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晚上還有應酬,喻流沒帶行雲去很遠的地方,隻帶她在附近逛了逛,雖然時間不長,兩人都逛得不盡人意,但有他陪伴在身邊,行雲還是很高興的。
晚上依依不舍的送走了喻流,行雲心裡有些空落落的,算來算去,她和喻流相處的時間還是太少了,他要忙的時間太多,能陪伴她的太少,兩人聚少離多,他坐到如今這個位置終究還是失去的太多。
韓菲作為她的貼身保镖是非常盡職的,她的工作是保護行雲的安全,所以工作以外的事她不會插手,即使看到她滿臉舍不得,多愁善感的樣子,她也無動于衷,連個安慰的眼神都沒有,完全一副不認識,不相幹,不多事,不存在的模樣,這或許就是喻流說的,他們不會影響她的日常生活,保镖不與雇主産生過近的距離,才是一名合格的保镖。
行雲在附近随意又逛了逛,但自己一個人逛和喻流陪伴着逛,終究差強人意,她意興闌珊準備打道回府。
走向停車場的時候,韓菲突然上前兩步擋在她的面前,伸手攔住她示意她暫停腳步,然後在前方五百米左右的一輛面包車後面,轉出兩個正整理褲頭拉鍊的男人時,她擋住了行雲的視線。
兩個男人也看到了她們,愣了一下後相視一眼,笑嘻嘻的向她們走過來,吊兒郎當道:“呦,美女剛剛都看到什麼了,喜歡看啊,過來,哥哥讓你們仔細看看……”
“公共場所随地大小便可不好。”
“鳥那麼小也好意思拿出來溜,蠢貨。”
潘傑和陸成林突然冒出來,一人一拳擊在他們的小腹上,然後一人一個拎着他們往車後拖去。
韓菲同時挽起行雲的手臂,将她帶到他們的車輛前,先是繞車一圈沒發現有什麼問題,才打開車門請她上車,她自己就護在車門外,直到潘傑他們回來了,才上車坐到行雲旁邊,等他們開車離開。
喻流身邊的人絕不讓他人有機可乘的待遇,沒想到她也擁有了,行雲不知道該高興還是慶幸,但她清楚的意識到,她和喻流已經是坐在了同一條線上,她往後的生活逐漸與喻流同化,她的确應該盡快适應這樣的生活了。
車子開到酒店的樓下時,行雲正要下車,手機突然響了,她掏出來一看,竟然是喻流的來電,他不是去應酬了嗎?
“喂,七……爺……”
電話剛剛接通,就傳來喻流似乎喝醉的聲音:“老婆,你在哪裡,我去接你回家……”
“……喂,七……喻流?”她話沒說完他就挂了電話。
行雲懵了一下,正要打過去問清楚什麼情況的時候,卻顯示他的手機關機了,她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是喝醉了嗎?這應酬才開始多久他就喝醉了,這是喝得多大啊?
心裡沒辦法放下他,行雲給跟着他一起去應酬的許遇打去電話。
“許爺,七爺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了?”
許遇也很無奈:“夫人,七爺喝醉了。”
行雲皺眉,喻流不是不知道分寸的人,怎麼會喝醉了呢,從前他應酬從來不會喝醉的。
“夫人,您要不來接一下七爺?”許遇的話裡意有所指。
“好,地址給我。”
行雲來到會所的時候,阿津已經在外面等候她了,看到行雲他迎上去,先跟她解釋了幾句,才帶着她向裡面的VIP包間走去。
打開門一看,包廂裡坐着好幾個氣勢不凡的男人,周圍還坐着一些濃妝豔抹的女孩子,場面不算很混亂,也絕不清白,但和緬甸那邊勁爆的場面相比起來已經是清湯寡水了。
喻流坐在中間,臉紅得像塗了一層胭脂,看着的确是喝醉了,酒品倒是不錯,喝醉了也隻是醉醺醺的癱在沙發上,但好像吐過了,上衣的扣子解開了,露出精美的鎖骨,惹得坐在他旁邊的女孩們一陣垂涎側目,幸好旁邊跟着個兇神惡煞般的許遇,才壓制了她們想要撲上去的心思。
平時冷酷淡漠的人,喝醉了卻有如此妖娆誘惑的一面,他醉眼如絲,含情帶俏的拽着守在旁邊的許遇,含糊的喊着老婆,說着一些醉話,看着着實讓人想入非非,讓旁邊的人一臉看好戲的看着他。
許遇全身僵硬,他不能丢下七爺任他留在這狼虎窩裡,可是他也招架不住這樣妖娆的七爺跟他說着情話,雖然這情話并不是對他說的,看到推門而入的行雲時猶如看到救命稻草,急忙解釋:“夫人,您來得正好,七爺他……”
“許遇,”行雲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道:“閉嘴。”
許遇啞然,立刻閉嘴。
行雲的目光落在喻流拽着許遇的手上一掃,一眼鋒芒,莫名帶着犀利的威嚴:“七爺有傷在身,你就是這麼照顧七爺的?”
許遇立刻惶恐道:“對不起,夫人!”
行雲走到喻流身旁,那些女孩子似乎也被她氣勢所震,早在她走過來的時候就起身讓了座,她垂眸看着喻流通紅的臉龐,伸手整理好他的衣領,又在他額頭上探了下,才開口溫柔道:“七爺?您感覺怎麼樣?”
喻流聽到她的聲音似乎睜了睜眼,看到是她又閉上眼睛,整個人靠到她懷裡道:“老婆,你來了,好了,我帶你回國,咱們回家!”
行雲微微一笑,輕輕的撫了下他的頭道:“好,你帶我回家。”
安撫好了喻流,她才轉向旁邊一直看好戲的幾個男人,微笑道:“抱歉,我剛到這邊不是很熟悉,許遇,這幾位老闆是……”
許遇急忙上前給她介紹,不外乎就是當地的幾個龍頭企業的老總,和一些相關部門的領-導,難怪喻流必需要來應酬,現在又讓她過來救場。
海之藍的汪總笑道:“您就是大名鼎鼎的喻七夫人?聞名不如見面,今天得見夫人,果然美貌與智慧并存,難怪喻七爺為了夫人不惜大費周章,不顧自身安危也要親自入緬接您回來。”
行雲笑道:“汪總您過獎了,我隻是仗着我家七爺而已。”
“雖有喻七爺做仗,夫人本身也是膽識過人吧!”旁邊另一個男人說道。
行雲經過許遇介紹知道他是宴時集團的霍總,含笑道:“霍總見笑了,我膽子小,不經事,受不得驚吓的。”
霍總神情古怪的笑了下,點頭道:“我的愛人前段時間在緬參加了一場拍賣會,回來後一直跟我誇贊一位夫人,說她身處囫囵依然風姿鐵骨,美人立于懸崖卻傲然屹立,不為恥辱而折腰,就像荊棘叢裡的一株梅花,風骨傲立,将挑釁的人趁得無比卑鄙無恥,這可是我家夫人第一次這麼不遺餘力的誇贊一個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