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多善敲了一下雀兒的腦袋,道:“傻瓜,要是朱砂是因為愛情這樣做的話,督督肯定不會讓她在這個位置上做那麼久的,一定是有其他的原因,隻是我現在還不知道。”
雀兒摸了摸腦袋,委屈道:“戲本子上都寫隻要女子陷入了愛情,就會背叛家族與那男子私奔,原來戲本子上都是是騙人的。”
姜多善道:“戲本子有真有假,确實有女子會因為愛情這樣做,但是也不是所有女子都這樣,等你再大一點經曆多了就會看到不一樣風采的女子。”
雀兒崇拜道:“小姐你懂得好多啊。”
姜多善輕撩不存在的劉海,道:“略懂一點。”
别看姜多善對于愛情講起來一套一套的,但實則她就是一個母胎單身,戀愛經驗為0。
在穿越到這個朝代前,她還隻是個即将高考的高三文科生,某天給愛心突發,給了一個行乞的老爺爺一百塊錢,老爺爺為了感謝她就強塞給她一塊古錢币。
走在天橋上,姜多善拿着這枚古錢币對着路燈看了好久,分不清是哪個朝代的,當時她心裡想怎麼現在古錢币假到連朝代也不複刻。
一隻烏鴉飛過,撞在她舉起的手,把姜多善手中的古錢币撞掉,姜多善下意識的想要抓掉落古錢币,沒曾想天橋的欄杆松了,她随着古錢币從天橋墜落,意外穿到這個朝代。
明明隻差高考結束她結束她就可以談戀愛的。
姜多善歎息一聲,小黑眨着眼睛看她,把頭湊過去蹭蹭。
烏鴉飛過她們的頭頂,直往北邊的方向。
姜多善嘴角上揚,露出一個勢在必得的笑容,她蹲下身子,拍了拍自己的後背,道:“雀兒,上來,姐帶你體驗什麼是飛一般的感受。”
雀兒捂住嘴巴,受寵若驚的她摟住姜多善的脖子,将身體貼近姜多善,心跳的飛快。
她,她,她離小姐好近,好開心好開心!
“小黑,跑的時候輕點,别把人家的屋頂瓦片給踩碎了。”
小黑壓着前腳,身體往後仰,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
“咦,你剛才有看到嗎,好像屋頂上有兩個黑影跳來跳去的。”
“你熬夜讀書讀到眼睛都花了吧,這哪有什麼黑影?”
書生揉了揉眼睛,一晃眼黑影早已消失不見了。
“可是我明明看到了啊……算了,還是繼續讀書吧。”
被小姐帶飛是一種什麼感覺呢,雀兒一開始很開心,後面害怕到緊緊摟住姜多善的脖子,把臉埋在姜多善的後背。
小姐速度快到她看那些房子和樹都成了糊影,太可怕了嗚嗚嗚。
在距離城牆一裡處,她們終于追上了那群飛往北邊的信鴉,姜多善毫不猶豫的吹響骨笛,信鴉停了下來,轉頭飛往姜多善的身邊。
它們齊齊歪着頭,等待姜多善開口。
“剛才朱砂讓你們傳什麼話到北疆?”
烏鴉開始叽叽喳喳的說起來。
“姜多善在調查關榆陽!”
“疑似被姜多善查到關榆陽與當年姜家謀反案有關!”
是的,你沒看錯,這群烏鴉會講話。
這群會說話的信鴉是朱砂用鹦鹉和烏鴉雜交培養出來的,數量不是很多,根據司禮監的記載就隻有二十隻存活。
這些會說話的信鴉聽從骨笛的召喚,朱砂身上有一根,姜多善也有一個。
骨笛自然不會隻做一根,朱砂怕骨笛損壞,便在司禮監留了一根備用。
姜多善預料到朱砂會使用信鴉傳信給陸照,便提前去二處拿了骨笛,姜多善擁有對司禮監掌控權,拿根骨笛不是件難事。
“姜多善在雲仙閣點了一個小倌,不知是否有親密接觸。”
!!!
雀兒和小黑同時轉頭看向姜多善。
“我去,怎麼連這件事也要跟督督講,這朱砂也太愛告狀了吧。”姜多善聽到這句話差點沒爆粗口。
要是被陸照知道她在調查關榆陽,她大可以說是因為懷疑關榆陽是在她回祁國路上派人刺殺的兇手,但是要是被陸照知道她在祁國嫖男妓,陸照肯定讓川烏架着她回北疆了。
姜多善咬牙切齒道:“跟陸照說……不,今天不用做任務了,回司禮監二處待令,如果朱砂問起你們來,你們這些烏鴉要是透露出我來……”
姜多善指着在旁邊饞的流出哈喇子的小□□:“我就讓這隻黑豹把你們全都吃了,一根毛都不剩!”
烏鴉害怕的抖動羽毛,它們躲在一起,驚恐的看向小黑。
“回去吧。”
烏鴉們聽到号令,快速抖動羽翼,刷的一下全部都飛走了。
“小姐,要不要我把朱砂毒死,我最近和川烏大人學會制作一劑叫夢裡香的毒藥,隻要将這個藥放進香爐裡,人就會在睡夢中不知不覺中的死去。”雀兒從她的随身戴的布袋裡掏出了一個小瓶子。
姜多善詫異的看向雀兒,道:“雀兒你怎麼和川烏學一段時間後變得如此殺伐果斷了,膽量也變大了,不錯不錯。”
聽到姜多善的誇贊,雀兒的嘴角自然的翹起。
姜多善道“不過也不能随意殺人,朱砂隻是做了她該做的事情,不至于要殺她。”
雀兒道:“可她現在發現了小主在調查姜家謀反案,要是她後面再告訴提督大人可怎麼辦呢?”
姜多善沉聲道:“得想個辦法抓住她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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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朱砂沒有收到陸照關于此事的來信,她心裡疑惑,便再次用骨笛招來了信鴉。
“你們去北疆将那天我講的話傳給陸照嗎?”
信鴉面面相觑,“傳到了!”
朱砂思索道,可能是時間過去久了,陸照對于姜多善不感興趣了吧。
朱砂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親自培養的信鴉此刻心虛到眼睛四處亂轉,沒有一隻敢正眼看她。