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臨拿了一個蘋果砸在那個說話的侍衛頭上,“怕什麼,司禮監那群人還敢對我們太尉府來真的?我可是父親的獨子,誰敢動我。”
侍衛們表面不敢說什麼,但都在心裡歎了口氣,許願下輩子一定不要跟這種沒有腦子的主子。
司禮監的門檻比尋常的門高了有三寸,侍衛在擡符臨的輪椅時差點被高門檻的絆倒,符臨在輪椅上被搖晃那麼一下,心裡更加對這地方厭惡,随手将吃完的果核扔到一個烏鴉衛的腳下。
那個烏鴉衛面無表情的撿起果核握在手中。
符臨輕蔑的笑了,道:“真是一群賤狗,就算裝的一副人的樣子還是改不掉身上那股賤性。”
跟着他的侍衛聽到這句話冷汗都流了下來,恨不得立馬捂住符臨的嘴。心裡罵道這裡又不是太尉府,都走進人家的地盤了還如此嚣張,自己想死别帶他們一起死啊!
進去司禮監的内部,一陣陰冷的風撲面而來,除了符臨,大家心裡都有種不安的感覺,像是被待宰的羔羊。
“好久不見,符公子。”
符臨看見川烏站在他面前,對他詭異的笑着。
“唉,這些人真是可憐,跟了這麼一個主子,留下那個坐輪椅的,其他的都殺了吧。”
一聲令下,司禮監的人也不在收斂,一刹那間血霧滿天飛,那些侍衛來不及發出的慘叫就已被割斷了喉嚨。
符臨的心髒驟停了幾秒,随後心髒發出劇烈的跳動,前所未有的恐懼在他的心上蔓延開來,一時間他竟忘了呼吸。
一個人頭甩在符臨臉上,他被撞到在地,受傷的左腿被輪椅壓到,他吃力的推開輪椅試圖将腿抽出來。
這裡是魔窟!
符臨心裡隻想快點逃離這個地方,可是輪椅太重了,他怎麼也推不動,周圍人頭滾地的聲音咚咚響,他的眼睛隻盯着輪椅,他害怕的腦袋發暈。
倏然,他的頭發被人揪住,像是拔蘿蔔一樣被人拖起,一雙手暴力的插進他的嘴裡,往他喉嚨裡塞進了個東西。
“咳,咳咳,哕……”符臨趴在地上,吐出了一個帶血的果核。
符臨看清楚了,那個往他嘴裡塞東西是被他扔果核的烏鴉衛,此時那個烏鴉衛帶着滿意的微笑,抓着他的頭發将他拖到川烏面前。
“真是不好意思呢符公子,司禮監的人比不上太尉府的,行事作風都比較粗魯,如果符公子有不滿意的地方呢麻煩你咽下去,因為接下來我會更加的粗魯。”川烏獰笑道。
符臨聲音在發抖:“我可是太尉的獨子,你豈敢動我,要是我父親知道了絕不會放過司禮監的,陛下也不會縱容你們這樣做的!”
川烏笑嘻嘻的一巴掌扇過去,符臨的臉歪到了一旁。
“要不是因為你是太尉的兒子,你現在還能活着?符公子你可是自願進司禮監的,我們可沒有強迫你來。既然來了,符公子請放心,作為司禮監的主辦我會好好的招待你的。”
烏鴉衛将符臨拖回輪椅上,川烏雙手按在符臨的肩膀,附在他耳朵上輕聲說道:“符公子真是被太尉養的太天真了,隻要踏進司禮監的門檻,再想出去可不會那麼容易,符公子覺得令尊會付出什麼樣的代價贖你回去呢?”
符臨感覺全身的血液都被凍住了。
父親,會來救他嗎?他一定很生氣吧,符臨甯可死在司禮監也不願意再次看到父親失望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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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兒,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啊。”姜多善正調制沐浴露,雀兒則在水池旁邊給小黑洗澡。
“啊,奴沒有聽清楚。”雀兒忙着給小黑洗澡,根本沒有注意到外邊發生的事情。
“哦,可能是我幻聽了吧。”姜多善道。
小黑一點也不喜歡洗澡,雀兒隻要給小黑碰到水,它就到處亂跑,撞倒了幾棵柳樹不說,差點就跑到水榭那。
幸虧姜多善比牽機早一步發現,揪着小黑的耳朵把他按到水裡,有姜多善在,小黑是不掙紮亂跑了,但是那個嗓子嗷嗷叫,姜多善連忙捂住它的嘴巴,可還是被牽機聽到了。
牽機走過來問姜多善發生了什麼,姜多善隻好告訴牽機是小黑在叫,牽機沒有說什麼隻留下一句她要午睡了。
等牽機走後,姜多善立馬給小黑的腦殼錘了幾下,“要是再亂跑亂叫就把你送回北疆。”
小黑似乎聽懂了,耳朵巴拉下來,乖乖的任姜多善和雀兒擺布。
小黑的體味太重,姜多善和雀兒給它洗了一遍後還是有那種腥味。
姜多善想尋常的皂角是遮蓋不住小黑的味道,便用了白蘭花露和玫瑰香露調制成一款香到膩死人的沐浴露。
用沐浴露洗了兩遍後,再用桂花油塗在小黑毛發上,再細梳子梳理一番,小黑身上不僅沒有往常那樣臭臭的腥味,還散發着淡淡的清香。
現在換姜多善粘着小黑了,沒事有事就抱着它撸它的毛發,對它愛不釋手,開心時連小黑的名稱也換了,一句乖寶讓小黑的尾巴都搖了起來。
小黑也漸漸地接受了洗澡這件事,每天到洗澡的那個時間,它就自動趴在水池邊等待雀兒給它洗澡。
洗澡就洗澡,麻麻喜歡它香香的,它要聽麻麻的話做一個乖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