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這一系列的動作他像輕車熟路一樣,做得毫無負擔,沒有一絲拖泥帶水,這樣的身手難過能一直保護她不受一點傷害。
可是今晚她背着她偷偷行動,心虛不已,被他這一居高臨下的看着她,讓她更緊張,無措的閃躲着他的目光。
阿随沉默的看了她好一會,才伸出了手,她卻慌張的一閃,躲開了他的手,兩人都愣了一下,詭異的氣氛中,他才像歎了口氣般,伸手讓她躺下來,拉過被子蓋在她身上後,又揉了揉她的頭,才轉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